乡村振兴背景下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特征与影响因子分析
Spatial structure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通讯作者:
收稿日期: 2021-08-23 修回日期: 2021-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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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eived: 2021-08-23 Revised: 2021-10-18
作者简介 About authors
陈慧霖(1997- ),女,四川南江人,硕士,主要从事旅游与区域发展研究。E-mail:
乡村振兴背景下,基于浙江省1597处3A级景区村庄数据,采用最邻近距离指数、点密度分析,结合ArcGIS 10.6、地理探测器等数据处理与分析工具,探讨浙江省及各地级市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特征、影响因子,并提出空间结构优化思路:(1)浙江省及各地级市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聚集性显著,空间结构呈“万”字形。(2)各地级市空间结构特征具有趋低海拔、趋平原、趋阳坡、趋河流、趋干线、趋中心地等分布规律。(3)3A级景区村庄数与高程、坡度、坡度变率、坡向变率呈负相关,距水域分布5 km范围、地级市40 km范围、区县15 km范围、重要道路干线4 km范围、高级别景区20 km范围内具有显著的聚集性与辐射性。(4)自然因子是影响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特征的先决性因子,人文因子是村庄转型的牵引性因子。(5)3A级景区村庄优化可进一步以点促面,促成多核心放射结构和核聚—扩散结构、以线为轴,优化聚集—汇流结构、以面化点,优化同异互动结构。
关键词:
In the context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based on the data of 1597 3A-level scenic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 this paper uses the nearest distance index and point density analysis, combined with data processing and analysis tools such as ArcGIS 10.6 and geographical detectors, to explore the spatial structure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the province and its prefecture-level cities, and propose ideas for the spatial structure optimization as follows: (1)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the study area is featured by a remarkable aggregation, and the spatial structure presents a Chinese "万"-shaped structure. (2) The prefecture-level cities a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in the spatial pattern, tending to be distributed in places with low altitudes, plains, sunny slopes, rivers, trunk lines and central areas. (3) The number of the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elevation, slope, slope variation rate and slope aspect variation rate, and the villages are significantly aggregated and radiated within a range of 5 km from the water body, 40 km from a prefecture-level city, 15 km from a district or a county, 4 km from the main road and 20 km from a high-level scenic spot with the remarkable aggregation and radiation. (4) The natural factors are predetermined among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patial structure characteristics in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while the human factors are the driving forces of village transformation. (5) The optimization of villages in 3A-level scenic spots can facilitate the multi-core radiation structure and the core aggregation-diffusion structure by further promoting the area with points, adjust the aggregation-confluence structure with the line as the axis, and harmonize the structure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y magnifying the unique points in the same area.
Keywords:
本文引用格式
陈慧霖, 李加林, 王中义, 辛欣, 杨凯杰, 王彩依.
CHEN Hui-lin, LI Jia-lin, WANG Zhong-yi, XIN Xin, YANG Kai-jie, WANG Cai-yi.
“农业、农民、农村”是中国基本国情的重要体现,更是地理学、经济学、社会学等长期研究的重点与热点[1]。党的十九大会议在“三农”问题基础上提出乡村振兴,这一战略是新时代背景下国家解决农村社会矛盾的重要抓手[2],弥补了乡村建设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的短板问题[2,3],为景区村庄建设提供了战略支撑与理论保障[3]。景区村庄是以乡村建筑风貌、历史遗迹、田园风光、自然景观等为基础,以村庄、社区等生产、生活地域为核心,以乡村旅游为目标,建设具有一定公共服务设施及旅游配套服务的区域[4]。景区村庄充分激活了乡村人口、产业、土地等要素活力,有效提升着乡村地域发展水平,成为构建新型化乡村“人—地—业”地域的新路径[5]。因此,在乡村振兴背景下开展景区村庄研究,对乡村高质量发展与转型升级具有重要理论与实践意义。
景区村庄是近年来国内对乡村旅游与美丽乡村相结合进行探索的新模式,与之相关的理论研究主要集中于乡村旅游[6]。乡村旅游是在乡村建设基础上,利用乡村特有的田园景色、农舍农貌等旅游资源,满足出行者亲近自然、休闲观光、体验民风民俗等需求,同时带动乡村产业经济融合与发展[7,8]。目前乡村旅游的概念[8]、供需[9]、可持续性[10]、影响因素[11]等是国外学者对乡村旅游研究的重要内容,而乡村旅游的活力[6]、发展模式[12]、发展问题与策略[13]、乡村产业[14]等内容则倍受国内学者青睐。大多研究均表明乡村发展与乡村旅游之间具有互动性,乡村旅游发展在促进乡村经济发展的同时也使得乡村经济向多元化方向转化[10,11,15]。结合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体要求[16],从地理学、生态学、旅游学、文化学等学科理论的乡村旅游引导乡村振兴[17],运用统计学分析、数学建模分析、地理信息系统、情景模拟等技术与方法,在乡村旅游对乡村产业推动、健全与重构乡村治理体系、改善乡村生态环境、建设淳朴乡风、提升乡村总体生活质量等方面进行了大量理论化与实践性研究[6,18]。如张杰等[19]结合空间分析、热点聚类的方法对湖南省乡村旅游地进行研究,发现乡村旅游地具有“环山、滨水、围城、沿线”空间分布特征;席建超等[12]应用PRA、GIS空间分析技术、高清遥感影像等对旅游村的研究,表明生产空间、生活空间、生态空间在时间变化上表现为不同扩展特征。2017年浙江省提出“万村景区化”,景区村庄建设开始在浙江省各村庄全面展开。“万村景区化”是“美丽浙江”与“乡村振兴”建设的重要举措,也是新农村建设中第一产业与第三产业的交相融合,对进一步解决浙江省农村剩余劳动力、转变乡村经济发展方式起着关键作用[6,20]。但目前对景区村庄的研究涉及较少,故未来可在景区村庄空间分布结构特征、动力因素与机制、生态保育状况以及景区村庄建设对“三生”空间的重构与响应机制等方面进行深入探究。
浙江省万村景区建设以来,各地结合自身资源禀赋优势对景区村庄建设与开展提出了不同发展模式。如以资源和文化为依托打造“旅游+”的金华模式,以农趣庭院、美丽田园等景观节点为主的开化模式,以“十个一”为标准的嘉兴模式等[6]。但景区村庄大多是传统村落的建设与发展,受气候环境、地形特征、社会经济发展等因素不同程度的影响,其空间分布表现为不均衡性与聚集性,容易造成“过度聚集”而产生的“强者恒强、弱者恒弱”性,不利于乡村全面性与均衡化建设与发展。基于此,本文结合浙江省2017—2020年3A级景区村庄建设实况,应用ArcGIS 10.6空间分析法与地理探测器,探究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特征,讨论具有不同自然特征与人文特征的因子对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的影响程度,并提出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建设空间结构优化的思路,以期为浙江省乡村振兴背景下景区村庄普及化与均衡化建设提供参考与借鉴。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概况与数据库构建
浙江省位于中国大陆东部,包括杭州市、宁波市、台州市、温州市等11个地级市,共20402个村庄。2017年浙江省首次提出“万村景区化”战略,成为全国首个村庄景区化的实践区,对浙江省的乡村美、文化兴、产业旺做出了重要贡献。2020年浙江省景区村庄建设共计5335家,其中3A级景区村1597家,全年乡村旅游共接待游客4.6亿人次,乡村旅游总收入超过400亿元,带动销售农副产品122.9亿元。由此可见,景区村庄的建设对乡村产业带动、村民增收、乡村环境提升具有极大促进作用。但受地域资源相似性影响,村庄在向景区村庄转型过程中极易出现空间“块块”结构特征,具有区域“强者恒强、弱者恒弱”的特点,同时景区村庄空间分布同质化与单一性明显,这对整个浙江省村庄的转型与升级带来了一定挑战,同时也不利于乡村建设的全面发展。因此对浙江省高级别景区进行空间结构特征与影响因素的研究具有必要性。
3A级景区村庄名录来源于浙江省文化和旅游厅网 (
图1
图1
3A级景区村庄分布概况
Fig. 1
An overview of the distribution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
1.2 研究方法
选用最邻近距离指数、点密度分析,结合ArcGIS 10.6、地理探测器等数据处理与分析工具对浙江省2017—2020年3A级景区村庄进行定量分析,探究其空间结构特征及驱动因子。
1.2.1 最邻近距离指数
式中:di是第i个3A级景区村庄点跟邻近点之间的距离(m);N为3A级景区村庄点的个数(个);S为浙江省区域面积(m2);q为最邻近指数。q<1表示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呈集聚分布;q=1表示随机分布;q>1表示均匀分布。
1.2.2 点密度分析
1.2.3 地理探测器分析
式中:
2 结果分析
2.1 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与空间结构特征
2.1.1 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特征
利用ArcGIS 10.6软件对3A级景区村庄及各地级市3A级景区村庄分布的最邻近距离指数进行分析(表1)。结果显示,2017—2020年浙江省平均观测值为3626.842 m;预期平均距离为5371.656 m,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最邻近距离指数为0.675,小于1,且在显著性水平0.05下通过检验,表明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具有显著的聚集性。各地级市3A级景区村庄最邻近距离指数也均小于1,显著性水平p值均小于0.05,即各地级市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也呈聚集性。结合地级市3A级景区村庄占比可以看出,经济较发达的杭州市、宁波市3A级景区村庄占比较大,最邻近距离指数较小,聚集性强;而舟山市、嘉兴市、丽水市3A级景区村庄占比相对较小,最邻近距离指数偏高,聚集性偏弱,这表明3A级景区村庄数量与空间聚集强弱具有相关性。
表1 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占比与最邻近距离指数
Table 1
3A级景区村庄数/个 | 3A级景区村庄占比/% | 平均观测距离/m | 预期平均距离/m | 最邻近比率 | 分布类型 | p值 |
---|---|---|---|---|---|---|
1597 | 100 | 3626.842 | 5371.656 | 0.675 | 聚集 | 0.000 |
154 | 9.643 | 3147.783 | 3722.366 | 0.846 | 聚集 | 0.000 |
62 | 3.882 | 3533.195 | 4127.549 | 0.856 | 聚集 | 0.030 |
224 | 14.026 | 3652.930 | 4991.543 | 0.732 | 聚集 | 0.000 |
205 | 12.837 | 2950.538 | 4074.202 | 0.724 | 聚集 | 0.000 |
41 | 2.567 | 5769.557 | 7450.300 | 0.774 | 聚集 | 0.010 |
165 | 10.332 | 3516.781 | 3991.676 | 0.881 | 聚集 | 0.000 |
150 | 9.393 | 3711.5467 | 4900.445 | 0.757 | 聚集 | 0.000 |
154 | 9.643 | 3492.423 | 4704.616 | 0.742 | 聚集 | 0.000 |
144 | 9.017 | 3781.002 | 5381.009 | 0.703 | 聚集 | 0.000 |
199 | 12.461 | 3450.457 | 5209.362 | 0.662 | 聚集 | 0.000 |
99 | 6.199 | 6442.483 | 7724.557 | 0.834 | 聚集 | 0.000 |
2.1.2 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特征
利用ArcGIS 10.6空间分析模块下点密度分析工具揭示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特征(图2)。结果表明,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高密度区较多,存在明显的空间分异:3A级景区村庄整体以杭州湾沿海平原(宁绍平原)、杭嘉湖平原为轴,在杭州湾北侧与杭嘉湖平原相连,以钱塘江—富春江—衢江流域为核心呈东北—西南向延伸;在杭州湾南岸大致以沿海丘陵平原为轴向东北—西南延伸,呈半封闭状;点密度空间结构整体呈“万”字形。从水系流域分布特征来看(图1、图2),3A级景区村庄高密度区域主要集中于钱塘江流域、甬江流域、苕溪流域、运河流域、飞云江流域、鳌江流域、椒江流域,瓯江流域点密度较小;从地形单元分布来看,浙北平原3A级景区村庄点密度最大,沿海丘陵平原点密度次之,山地丘陵地区点密度分布相对较小;从地势起伏来看(图1、 图2),高密度区大多分布在地势较低且相对平坦的区域,如河流谷地、沿海平原等,而海拔相对较高、地势起伏较大的区域点密度相对较小。其空间结构分布特征与浙江省自然地理环境、历史居住条件、交通通达情况、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等密切关系。
图2
图2
3A级景区村庄点密度分布
Fig. 2
Density distribution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 and its prefecture-level cities
从各地级市空间结构特征看,杭州市(图2b)3A级景区点密度较大的区域主要分布在东北部的余杭区、西湖区、富阳区和桐庐县,空间上呈“丁”字型分布,杭州市新区与西南部点密度分布相对较低,3A级景区村庄分布较少。湖州市(图2c)3A级景区村庄在各县区均具有聚集性,与地级市南部行政边界线平行地区的点密度较大,空间分布大致呈“上”字型。宁波市(图2d)、温州市(图2e)各区县3A级景区村庄均有分布,数量较多,宁波市北部大致以海曙区和鄞州区为中心呈“C”型分布,南部主要分布在象山县和宁海县景区附近。温州市高点密度主要集中在洞头县和永嘉县。衢州市(图2f)景区村庄空间聚集特征较强,大体以衢州市轮廓为轴呈“Y”型分布,在柯城区、龙游县、常山县等区域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密集。绍兴市(图2g)、金华市(图2h)、台州市 (图2i)高点密度分布具有方向性特征,绍兴市以东西向聚集为主,主要分布在北部的柯桥区、越城区、上虞区和南部的新昌区;金华市以南北向聚集为主,主要分布在浦江县、婺城区、磐安县、金东区;台州市以天台县—仙居县、温岭市—路桥区为轴呈东北—西南向分布。嘉兴市(图2j)、舟山市(图2k)、丽水市(图2l)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较为零散,在高级别景区、客运中心、交通枢纽等地附近呈零星的小团簇状。
2.2 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特征的影响因子分析
乡村地域系统是由资源、环境、人文与经济相互作用、相互联系而构成的空间体系[28]。村庄的建设与发展受自然地理环境与社会经济环境共同作用,其中自然地理环境制约着人类活动对乡村建设的广度、速度、深度,对村庄选址具有关键性作用,尤其是地形、水文因子;经济发展水平、道路基础设施建设、公共设施完善程度等社会经济环境影响人类活动对乡村建设开发的深度与尺度[29]。因此本文结合前人关于村庄建设的研究[19,30,31]和浙江省村庄建设现状,从地形、水文等自然因子,中心地、游客数量、高级别景区、旅游收入、人口状况、公共基础设施数、交通状况、经济水平等社会经济因素,探讨影响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特征的影响因子。
2.2.1 自然驱动因子
(1)地形
将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与地形位相关要素在ArcGIS 10.6中叠加,对浙江省高程、坡向水平面变化二阶导数求解,表征地形在垂直和水平方向上的变化特征[32,33]。由图分析(图3、图4),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多分布在地形起伏较小的平原地区,0~100 m范围内3A级景区村庄785处,随着海拔高度增加3A级景区村庄数量逐渐减少,400 m以下的区域为3A级景区村庄集中分布区域;海拔高于1000 m的区域3A级景区村庄分布甚少,仅在丽水市、衢州市等山地丘陵区域分布,这与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万”字形结构大体契合。从坡向分析,1053处村庄位于阳坡与半阳坡,523处村庄位于阴坡与半阴坡。坡度上,近1270处3A级景区村庄分布在20°以下,1480处景区村庄坡度变率在0~10°之间,915处村庄坡向变率在0~30°之间,地表垂直变化和水平变化均较小。故3A级景区村庄随着高程、坡度、坡度变率、坡向变率的增加逐渐减少,呈显著负相关。
图3
图3
3A级景区村庄在不同地形位上的空间分布
Fig. 3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at different terrain levels
图4
图4
3A级景区村庄数量、密度与不同地形位的关系
Fig. 4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number and density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and different topographic locations
(2)水文
图5
图5
3A级景区村庄在流域多级缓冲区上的空间分布及数量变化
Fig. 5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quantity change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different buffer zones of a river basin
浙江省境内自北向南有苕溪、钱塘江、曹娥江、甬江、灵江、瓯江、飞云江、鳌江八大主要水系,浙、赣、闽边界河流有信江、闽江水系,以及其他众多小河流,大部分水系均向东进入东海。这些流域为沿线3A级景区村庄提供了充足的水资源,流域两侧大片冲积平原带来了肥沃的土壤,利于农田水利等工程建设,既是早期农村聚落分布的重要因素之一,也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农业生态旅游景观。在宁绍平原、杭嘉湖平原、温黄平原等区域,3A级景区村庄沿河流分布特征表现更为显著。
2.2.2 人文经济驱动因子
(1)中心地区位
中心地指向居住在其周围地域(尤指农村地域)的居民提供各种货物和服务的区域,与乡村既存在一定经济梯度差异也具有一定联系,一般呈中心城市—城市—城镇—乡村逐级圈层结构[40]。高等级、较高等级中心外围以距离较短、交通便捷、出行时间成本低等优势往往成为旅游者出行首选目的地[21,34,41]。因此,结合相关研究[34,35]与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发展状况,将地级市、区县作为3A级景区村庄中心地,绘制地级市10 km宽度、区县 5 km宽度的多级环缓冲区(图6),并对不同缓冲区内村庄点的数量进行统计(图7)。结果发现,距地级市10 km内,3A级景区村庄数仅46处。由于城市在空间上呈面状分布,具有一定延伸性,10 km范围内仍属于城区范围,村庄数分布相对较小,出行者的乡村体验受城市化影响较大,具有一定趋同性。随着距地级市距离的增加3A级景区村庄数先增加后减少,在30~40 km范围内,村庄数最多,共288处,占18%,之后村庄数便逐渐减少。县域尺度也具有与地级市相似的规律,距区县5 km范围内,3A级景区村庄占比较少。随着距区县距离的增加3A级景区村庄呈先增加后减少的趋势,在10~15 km缓冲区内3A级景区村庄分布最多,共400处,占25%;大于15 km的距离村庄数逐渐减少,呈典型倒“U”型特征。该规律与一定范围内时间成本、距离成本、出行机会成本等因素密切关系。距离较近的区域,出行时间灵活,交通便利,距离适中,各种成本花费小,在同样满足休闲旅行的情况下这些村庄往往是首选区域,这与中心地圈层理论分布规律也相对应。此外,高等级中心地与次级中心地对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具有互补性,如新昌县镜岭镇外婆坑村、东茗乡下岩贝村等区域距绍兴市、宁波市、台州市、金华市、衢州市等地级市较远,难以接收来自地级市辐射影响,但其受新昌县、天台县的影响却较大。
图6
图6
3A级景区村庄在不同中心地多级缓冲区上的空间分布
Fig. 6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different buffer zones in the central area
图7
图7
3A级景区村庄在中心地不同缓冲区上的数量变化
Fig. 7
Changes in the number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different buffer zones in the central area
(2)交通条件
交通道路的可达性一方面能够扩展旅游客源量,提升出行者满意度,另一方面有利于景区村庄经济效益的提升[23]。乡村旅游出行主要是以短期度假的邻近城镇、乡镇人员为主,考虑出行成本与意愿,主要选取浙江省高速公路、一级道路在ArcGIS 10.6中建立1 km宽度的多环缓冲区,并统计不同缓冲区范围3A级景区村庄点数量(图8)。在距离主要道路1 km范围内,3A级景区村庄数达463处。随着距道路距离增加,3A级景区村庄数量逐渐递减,在1~4 km缓冲区范围内3A级景区村庄下降速率最大;大于4 km缓冲区范围内3A级景区村庄下降比例减小,即随着距道路距离增加3A级景区村庄呈螺旋式递减。4 km范围内,交通出行通达性与可达性较好,既能满足旅游者出行需求,又能为景区村庄对外联系提供便利。如衢州市的“Y”型空间结构与杭新景高速、杭金衢高速路线的分布密切相关;绍兴市北部东西向聚集受沪杭甬高速、上三高速、绍诸高速影响较大,南部主要在甬金高速一线聚集,这类3A级景区村庄与受流域影响在空间分布上均具有一定的线性聚集特征。
图8
图8
3A级景区村庄在道路多级缓冲区上的空间分布及数量变化
Fig. 8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change of the number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multi-level road buffers
(3)高级别景区辐射带动
国家级4A、5A级景区具有完善的基础设施,丰富的客源资源,良好的口碑与品牌效应,往往形成旅游地增长极,能够通过乘数效应推动其他景区村庄的发展。因此结合浙江省4A、5A级景区分布点,建立1 km多级缓冲区(图9),结果发现在缓冲区0~ 20 km范围内,3A级景区村庄分布较多,共1262处,占比达79%;20~40 km 3A级景区村庄数量显著下降,下降率最高达78%;大于40 km范围3A级景区村庄数量缓慢下降,表明距高级别景区20 km范围内,受到高级别景区的辐射作用强。如柯桥区福全街道锦坞村、越城区皋埠街道坝头山村等近20个村庄在20 km缓冲区内3A级景区村庄均受到绍兴市鲁迅故居(国家5A级景区旅游地)增长极的影响;绍兴市新昌大佛寺,台州市赤城景区、国清景区、石梁景区、天台山等4A级国家级景区10 km范围内3A级景区村庄分布也较密集。受高级别景区辐射影响3A级景区村庄一方面能够减少旅游项目、旅游产品、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投资成本,另一方面也能在一定程度承接高级别景区经营管理模式、客源数量、品牌效应等,从而形成互利共赢的分布格局。
图9
图9
3A级景区村庄在高级别景区多级缓冲区上的空间分布及数量变化
Fig. 9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quantity change of villages in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multi-level buffer zones of high-level scenic spots
(4)其他社会经济因素
景区村庄是以乡村旅游为目标,而乡村旅游的发展与当地经济发展水平、人口分布状况、基础设施建设等具有密切关系[22,35,38]。因此本文结合数据的可获得性、实用性,在前人对乡村旅游发展影响因素研究的基础上[22,35,38],选取浙江省各地级市人口、经济发展水平、基础设施、旅游人次与旅游收入等因子对影响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特征的因子进行分析。在ArcGIS 10.6中利用自然断点法进行离散化处理,并将其与3A级景区村庄进行叠加(图10a~图10i),结果表明不同区域人口、经济发展水平、第三产业占比、道路等基础设施建设的差异性导致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数量也存在明显差异性。人口越密集、地区生产总值越高、第三产业占比越大、政府对道路等公共基础设施投入越大的区域主要是较发达的地级市,也是景区村庄分布的主要区域,如杭州市、宁波市等。人口密集地是出行者选择出行的潜力市场密集区,对景区村庄空间结构演化具有一定制约性[41]。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是影响景区村庄发展的重要动力[42],经济水平高低将直接作用于景区村庄建设的投资规模、基础设施程度、交通通达性与便捷性等,同时经济发展水平也是出行者外出的潜在动力[21]。由此可见,区域经济发展水平不仅直接影响景区村庄建设广度,还通过作用于村庄产业结构、道路交通、公共基础设施等方面共同作用于景区村庄的发展。
图10
图10
地理探测器因子类别化的空间分布
Fig. 10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Geodetector factor classification-shared legend
2.2.3 因子测度强度分析
表2 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驱动因子探测结果
Table 2
指标 | 河流 | 高程 | 地表起伏 | 坡度 | 游客数量 | 高级别景区 |
---|---|---|---|---|---|---|
q值 | 0.256 | 0.291 | 0.295 | 0.396 | 0.134 | 0.260 |
指标 | 旅游收入 | 常住人口数 | 公共基础设施数 | 公路密度 | 生产总值 | 第三产业占比 |
q值 | 0.309 | 0.319 | 0.360 | 0.407 | 0.714 | 0.805 |
结果表明:(1)影响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格局特征较大的因子为第三产业占比、地区生产总值,其影响程度分别为0.805、0.714。经济发展水平高、产业结构倾向于第三产业的区域更具有3A级景区村庄建设潜质。地区经济发展和服务水平能够为3A级景区村庄建设、升级提供资金保障,进而完善3A级景区村庄配套基础设施、服务体系,提升出行者对当地的出行意愿。同时,良好的经济基础也是吸引人才的重要因素[31],人力资源空间积聚能够为3A级景区村庄多元性、多样化发展提供智力保障。该因子也是3A级景区村庄数量随着距地级市、区县距离增加呈倒“U”型变化的重要要素。(2)自然因子对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结构特征具有先决性。地理探测器因子探测结果显示,坡度、地表起伏、高程、河流等因子对3A级景区空间分布的影响程度分别为0.396、0.295、0.291、0.265,均较低。在早期乡村地域系统中,“地”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村庄的选址、方位、规模等[29],因此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仍具有趋低海拔、趋平原、趋河流、趋阳坡分布规律。随着经济、科技水平的提升,“人”与“地”的双向互动性增强[26],自然地理环境对人类活动的限制作用减弱[29]。同时,随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深入,村庄向景区村庄转型已然以自然地理区位向生态环境质量方面过渡。(3)人文因子是村庄向3A级景区村庄演化的牵引因子。因子探测结果表明人文因子对3A级景区村庄的整体影响程度大于自然因子,尤其是经济、道路、公共基础设施等因子。乡村人地关系地域系统是具有投入—产出生产潜力、远离平衡和非线性的耗散结构[26],在特定的自然地理环境下,人类活动有序性、可控性的投入将引导区域向和谐可持续方向发展[43]。浙江省“万村景区化”下,“景区村庄”作为村庄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重要产出。在浙江省政府政策支持下,不同区域人文因子的投入在地域上更多地表现为有序性、可控性,促使3A级景区村庄在不同的地级市表现为不同的空间密度差异。因此,在特定的自然地理环境下,促进景区村庄建设与发展的人文因子较自然因子更具有重要性。
2.3 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优化思路
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以水系、地形等自然因素为基底,在社会经济、基础设施等方面建设下聚集性显著,但各地级市空间聚集性强弱不一,对浙江省乡村振兴的整体建设具有一定挑战。因此,结合乡村振兴的总体要求,现有3A级景区村庄还需在空间结构基础上进一步优化:
(1)以点促面,促成多核心放射结构和核聚—扩散结构(图11a、图11b)。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的物质基础[16],也是3A级景区村庄建设的物质保障。3A级景区村庄可借鉴高级别景区、地级市等对周边的带动作用,以点促面。在相似区域形成多个休闲度假、体育运动、养生养老特色景区村庄,并以其为核心在空间上形成一家一户一品、一乡一村一景,挖掘具有地域色彩“多一结构”,如一块农田、一方民俗、一种文化等,以此打造成具有区域特色的旅游产业,防止由于人口流失带来的乡村过度“空心化”与“老龄化”现象。乡风文明为乡村振兴建设提供精神动力与智力支持[16],也是3A级景区村庄建设的重要内容。因此,需强化村庄在地方文化、习俗、典型节庆日等方面的交流与联系,增强村民对本土乡风民俗的认同感与归属感。在具有相同地域文化习俗、节日庆典的同质性村庄形成具有地域发展核心、典型文化走廊、景观习俗的廊道,逐渐打造“农业—工业—文化—生态”为一体的复合型景区村庄,使得乡村能看得见山、望得见水、留得住人,形成良好的乡风民俗。由此促成多核心放射结构、核聚—扩散景区村庄的分布结构。
图11
图11
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优化思路
Fig. 11
Optimization of spatial structure in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2)以线为轴,优化聚集—汇流结构(图11c)。生活富裕是乡村振兴的根本出发点与落脚点[16],也是3A级景区村庄的现实目标。3A级景区村庄的建设与乡村产业经济间具有互动性,但现有景区村庄聚集性特征导致乡村经济发展并不均衡与全面,不利于浙江省的共同富裕。据前文分析,沿流域、交通要道分布是早期村庄分布基础,也是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呈“万”字型的重要因素。因此,3A级景区村庄申报设立过程中,需加强对流域和交通要道村庄的适当引导和政策倾斜。生态宜居是乡村振兴的关键,良好的生态环境既是乡村建设的宝贵财富,也是乡村独具吸引力的重要保障[16]。因此进一步转型需将人工廊道、自然廊道与景观风光有机结合,促成良好的“自然—人文”景观生态模式,使局部景区村庄向重要交通要道、河流等区域集聚,形成线型景区村庄建设与发展核心,提升轴线村庄聚集的乘数带动效应,以此强化辐射范围乡村向景区村转型,促进共同发展,带动共同富裕。如台州市3A级景区村庄主要分布在永安溪—灵江—椒江沿线上游地区,进一步发展可加强中下游村庄在特色旅游产品、海岸海湾风光的引导与政策扶持力度,从而形成轴线聚集效应,以此带动周边村庄建设,同时在一定程度上带动当地乡村产业经济的发展。
(3)以面化点,优化同异互动结构(图11d)。治理有效是乡村振兴的重要保障,也是3A级景区村庄建设的重要支撑。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出行者追求多元化、深度性旅行。景区村庄建设能够以旅游带动乡村发展,但同一地形单元自然景观、人文景观往往具有相似性和同质化,很难满足出行者多样化需求,对游客吸引性很难具有持久性。因此,强化乡村智库建设、乡村特色统筹设计、出行线路多样化设计、地学与旅游融合发展等治理方式对推动景区村庄建设具有重要作用。如未来3A级景区村庄设立可适当结合地形梯度、习俗异质;从区域整体和局部出发将显性景区村庄特色与隐性景区村庄文化相统一,加强同类型村庄区域增长核心发展的同时也要与异质性村庄进行治理经验等方面交流,促成多样化、多类型景区村庄旅游路线的发展。此外,将地学与旅游结合起来,让出行者能够欣赏沿途的景点、风光,同时能够对区域不同文化习俗、民风、特殊地理分区等有更深刻的理解,知其然又能知其所以然。如湖州市可构建安吉—德清县的最佳旅游线路,增加适当地学标志与解说,既能满足游客对新石器以来历史文化的熏陶,也能让出行者对沿途由平原—低山丘陵的流域、植物、生物等差异性的理解更深刻。
3 结论与讨论
利用ArcGIS 10.6软件中最邻近指数、点密度对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2017—2020年的空间结构特征进行分析,结合ArcGIS 10.6、地理探测器等数据处理与分析工具对影响空间结构特征的因子进行研究,结论与讨论如下:
(1)浙江省及各地级市3A级景区村庄最邻近距离指数均小于1,空间分布聚集性显著,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整体呈“万”字形。以杭州湾沿海平原(宁绍平原)和杭嘉湖平原为轴线,杭州湾北侧与杭嘉湖平原相连,以钱塘江—富春江—衢江流域为核心呈东北—西南向延伸;在杭州湾南岸以沿海丘陵平原为轴呈东北—西南延伸,大致呈半封闭状。该结论与宋楠楠等[44]、李政欣等[45]得出的浙江省景区村空呈均匀分布特征有所差异。主要是研究对象的差异性,2017年浙江省首批3A级景区村庄建设总体数量较少,但至2020年景区村庄建设有大幅提升,沿流域与道路干线趋势也在不断加强,因此在本文中3A级景区村庄具有显著的积聚性。同时,本文从不同自然、人文因子的整体与个体差异探测其对3A级景区村庄的影响程度,结果表明村庄向3A级景区村庄转型中应更注重挖掘人文优势、建立完善的基础设施、将“农业—工业—文化—生态”融为一体,形成“村庄促产业,产业兴村庄”的发展模式。
(2)浙江省各地级市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结构具有不同特征,呈趋低海拔、趋平原、趋阳坡、趋河流、趋干线、趋中心地等分布规律。杭州市点密度较大的区域主要在余杭区、西湖区、富阳区和桐庐县,呈“丁”字型。湖州市南部与地级市行政边界线平行的地区点密度较大,呈“上”字型。宁波市北部大致以海曙区和鄞州区为中心呈“C”型。温州市高点密度区集中在洞头县和永嘉县。衢州市以其轮廓为轴呈“Y”型。绍兴市、金华市、台州市空间分布方向性显著,绍兴市以东西向聚集为主;金华市以南北向聚集为主;台州市以天台县—仙居县、温岭市—路桥区为轴呈东北—西南向分布。嘉兴市、舟山市、丽水市呈零星的小团簇状。
(3)3A级景区村庄数随高程、坡度、坡度变率、坡向变率增加逐渐减少,具有显著的负相关。大部分村庄分布在高程较低,坡度和缓,地表垂直变化与水平变化较小的向阳坡与半向阳坡区域。随着距河流、水域、道路、高级别景区、地级市和区县中心地距离的增加3A级景区村庄数呈下降趋势,其中村庄数随水域、道路、高级别景区距离增加呈螺旋式下降,随距地级市和区县中心地距离增加村庄数量呈倒“U”型变化。3A级景区村庄距水域分布5 km范围、地级市距离40 km范围、区县15 km范围、重要道路干线4 km范围、高级别景区20 km范围内具有显著地聚集性与辐射性。
(4)地理探测器下因子探测结果显示自然因子对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及其分布特征具有先决性,人文因子是村庄向3A级景区村庄转变极其重要的牵引性因子。坡度、地表起伏、高程、河流等自然因子对3A级景区空间分布的影响程度总体偏低,这些因子对早期村庄的建设具有决定性作用。人文因子整体影响程度大于自然因子对景区村庄的影响,尤其是第三产业状况、地区生产总值、基础设施等因子,这揭示了在已有的自然条件基底上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提升区域服务水平、增强本地村民地方归属感等方面措施的重要性。这一结论对3A级景区村庄建设过程中自然因子与人文因子整体影响强度进行了探讨,不同于以往的研究仅单一地对内在自然或人文因子影响强度的差异性进行探究[8,35],而忽略了因子的整体性特征。将因子的整体性与差异性探究相结合,能够更好地从宏观与微观角度指导浙江省景区村庄建设与空间结构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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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四化”协调发展的区域格局及其影响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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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化、城镇化、信息化与农业现代化(简称“四化”) 是促进城乡统筹和区域发展的现实需要与战略导向。本文着力构建综合评价指标体系以揭示我国地级区域四化协调发展的空间格局,借助空间计量经济模型探讨四化协调发展的影响因素,结合相关分析探讨四化协调指数与区域发展主要指标的关联关系,建立识别方法开展基于四化发展状态的问题区域识别研究。结果表明:四化各自发展水平、综合指数、耦合度、协调度均存在明显的空间差异;四化协调发展水平越高,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和农村发展水平越高,而城乡居民的收入差距和消费差距越低;社会经济、交通区位及自然地理类要素对四化协调状况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尤以农业和农村的社会投资、财政投入及金融支持,以及大中型企业发展、道路基础设施建设、居民消费等因素对四化协调发展的影响更为稳健而积极;识别出四化发展存在若干问题的7 类计145 个地市,主要分布在中部传统农区、西南山地丘陵区和青藏高原区。在城乡转型发展新时期,推进四化协调发展既需要共性制度创新,还需要针对问题区域及其区域问题研制区域政策,有必要继续加大对农业农村的社会投资、财政投入与金融扶持力度,积极扩大内需,优化外向型经济发展战略,提升城镇投资和教育投资的效率。
Spatial pattern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coordination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ization, informatization, urbanization and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in China: A prefecture level exploratory spatial data analysis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需努力规避几种倾向
Several inclinations should be evaded in implementing the rural vitalization strategy
新时期中国城乡发展的主要问题与转型对策
Urban-rural development problems and transformation countermeasures in the new period in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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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城乡转型功能分区的京津冀乡村振兴模式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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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振兴战略是我国现代乡村发展理论与实践的创新,核心在于破解乡村地域系统的“五化”问题。乡村振兴的模式及路径探究是乡村振兴的重要研究内容。我国乡村地域辽阔、类型差异万千,因此乡村振兴发展策略的制定必须充分考虑到区域的差异化特征,并在乡村分区、分类的基础上开展乡村振兴模式的探索。本文以京津冀地区为研究范围,从“人口-土地-产业”视角构建城乡转型评价指标体系,根据城乡转型的发展轨迹进行功能分区,并基于分区进行乡村振兴典型模式的梳理,以期形成区域发展样板,为京津冀乡村振兴提供理论参考,并为其他地区乡村振兴模式的梳理提供研究思路和技术支撑。
Rural revitalization mode in Beijing-Tianjin-Hebei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urban-rural transformation functional zoning
乡村振兴战略下景区村庄规划设计研究: 以嘉兴市永红村为例
Study on the planning and design of scenic village under the strategy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A case study in Yonghong village of Jiaxing city
中国乡村旅游发展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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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旅游是以农业为基础,以旅游为目的,以服务为手段,以城市居民为目标,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相结合的新型产业。乡村旅游可以合理开发城市边缘区景观生态资源,发展城郊生态旅游,实现城市和乡村优势互补、协调发展。乡村旅游在中国先后经历了早期兴起阶段、初期发展阶段和规范经营阶段,从最初的资源特色主导、农业产业主导和政府扶持主导过渡到了现今的市场主导。本文基于乡村旅游的产生背景和概念特征,对中国乡村旅游的发展进行了全面论述,分析了乡村旅游的发展现状和主要模式,并针对当前存在的主要问题提出了相应的发展对策,最后对乡村旅游的发展前景进行了展望,以期能用以指导未来中国乡村旅游的可持续发展。
Review on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in China
乡村文化记忆资源的“文—旅”协同评价模型与应用: 以苏州金庭镇为例
Establishment and application of "culture-tourism" synergies assessment model of rural cultural memory resources: A case study of Jinting town in Suz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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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factors make rail trails successful as tourism attractions? Developing a conceptual framework from relevant liter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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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乡村聚落“生产—生活—生态”空间重构与优化: 河北野三坡旅游区苟各庄村的案例实证
Restructuring and optimizing Production-Living-Ecology space in rural settlements: A case study of Gougezhuang village at Yesanpo tourism attraction in Hebei provi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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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乡村旅游研究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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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ronoi tessellation to study the Numerical density and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neur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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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时代城乡融合与乡村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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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与乡村是一个有机体,只有二者可持续发展,才能相互支撑。依据人地关系地域系统学说,城乡融合系统、乡村地域系统是全新认知和理解城乡关系的理论依据。针对日益严峻的“乡村病”问题,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既是推进城乡融合与乡村持续发展的重大战略,也是破解“三农”问题,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必然要求。本文探讨了新时代城乡融合与乡村振兴的基础理论,剖析了乡村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提出了问题导向的中国城乡融合与乡村振兴科学途径及研究前沿领域。结果表明:① 城乡融合与乡村振兴的对象是一个乡村地域多体系统,包括城乡融合体、乡村综合体、村镇有机体、居业协同体,乡村振兴重在推进城乡融合系统优化重构,加快建设城乡基础网、乡村发展区、村镇空间场、乡村振兴极等所构成的多级目标体系。② 中国“三农”问题本质上是一个乡村地域系统可持续发展问题,当前乡村发展正面临主要农业生产要素高速非农化、农村社会主体过快老弱化、村庄建设用地日益空废化、农村水土环境严重污损化和乡村贫困片区深度贫困化等“五化”难题。③ 乡村是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础,城乡融合与乡村振兴战略相辅相成,乡村振兴应致力于创建城乡融合体制机制,推进乡村极化发展,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要求,构建乡村地域系统转型—重构—创新发展综合体系。④ 乡村振兴地理学研究应着眼于乡村地域系统的复杂性、综合性、动态性,探究以根治“乡村病”为导向的新型村镇建设方案、模式和科学途径,为实现新时代中国乡村振兴战略提供理论参考。
Research on the urban-rural integration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the New Era in China
农业景观研究进展与展望
Progress and prospect of agricultural landscape research
乡村旅游引导乡村振兴的研究框架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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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城乡发展不平衡、乡村发展不充分等问题日益突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矛盾的必然要求。发展乡村旅游能够有力地契合和服务新时代国家发展战略,促进农业提质增效、农民增收致富、农村繁荣稳定,加快统筹城乡融合发展步伐,是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途径。系统梳理国内外乡村旅游引导乡村振兴的相关研究成果,针对内容深度相对薄弱、功能拓展比较泛化、时代特征不够显著等问题,把握新时代乡村旅游发展的新特点、新使命、新要求,充分考虑中国是一个发展中的经济大国、人口大国、农业大国的基本国情,构建了融合地理学、旅游学、经济学、社会学、管理学等相关学科理论的新时代中国乡村旅游引导乡村振兴的研究框架,归纳了乡村旅游引导乡村振兴的五个重点研究内容,即乡村旅游引导乡村振兴的学理和逻辑机理研究、乡村旅游引导乡村经济振兴的路径研究、乡村旅游引导乡村生态宜居的路径研究、乡村旅游引导乡村治理体系重构的路径研究、乡村旅游引导乡村振兴的政策体系研究。五个重点研究内容包括理论层面、实践层面和保障层面,在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中共同促进城乡融合发展,实现乡村振兴的科学、持续、健康发展。掌握和运用科学的方法论,汲取科学方法论的智慧和营养,构建多方法综合集成的方法体系,确保数据采集的真实性和数据处理的科学性,是新时代乡村旅游引导乡村振兴研究的关键。
The research framework and prospect of rural tourism revitalization led by guiding rural
湖南省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异及影响因素: 以五星级乡村旅游区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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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市3A级景区村庄综合品质评价研究
Study on comprehensive quality evaluation of 3A scenic villages in Hangzhou
江苏省 A 级旅游景区时空演变特征及其动力机制
The spatiotemporal evolution and dynamic mechanism of A-Grade tourist attractions in Jiangsu province
北京市 A 级旅游景区空间结构及其演化
Space structure and its evolution of A-GRADE tourist attractions in Beijing
AAAAA 级旅游景区结构与区域要素相关性分析
Analysis of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AAAAA tourist structure and regional elements
成都市旅游景点地理空间分布特征及其可达性研究
Study on geospati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accessibility of tourist attractions in Chengdu
地理探测器原理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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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分异是自然和社会经济过程的空间表现,也是自亚里士多德以来人类认识自然的重要途径。地理探测器是探测空间分异性,以及揭示其背后驱动因子的一种新的统计学方法,此方法无线性假设,具有优雅的形式和明确的物理含义。基本思想是:假设研究区分为若干子区域,如果子区域的方差之和小于区域总方差,则存在空间分异性;如果两变量的空间分布趋于一致,则两者存在统计关联性。地理探测器q统计量,可用以度量空间分异性、探测解释因子、分析变量之间交互关系,已经在自然和社会科学多领域应用。本文阐述地理探测器的原理,并对其特点及应用进行了归纳总结,以利于读者方便灵活地使用地理探测器来认识、挖掘和利用空间分异性。
Geographical: Principles and prospective
东海海洋生态环境治理绩效及其影响因子探测分析
Detection and analysis of performance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Marin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governance in East China Sea
中国红色旅游经典景区网络关注度时空演变及影响因素
Spatio-temporal evolution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hinese red tourism classic scenic spots network atten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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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津冀地区乡村人地关系演化研究
Research on human-land relationship evolution in Beijing-Tianjin-Hebei region
人地关系地域系统演变与优化研究: 以山东省为例
Study on regional system evolution and optimization: Take Shandong province as an example
福州山区乡村聚落空间格局及其与水土资源的耦合态势
Spatial pattern of rural settlements in Fuzhou mountainous area and its coupling with water and soil resources
山东省乡村旅游空间布局特征及影响因素分析
Analysis of the spatial layout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rural tourism in Shandong province
基于DEM与知识的公路工程活断层识别研究
Study on active fault identification of highway engineering based on DEM and knowledge
基于DEM和高分辨率遥感影像的膨胀融合式地表沟壑提取
"Expansion-Fusion" extraction of surface gully area based on DEM and high-resolution remote sensing images
山西省A级景区空间分布与影响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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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GIS空间分析技术与地理探测器(Geodetector)方法,使用旅游政务网、地理空间数据云、政府报告和统计年鉴相关数据,对2001—2017年间影响山西省国家A级旅游景区空间分布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包含社会政治因素(相关政策、常驻人口、交通状况)、经济产业因素(三产占比、旅游收入、生产总值)和自然环境因素(海拔高度、河流水系、平均气温)。结果表明:① 社会政治因素和经济产业因素变化较大,属于动态影响因素,自然环境因素变化较小,属于静态影响因素;② 相关政策、常住人口、交通状况、旅游收入、生产总值5个三级动态影响因素的影响能力值从2001—2017年间不断加强,而三产占比三级动态影响因素呈现波动下降,海拔高度、河流水系、平均气温3个三级静态影响因素的影响能力值变化较平稳;③ 从演化过程来看,2001—2017年间社会政治因素影响能力值逐年增加,是影响程度最高的二级影响因素,经济产业因素发展为影响程度第二的二级影响因素,自然环境因素发展为影响程度最小的二级影响因素。结果可为合理评价和指导区域旅游业全面发展提供有力支撑,促进旅游业发展,为旅游景区空间结构优化和旅游产业升级提供科学依据。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influence factors of A-Level scenic spots in Shanxi provi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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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hods of spatial analysis technology of GIS as well as Geodetector are proposed to identify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national A-level tourist attractions in Shanxi Province from 2001 to 2017, based on data from tourism administration network, Geospatial Data Cloud, government reports and statistical yearbooks. These influencing factors include socio-political factor (including related policies, resident population and traffic conditions), economic-industrial factor (including the proportion of three industries, tourism income and GDP) and natural environmental factor (including altitude, river system and average temperature).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Dynamic factors, such as socio-political factor as well as economic-industrial factor, changed greatly, while static factors, such as natural environment factor, changed little; (2) Nine third-level influencing factors affected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national A-level tourist attractions in Shanxi to different degrees, five of which, including related policies, resident population, traffic conditions, tourism income and GDP, were continuously strengthened from 2001 to 2017, while the proportion of three industries decreased in a fluctuating way. For the rest of third-level influencing factors, i.e. altitude, river system and average temperature, their influence on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national A-level tourist attractions in the province remained relatively stable. (3) With respect of the evolution of national A-level tourist attractions in Shanxi from 2001 to 2017, the extent of impacts of the socio-political factor, one of the second-level factors, increased year by year and the factor became the most important, followed by the economic-industrial factor, while the natural environmental factor had the minimum influence. The results can provide a strong support for assessing and guiding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tourism,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and providing a scientific method to optimize the spatial structure of tourist attractions and tourism industry upgrading.
江苏省乡村旅游景点空间格局及其多尺度特征
Multi-scale spatial patterns characteristic of rural tourism attractions in Jiangsu province
基于社会网络视角的可持续乡村旅游决策探究: 以山东省潍坊市杨家埠村为例
Decision inquiry on sustainable rural tourism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network: Take Yangjiabu village, Weifang city, Shandong province as an example
村域尺度旅游效率空间分异及形成机理: 以洛阳市375个旅游村为例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and formation mechanism of tourism efficiency at village scale: A case study of 375 tourism villages in Luo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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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省A级旅游景区空间分布格局及影响因素分析
Analysis of spatial distribution pattern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A tourist attractions in Gansu province
山西省3A及以上旅游景区时空演化特征及原因分析
Analysis on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causes of the spatial-temporal evolution of 3A and above tourist attractions in Shanxi province
中国大城市圈研究
Research on metropolitan area in China
山西省A级旅游景区空间格局演化研究
Research on the spatial pattern evolution of A-level tourist attractions in Shanxi province
东北地区A级旅游景区空间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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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东北地区2009年、2012年和2015年A级旅游景区数据,采用最邻近指数、基尼系数、核密度分析、相关分析等数理和空间分析方法,基于GIS空间分析技术,从类型、均衡度和密度等方面对东北地区A级旅游景区的空间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进行研究,结果显示:① 2009年、2012年、2015年3个时段,东北地区A级旅游景区在空间上呈集聚状态,且集聚程度具有先强后弱的演变特征;② 省会城市和主要交通节点城市附近A级旅游景区核密度较大;③ 随着旅游业的快速发展,东北三省A级旅游景区核密度增强区域扩散较快,但蒙东地区变化较慢;④ 旅游资源空间分布受自然因素和人文因素影响很大,其中地形地貌、水文是影响A级旅游景区分布的内生因素,而社会经济水平、交通等是重要的外推动力,对A级旅游景区分布影响比较显著。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of Level-A scenic spots in Northeast China
地理学的研究核心: 人地关系地域系统: 论吴传钧院士的地理学思想与学术贡献
The research core of geography: Human-land relationship and regional system: On academician Wu Chuanjun's geography thought and academic contribution
浙江省景区村庄空间分布特征与可达性研究
Study on spati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accessibility of scenic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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