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icy Empowerment and Regional Synergy

Research on the process and mechanism of rural tourism to promote coordinated integration between construction of harmonious and beautiful countryside and improvement of residents' happiness level: Take Zhushan village in Fenghuang county as an example

  • MA Xue-feng ,
  • LIAO Yue-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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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and Human Geography, 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Changsha 410205, China

Received date: 2024-07-15

  Revised date: 2024-09-11

  Online published: 2025-03-28

Abstract

The overall goa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common prosperity of tourism in rural areas is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harmonious and beautiful villages and to improve the residents' happiness. Based on the relationship among "people, land and industry", taking Zhushan village in Fenghuang county as a case study, this paper adopts in-depth interviews and text analysis to explore, from a micro perspective, the mechanism of coordination and integration in terms of the improvement of residents' happiness in tourist destinations and the development mechanism of harmonious rural construction. The results are shown as follows: (1) The symbiosis system of "rural tourism-harmony and beautiful villages-residents' happiness" transforms from irrelevant symbiosis to synergistic symbiosis through the role of rural reconstruction of the symbiotic environment. (2) Reshaping the symbiotic environment of rural development through the "company+tourism cooperative+farmer" mode can promote the reconstruction of rural economy, society and space, which drives the coordinated and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rural construction and improves residents' happiness. (3) Under the effect of the internal symbiotic environment of "three changes+four forces+five prosperities", and in combination with the interest connection, cooperative operation, mutual assistance and coordination mechanism, we will promote the coordinated and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residents' quality of life, social welfare, career development, and spiritual culture.

Cite this article

MA Xue-feng , LIAO Yue-ying . Research on the process and mechanism of rural tourism to promote coordinated integration between construction of harmonious and beautiful countryside and improvement of residents' happiness level: Take Zhushan village in Fenghuang county as an example[J]. JOURNAL OF NATURAL RESOURCES, 2025 , 40(4) : 1032 -1047 . DOI: 10.31497/zrzyxb.20250410

2024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对旅游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加快建设旅游强国,让旅游业更好服务美好生活、促进经济发展、构筑精神家园、展示中国形象、增进文明互鉴。”2023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进一步推动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座谈会上强调:“要坚持把强化区域协同融通作为着力点,沿江省市要坚持省际共商、生态共治、全域共建、发展共享”“稳步推进生态共同体和利益共同体建设,促进区域协调发展。”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统筹乡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布局,建设宜居宜业和美乡村。这不仅是对过去“美丽乡村”建设的升级和拓展,更是对乡村未来发展目标的明确和深化。提升乡村居民幸福水平,是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目标,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发展要求[1]。在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与实现共同富裕的时代背景下,解决乡村相对贫困、提高乡村居民生活水平,以推进宜居宜业和美乡村建设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关键问题[2]。旅游业作为产业扶贫的主力军,为中国脱贫攻坚战的胜利贡献了重要力量[3]。凤凰县作为旅游精准扶贫的典型区,探究其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协同融通路径及机制研究,是推动城乡融合和区域协调发展的重要抓手,可为巩固拓展乡村振兴成果同民生福祉有效衔接提供科学借鉴,为同类地区实现产业赋能和美乡村建设并为提升居民幸福水平起到示范引领作用。
居民幸福、和美乡村与乡村旅游之间的关系本质是“人—地—业”关系。乡村旅游具备多元主体及多态环境共同作用、互利共赢特性,对乡村经济、社会因素、空间环境等方面具有积极促进作用。其中,乡村经济主要受产业发展[4]和经济收入[5]的影响;社会因素主要受乡村治理[6]、就业[7]、日常活动[8]等影响;空间环境主要以生产空间、生态空间、生活空间[9]的影响为主。为此,已有研究分别关注到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10]、提升居民幸福水平[11],各具实践意义。有学者从多角度、多学科和多方法探讨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一是经济建设角度。在经济资本对幸福感建构的影响机理研究中,社会比较理论、相对收入理论和“隧道效应假说”等均强调了幸福感取决于基于社会比较的相对收入而非绝对收入[12]。崔魏等[13]从绝对收入、相对收入和收入差距等角度探讨了收入与居民幸福之间的关系,肯定了收入对于提升幸福感的重要性。李明贤等[14]从绿色金融借助政府引导积累机制和市场参与投资机制角度,分析和美乡村建设路径。二是社会建设角度。社会关系是旅游地居民信息互换和资源交换的重要途径,对当地居民主观幸福有显著影响[15],金迪[16]提出加快治理和整治乡村人居环境建设和美乡村,在提升民生福祉方面具有积极意义。社会互动理论认为个体存在于社会关系网络中,高质量的社交活动和公共生活是个体幸福感建构的重要因素,亲缘、地缘、亲社会支出、制度信任和社会参与等社会资本要素均会对幸福感建构产生重要影响[17]。三是空间环境角度。主要从生态人居环境方面,研究者运用文本分析与GIS分析进行定性定量评价[18],构建居民幸福水平指标体系,并从物质、心理、社会等方面进行实证研究。周婷婷等[19]借用熵权—TOPSIS法测算和美乡村建设水平,并针对四种不同类型的和美乡村提出不同提升路径。
综合上述研究来看,目前有关乡村旅游研究聚焦于从经济建设、社会建设、空间环境等角度,分别讨论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居民幸福的时空演化和路径。但针对旅游脱贫地区乡村,乡村旅游是如何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协同融通发展,尚未引起学者们关注。基于此,以凤凰县竹山村为案例地,基于“人地业”关系,引入协融通共生理论,分析典型旅游脱贫地区竹山村乡村旅游促进乡村结构协调的演化过程,构建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的路径与机理框架,以期为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推动当地居民幸福水平提升提供新思路,为制定乡村旅游发展策略提供理论与实践贡献。

1 协同融通共生理论分析

共生(Symbiosis)概念于1879年由德国真菌学家德贝里(Anton de Bary)提出,后被引入到社会学、教育学、管理学等学科研究领域,强调分工协作、互利互补、合作共赢等系统演变规律。共生理论是指不同种属通过某种或多种物质联系形成共同进化、协同发展或者相互抑制的关系,包含共生单元、共生环境和共生模式[20]。协同融通是指共生单元(即参与协同的个体、组织或系统)之间基于共同的目标和利益通过有效的沟通和合作,共同协作、优化资源结构,从而实现整体效益提升[21]
在协同融通共生理论视角下,和美乡村与居民幸福是乡村建设中两大核心要点,和美乡村是指满足乡村居民物质与精神需求,实现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协同发展,构建环境宜居、设施宜业、生活和美的宜居宜业乡村[2]。两者之间是相互依存的共生关系[22]。首先,和美乡村建设是为乡村居民而建,乡村居民幸福又依赖于和美的乡村环境[23]。居民幸福水平高会加速和美乡村建设,反之则会成为和美乡村建设中最大的障碍。其次,两者均依赖于激活乡村内生动力[24]、村民增收致富的产业[25]等方面,乡村旅游产业则是极好选择。乡村旅游产业不仅能够激活和美乡村建设的内生动力,还在提升居民幸福水平方面做出巨大贡献。至此,本文认为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协同融通发展是两者在同一协同环境下,通过经济、社会、空间重构实现功能互补、功能相融,从而达到协同共生系统可持续发展。依托协同共生理论,基于“人—地—业”视角,通过分析共生单元、共生环境、共生模式,搭建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协同融通分析框架(图1)。
图1 协同融通下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理论框架

Fig. 1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coordination and integration of rural tourism to promote harmonious rural construction and improve residents' happiness level

1.1 协同融通共生单元

协同融通共生单元是指在共生系统中通过物质、能量交换和生产的各行动主体[26]。“三农”问题是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重要课题,也是国家安定团结的重要基础。乡村和美、村民幸福、农业兴旺是解决“三农”问题核心要义。本文在讨论“农村—农民—乡村产业”共生系统中的共生单元主要是指和美乡村、村民幸福水平与乡村旅游,三类共生单元皆以围绕“三农”服务、促进乡村发展为宗旨,在协同融通过程中发挥着各自不同的功能。和美乡村是居民幸福的承载空间,居民幸福是乡村演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乡村旅游是和美乡村建设的有效途径。在和美乡村建设过程中,以提升人居环境、促进居民就业、增强民生福祉为重要评价指标[2],同时,在提升居民幸福水平中,以居民生活质量、社会福利、职业发展和精神文化为核心要义[11]。发展乡村旅游为挖掘、传承乡村优秀民俗文化、增加乡村居民收入来源、丰富乡村居民精神文化等发挥关键作用。三者之间存在内生性关系,因此它们属于自然共生协同关系。和美乡村与乡村旅游决定居民幸福的宏观尺度,居民幸福与乡村旅游决定和美乡村整体氛围和具体形态,和美乡村与居民幸福决定乡村旅游的可持续发展。

1.2 协同融通共生环境

协同融通共生环境是指共生单元以外所有因素的总和[27],如产业经济环境、社会关系环境、空间演化环境等[28]。共生环境分为外部共生环境与内部共生环境,外部共生环境主要指城镇化、信息化、工业化等对共生单元的作用;内部共生环境主要受政府、市场、村民多方主体利益联结、合作运营、互助协调影响。和美乡村建设是村民和环境发展联系最直接、最密切的时空单元,与周边环境成为乡村居民赖以生存的重要内容。乡村旅游在虹吸效应[29]、涓流效应[30]作用下,以乡村重构为重要抓手,不断与外界环境进行物质与能量交换,推动乡村横向产业链、地域共生系统及乡村治理体系协同融通,满足农业农村现代化需求。总的来说,和美乡村和居民幸福协同融通发展都是在保留各自独特个性的基础上进行的,和美乡村通过乡村旅游实现产业兴旺、文化传承、乡村和谐共生,居民幸福通过与乡村旅游结合,推动居民自我价值实现,构建美丽和谐家园。

1.3 协同融通共生模式

共生模式又称为共生关系,各共生单元在共生环境作用下,形成相互依赖、互利共赢或者相互抑制的关系[31]。共生模式分为寄生、偏利共生、偏害共生、互害共生、无关共生和互利共生,而协同融通共生是互利共生中最高层次[32]。强调个体无法脱离环境和他人而独自生存,因此追求的是一种协同发展,各有利弊,共同进步的关系[33]。“农村—农民—乡村产业”共生系统在外部冲击和内部驱动双层作用下,各利益主体通过协同合作方式,构建共同发展、资源共享体系,各单元要素在协同共生中共同受益,并在这种互助关系中实现了共同进步[34]。研究探索性提出整合协同、经济协同、社会协同和空间协同四种协同共生模式。在乡村旅游促进下,这四种模式相互促进、相互融通共同构建互利共赢的综合性框架,推动居民幸福与和美乡村协同融通发展。其中整合协同为其他共生模式将共生单元功能进行整合,为协同融通发展提供可能。经济协同为其他协同模式提供前提和基础,社会协同是与其他协同模式相互支持,空间协同是各协同单元相互合作发展的空间载体。
整合协同[35],以和美乡村与居民幸福为载体,两者之间通过整合各自资源实现互利互赢。和美乡村提供宜居宜业和谐的乡村环境,居民幸福注重村民社会福利、精神文化等。通过整合,实现和美乡村和居民幸福两者在宏观层面与微观层面的融通发展。经济协同[36],在乡村旅游产业中利用虹吸效应,激发村民在参与乡村治理中的内生动力,从而建立乡村发展与乡村主体之间的和谐关系。乡村发展离不开产业发展,产业发展能为乡村建设带来经济活力、唤醒乡村资源价值塑造。乡村旅游产业可以为乡村居民提供就近就地就业机会,实现“家门口就业”,为解决“空心村”问题提供幸福解答;居民幸福为和美乡村建设注入核心动力。空间协同[37],和美乡村是可以从生态美、生产美和生活美多方面协同融通定义,居民幸福水平为和美乡村建设在时空演变上提供可能。社会协同[36],和美乡村与居民幸福通过利益联动,共同满足“三农”发展需求,通过乡村治理、社会关系等方面,提供更有效的协同路径。这些协同共生模式展示了在乡村旅游促进下,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融通发展的多个层面和方向,推动居民幸福在和美乡村建设中的发展与地位。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2.1 案例地概况

凤凰县竹山村是第一批中国传统村落和第三批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竹山村位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凤凰县麻冲乡(图2),始建于1513年,是一个纯苗族村寨,以山中多竹而得名。拥有竹山(1组)、栗木(2组)、岩洞(3组)、大坨(4组)四个自然村寨,共294户1173人,距离凤凰县城28 km。全村总面积9000亩(1亩≈667 m2),其中耕地面积810亩,林地面积3185.5亩,森林覆盖率95%以上。竹山村苗寨富含典型苗族特性,传统居民较多,不仅民族风俗习惯得到较好的传承,自然生态也是湘西地区苗族保护得比较完整的堡寨之首。
图2 竹山村区位示意图

Fig. 2 Location of Zushan village, Hunan province, central China

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湘西提出“精准扶贫”战略方针,竹山村随即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2018年,在湖南省文化和旅游厅驻村帮扶下,凤凰县政府引进凤凰旅游投资开发建设有限责任公司,全面开启了政府投资引导、企业投资主导开发的新局面,打造竹山旅游风景区。在2014年竹山村人均纯收入1800元,仅为县、州、省及全国农民人均纯收入的28%、30.5%、17.8%及18.1%,乡村交通不便,村民广种薄收,是典型的偏远苗族聚居贫困村。2019年竹山村引入乡村旅游产业,人均纯收入增长到12700元,2022年再次增长到19700元,集体经济收入235万元。近年来被评为全国脱贫攻坚考察点、全国民主法治示范村、全国乡村治理示范村、全国100个乡村旅游扶贫示范案例、湖南省美丽乡村示范村、湖南省乡村旅游重点村、湖南省乡村振兴示范创建村、湖南省“同心美丽”示范村。
竹山村的“蝶变”不仅体现在村民收入、乡村环境和脱贫率方面,更体现在竹山村四个自然村寨通过乡村重构实现经济、社会、空间协同融通,为建设和美乡村和提升居民幸福水平奠定基础。同时,作为湖南省文化和旅游扶贫示范村、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竹山村在乡村旅游驱动民族地区贫困乡村地方性结构重构、功能协调发展等方面,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从而为和美乡村建设提高居民幸福水平提供参考和借鉴。

2.2 数据来源与分析

课题组研究数据采集时间为2023年10月至2024年4月,历时半年。以定向和抽样相结合访谈方式,选择不同乡村利益主体进行半结构访谈和信息收集,对半结构化访谈与文本收集所得资料进行分析与编码。首先,分别对景区工作者、政府工作人员、民宿老板和在地居民及返乡居民,以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提升居民幸福水平的协同融通为方向,就乡村重构、社会福利、职业发展、精神文化和责任感等方面开展深入访谈,获得丰富的一手资料,访谈内容详见表1。其次,一是通过与凤凰县政府、竹山村干部沟通交流,获得竹山村旅游大事记录以及关于乡村重构内部资料和数据;二是通过公众号、百度等搜索引擎,整理竹山村相关信息;三是利用知网搜索相关文献,获取竹山村相关信息。通过以上三种渠道获取二手资料来验证和补充一手资料,以增加研究信度。最后,对受访对象采用编号形式代替真实身份,以保持其匿名性。访谈对象采用“职业+序号”形式进行编号,J为在地居民,C为创业居民,G为景区工作人员,F为返乡居民,Z为政府工作人员(表1)。
表1 重点访谈材料总结

Table 1 Summary of main interviews

编号 范畴化 概念化 资料原文
C01-04 社会重构 旧房改造 “我这老房子,在政府和旅游公司帮助下,变成民宿,游客都很喜欢来住,我也很开心。”
社会关系 “现在我们有村两委、驻村干部、旅投公司共同关注乡村和村民发展,乡村居民幸福满满。”
Z01-06 空间重构 空间布局 “山区变景区,家乡规划得更美了,多了许多灵气。”
J01-18

经济重构 经济收入 “以前问子女要钱,现在自己可以赚钱了。”“竹山村三年的变化抵得上三百年的变化。”
产业结构 “我以前为了生活糊口,拉着黄牛到处找零活,大半辈子都在田里犁地;现在赶着牛来上班,工作也轻松,每月2000元工资,我家牛一年都4000块工资嘞。”
社会福利 基础设施 “现在我们到县城半个小时就可以到了,马路又宽又平。”“改厕所本来是自己家的事,我花了1600(元),政府还奖励了1500(元),哪个还不愿意改呀。”
民生保障 “村里担心我们会再次贫困,会要我们去景区工作,我们身体不好的村民,就可以去景区打扫卫生,实在动不了的,我们村还有分红,我还有房屋补助。”
G01-13 职业发展 就近就业 “以前卖不出的草鞋,现在可以卖到20元。”“现在我可以在家门口上班,晚上都住自己家。”
职业认同 “竹山村发展起旅游业后,我能把自己的爱好和工作融合在一起,通过打苗鼓、拦门酒这种表演形式,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既能陶冶情操,又能赚到钱,对此非常开心。”
F01-05 精神文化 集体感 “如今村里的移风易俗工作做得好,生活环境和邻里关系都好起来了,现在既能在家门口赚钱,又能为父母尽孝。”
精神面貌 “通过发展文化旅游,村民的收入不但增加了,更重要的是村民精神面貌越来越好了。”
归属感 “现在竹山村环境越来越美,希望游客越来越多,我们摆摊的生意越来越好。”
Z01-06 责任感 文化传承 “像这样的传统非遗项目还有很多,非遗展现不但能丰富竹山的传统文化项目,更能让游客更深入地了解到苗族传统文化和非遗文化的重要性,将我们的传统文化传播出去。”

3 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协同融通过程分析

3.1 经济重构驱动横向产业融合

产业结构方面。2019年前,竹山村产业结构主要以村民外出务工(含在家零散打工)和传统种植业为主。“我以前为了生活糊口,拉着黄牛到处找零活,大半辈子都在田里犁地;现在赶着牛来上班,工作也轻松,每月2000元工资,我家牛一年都4000块工资嘞”(G01)。2019年后,竹山村引入乡村旅游产业,以当地产业单一为问题导向,促进产业升级为目标,针对单一的传统种植养殖产业,结合竹山村具体情况,成功探索出新形势下“人+村+业”协同共生模式,挖掘传统非遗手工业。“做了这么多年的篮子,现在不愁卖,光在这里做篮子,就可以赚到钱”(J01)。将村民生存技能转化为生活产业,建设和美乡村,打造一村一特,探索发展多元乡村振兴产业。种植上,二组、四组产业结构方面,重点围绕乡村旅游强化农旅融合模式做特色农业服务,二组通过种植140多亩迷迭香、500亩猕猴桃,与乡村旅游产业相结合,发展观光型农业。同时,竹山村至今已种植优质油茶160亩、懒汉梨100亩、优质烟叶100多亩,通过打造农业产业园,推动农旅产业融合发展。利用乡村旅游产业,发挥产业聚合效应,带动乡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乡村旅游上,2019年凤凰旅游投资公司以竹山苗寨为核心,规划“竹山苗寨风景区”“神龙谷风景区”“爱在竹山景区”。“我们把房子租给旅游公司,让游客来参观,我们自己还可以住,公司每年给我们3000元租金,三年涨一次。村里自从搞了旅游后,人变多了,村里也热闹起来了,环境更美了,我们很自豪”(J02)。竹山村通过发展乡村旅游产业解决了42位村民就业问题,且人均年收入可达2.7万元。建立竹山合作社,安排村民务工82人。其他产业上,通过乡村旅游,带动周边村落稻花鱼、鸡蛋、黄酒等10多种农产品销售,乡村产业进入协同发展阶段。
经济收入方面。在精准扶贫方略的驱动下,竹山村以乡村旅游为抓手,通过多元产业开发培育、林下经济模式探索、采取“公司+合作社+村集体”模式共享旅游红利,竹山村的经济系统经历单一经济期和多元经济期,实现经济结构转型升级。一是因地制宜发展烤烟、猕猴桃、懒汉梨、迷迭香等种植业等增加个人收入。二是政府主导,在省文旅厅帮扶下,凤凰县政府引领下,引入凤凰县旅游投资公司入驻竹山村,挖掘一批传统手工业传承者,将“空巢老人”转变为“传统手工艺人”,留守妇女将自制苗绣、编制品等手工艺品摆到景区,实现家门口就业,获得收入来源。三是充分利用现有资源,村民通过股份制,将苗寨闲置房屋租赁,租金变股金,村民变股民。四是乡村旅游分红每户300元,建档立卡户每年每人享受收益160元。五是吸纳因病致困的贫困户和残疾人到景区负责卫生工作,每户给予1万元劳务性补贴。竹山村人均收入由2014年的1800元,2019年增长到12600元,在村两委以及国企单位引领、居民自主治理下,基本实现无返贫现象。
2019年前竹山村属于“人—村”无关共生,2019年后引入乡村旅游产业,通过挖掘保护非遗传统手工业、地域风貌资源,利用凤凰古城核心辐射周边带动作用,分流核心景区承载量,带动乡村旅游产业发展。在乡村产业重构共生经济环境作用下,“农村—农民—旅游业”共生单元能量相互作用形成互利协同共生模式。其中,居民在和美乡村建设过程中,生计方式发生改变,由传统单一农业模式走向非农多元就业模式,人均收入大幅度提升,居民生活技能由满足自我生活需求型走向自我价值实现型,多元经济结构和非农经济产业显著增多(图3)。通过乡村建设,提升居民幸福水平,并切实改变乡村经济结构,激活乡村经济活力。在乡村旅游产业促进乡村重构共生环境下,实现“农村—农民—产业”共生系统经济协同融通发展。
图3 竹山村经济结构演变示意图

Fig. 3 Diagram of economic structure evolution in Zhushan village

3.2 空间重构重塑乡村地域共生系统

通过对竹山村现状经济、社会条件和外部条件的分析,结合国家、省、市提出“和美乡村”建设的客观要求,竹山村的主要发展方向为农业规模种植、乡村旅游开发、特色产业拓展三个方面。因此,竹山村空间重构主要包括生产空间重构、生态空间重构和生活空间重构。
生产空间重构方面。竹山村由传统农业生产空间转向为多元经济融合生产空间(图4)。生产空间重构经历了2019年前和2019年至今两个阶段。第一阶段,竹山村主要种植传统烤烟、桐树、茶树,2017年开始,由猕猴桃产业逐渐代替烟草产业,成为当地支柱性产业。第二阶段,2019年至今,在乡村旅游大力发展的背景下,竹山村山区变景区、旧房变新房,乡村生产空间不断扩大。“凤凰旅游投资公司为了保护民族特色房屋,进行挂牌保护,每家每户按3000元/年付给竹山村村民”(Z01)。居民生活空间与生产空间融合,少数村民在家开办民宿产业,部分村民将家中农产品进行简易加工变成商品售卖,产品变商品、苗寨变景区。竹山村通过乡村旅游植入农业种植产业、农家乐、“开了这家民宿后,游客都来我家住,他们还非常喜欢我们自己晒的辣椒、腊肉,每年卖这些农产品,我都可以赚些钱。我们房子装修成民宿后,环境也整洁了,每天干干净净的,看着心情都好”(C01)。旅游娱乐产业等生产空间。这一阶段,生产空间重构程度更高,拓展范围更大,“人—地—业”关系之间协同发展。
图4 竹山村乡村空间演变示意图

Fig. 4 Diagram of rural spatial evolution in Zhushan village

生态空间重构方面。竹山村以《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为指引,坚定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重点关注乡村环境建设问题,扎实推进乡村人居环境整治行动。在宅基地改革方面,竹山村全村宅基地宗数为334宗,面积39839 m2。闲置宅基地126宗,闲置农房48栋。在“政府+旅游”模式作用下,探索出竹山村闲置宅基地和闲置住宅盘活利用模式。村集体经济组织以闲置宅基地、闲置住宅为资源,通过租赁给企业,开发乡村旅游。成功打造出“爱在竹山”沉浸式体验景区,重塑古寨苗家人原生态生产生活文化,全力打造乡村旅游民宿“竹山乡居”和竹山苗岭无边界游泳池。盘活利用闲置宅基地114宗、闲置农房48栋,闲置宅基地利用达90.23%,闲置农房利用率达100%。在厕所改造方面,为巩固拓展脱贫攻坚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竹山村根据村民实际情况,坚持“因地制宜、分类指导、因户施策”原则,在省文旅厅引领与地方政府执行的通力合作下,竹山村对149户家庭进行厕所改造,这一举措使得竹山村走上了一条具备农村特色的农村厕改之路。“改厕所本来是自己家的事,我花了1600(元),政府还奖励了1500(元),哪个还不愿意改呀”(J03)。结合麻冲乡产业发展策略及村内特色资源,以宜农、生态、绿色、低碳为原则,统筹规划村域第一、二、三产业发展和空间布局,鼓励生态产业空间高效利用。
生活空间重构方面。竹山村为苗族村寨,其中竹山寨和岩洞寨是竹山村重点旅游风景区,为石砌、土砌、木砌、木屋及其组合等多种形式的苗族建筑风貌,而栗木寨和大坨的建筑现基本上为石砖房,并有零零散散有几栋苗寨建筑。竹山村传统苗寨经过旅游公司协商租赁,以“修旧如旧”保持原真性为修缮原则,在原有特色民居基础上进行修整,并在岩洞寨借助地域性优势,搭建民宿、泳池等景点。在竹山苗寨景区,有效地利用山地村落闲置的房屋建筑,打造银饰坊、豆腐坊、生活坊等村级非遗体验场所。深度挖掘苗族民俗风情生活资源,将苗乡传统民间手艺人的“拿手绝活”,如乡村农耕、婚俗、纺纱、织布、编花带等民间手艺融入景区,村级非遗文化情景再现;让民间艺人将养家糊口的手艺从堂屋里搬到家门口,跨过那一道门槛,成为为家乡旅游增添色彩的非遗型人才;将荒废的土地资源充分利用,进行价值塑造。竹山村引入旅游和其他项目资金共800多万元,修建游客服务中心、旅游厕所、生态停车场,改善乡村基础设施,提升乡村人居环境质量,实现乡村生活空间重构。
综上,通过协同空间秩序优化,乡村生产、生活、生态空间实现地方性资源互补,共生单元在共生环境作用下实现共生协同发展。活化闲置生活空间既需要能为其提供经济产出和就业场所的生产空间,同时也需要以绿水青山为目标,满足人们物质和精神需求的生态空间。在“三生”空间高度耦合发展情况下,共生单元在乡村旅游促进乡村空间重构共生环境的影响下,推动居民幸福与和美乡村实现空间协同融通。

3.3 社会重构完善乡村治理体系

凤凰县竹山村的社会空间重构主要在社会关系与乡村治理的维度上,展现出显著的变革,具体体现在社会关系从传统的基于地缘、血缘的关系网络,逐步重构为融合了地缘、血缘、业缘以及现代化市场关系的多元化、复杂化的新型社会结构。乡村治理实现从乡村居民涣散、管理软弱转变为驻村工作队、村两委管理再到乡村居民自我治理。
社会关系方面。竹山村共有四个自然寨,一组竹山建寨最早,因苗族祖先避祸从腊尔山迁移于此。二组和四组族群领导者是具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三组建寨最晚、距离最远,早期为了逃避匪患,二组表亲等亲戚也搬至三组。凤凰县竹山村在政策支持与市场参与双重作用下,原有社会关系进行优化转型。社会关系由单纯的地缘、血缘关系形成族规相互制约,再到由村民共同制定并遵守的《村规民约》。村两委、驻村工作队以“两不愁三保障”为原则,重点解决突出问题,着力保障竹山村乡村治理有效。在“公司+合作社+村集体”多方利益合作机制下,竹山村村民入股、集体利益共享,唤醒居民内生发展动力,自主治理、积极参与乡村建设,“我家两口子都在景区上班,下班后还能照顾家里,我们希望旅游公司越来越好,在这里的上班村民们钱包才会越来越鼓”(G02)。2023年竹山村被评为“全国民主法制示范村”。
乡村治理方面。竹山村以基层民主法治建设为重要抓手,不断提升乡村治理法治化水平,维护乡村和谐稳定,助力乡村振兴。坚持“互助五兴”基层管理模式,由一名党员负责五户群众,激发内生动力、凝聚民心。在学习互助兴思想方面,扎实开展依法治村、以德治村、村民自治工作,充分利用乡村广播、“湘西为民”等平台,推进党员和群众全员学习教育常态。每月召开村支两委、党小组例会、村民“三级例会”,助推民主法治村建设。在生产互助兴产业方面,大力实施新型农民培育行动,充分依托省级专家工作站、猕猴桃科技小院等技术资源,每年举办2~3期农业产业技术培训,不断提高水果科技含量和产业管护水平,培育一批爱农业、懂技术的新型职业农民。在国企支持、行业引领下,乡村人才分为“非遗型人才”“才艺型人才”“服务型人才”三大类,因人而异、因岗而异、深度挖掘人才潜能,转化为乡村产业建设的生产力。在乡风互助兴文明方面,竹山村推行“道德红黑榜+村规民约”乡风治理模式,“我们村的村规民约是我们大家一起制定的,大家都很遵守”(J05)。优化集体决策与议事流程,积极鼓励并引导村民利用村民会议、村民代表会议等民主平台,共同商讨并有效解决问题。深入开展“道德模范”“文明家庭”“文明卫生家庭”“孝亲敬老”模范评选活动,通过“红心竹山”志愿服务项目等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激发群众乡村建设向心力。在邻里互助兴和谐方面,“我大学毕业返乡,发现家乡环境变美了,路变宽了,移风易俗也做得很好,邻里关系也变好了,所以我选择在家乡就业为建设家乡做点贡献”(F01)。深化“我们的节日”主题活动,弘扬民族传统文化、增强村内公共事业凝聚力,激发村民工作热情和内生活力。在绿色互助兴家园方面,竹山村村委以村集体活动为推力,以提高当地居民卫生意识为目标,组织开展系列活动。一是通过完善村容村貌建设,清理村庄杂物,清理河塘沟渠,提升村庄和庭院,打造最美农村最美农户。二是完善村基础设施建设,维修道路,促进农村厕改,方便居民生活。三是提升村民环保意识,倡导垃圾分类,爱护环境,营造良好绿色农村氛围。

4 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的协同融通机制分析

基于过程梳理,从“共生单元—共生作用—共生效应”出发,对竹山村乡村共生系统进行剖析,归纳出多元共生单元,其通过相互能量转换、平等互动、循环共生,实施利益联结、合作共赢机制,构建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协同融通机制(图5),实现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的协同融通发展。
图5 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协同融通机制

Fig. 5 Mechanism of rural tourism to promote harmonious rural construction and improve residents' happiness level

4.1 “三变”——利益联结

协同共生视角下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的协同融通发展,关键在于利用产业增强两者之间的关联性[38],进而推动“人—村”共生单元协同共生发展。利用乡村主体利益联结,构建乡村社区共生体。以“三变”改革为方向指引,积极推进乡村资源变资产、资金变股金、农民变股民,通过利益联结机制,实现乡村村民从旁观者成为乡村建设参与者的身份转变。同时,乡村共生体要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就需要与共生体外的资源相互交换,而不是成为一个孤立的、自我的单位。竹山村构建“公司+旅游合作社+农户”利益联结机制,融合乡村土地价值塑造,整合盘活乡村闲置民居,村民将土地、民居、资金等资源转化为公司股份,建立乡村合作社监督协调,注入专业合作社,实现盈利共享,居民在乡村建设的同时具有获得感、安全感以及幸福感。完善企业用工机制,关注弱势村民主体性。发挥乡村旅游产业功能效应,利用“五个一批”即“培训提高一批、吸引发展一批、产业带动一批、政策激励一批、教育感化一批”精准培育模式,解决村民就业问题。构建物业激活与再利用机制,旨在整合并激活未充分利用的土地资源及特色民居,通过引导农户采用土地使用权转让、房屋出租或出售等灵活方式,将这些资产交由企业集中规划与开发,同时实现搬迁户旧居的租赁再利用。构建紧密的利益联结机制是竹山村乡村旅游成功保障,其以按股分红与按劳分红相结合的利益联结机制,构建“文旅公司+合作社+农户”管理模式,以乡村建设、居民幸福及市场运营主体利益为原则,协调和解决各方矛盾为目的,激发各方群众支持并参与旅游开发及乡村建设。

4.2 “四力”——合作运营

在乡村旅游作用下,将省文旅厅的引领力、村两委的执行力、市场主体的推动力、村民群众的向心力“四力”有机结合,形成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协同融通的内部共生环境。政府作为顶层设计者,出台扶持政策、完善法律法规体系,为乡村建设提供方向指引和制度保障。村两委传达政府政策、组织村民参与乡村治理与建设活动,建立健全村民自治机制,增强村民的参与感和归属感,提升乡村治理效能。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是乡村发展的重要驱动力,引入市场机制,吸引社会资本投入乡村,可以有效缓解乡村建设资金短缺问题,同时带来先进的管理理念和技术手段。村民是乡村建设的主体力量,其积极性与参与度直接关系到乡村建设的成效。通过提升村民的参与感、幸福感和获得感,激发村民内生动力,共同推动乡村发展。四方力量协同合作、共同发力相互协作、相互交换,构建“和美乡村—居民幸福”共生模式。

4.3 “五兴”——互助协调

互助“五兴”机制是近年来在湖南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等地推行的一种乡村基层治理模式,它以党建为引领,通过互助小组的形式,围绕“学习互助兴思想、生产互助兴产业、乡风互助兴文明、邻里互助兴和谐、绿色互助兴家园”五个方面开展互帮互助活动。由一名党员负责五户群众家庭,构建互助小组,将党员、能人与群众紧密联系在一起,形成党组织核心引领、党员带动、群众参与、互助共进的基层治理局面。这一机制旨在学习互助上,鼓励知识共享与技能交流,共同提升思想认识和综合素质;在生产互助上,促进资源共享与优势互补,推动产业升级与经济发展;在乡风互助上,倡导文明新风与道德建设,营造积极向上的社区氛围;在邻里互助上,强化邻里关系与社区凝聚力,构建和谐共处的社会环境;在绿色互助上,推动环境保护与可持续发展,共建和美乡村。在“五兴”互助协调机制影响下,助推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协同融通发展。

5 结论与讨论

5.1 结论

本文以凤凰县竹山村为案例地,通过深度访谈,基于“人—地—业”关系视角,借用协同融通共生理论,从微观视角深入探讨了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协同融通过程与机制,主要结论如下:
(1)“和美乡村—居民幸福—乡村旅游”共生系统由共生单元、共生环境和共生模式构成,在乡村旅游作用下,共生系统由无关共生走向协同共生,实现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协同融通发展。
(2)以旅游扶贫完成脱贫攻坚的凤凰县竹山村,是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协同融通发展的典型案例。通过重构产业结构、经济方式等,优化乡村经济共生环境;以重构社会关系、乡村治理为抓手,实现乡村社会共生关系重构;通过重构乡村生产、生态、生活空间,优化共生单元的空间格局。竹山村通过发展乡村旅游推动乡村经济、社会和空间重构,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当地居民幸福水平协同发展。
(3)竹山村依托利益联结机制,结合“公司+旅游合作社+农户”多方利益主体合作机制推动乡村功能协同。以“三变”改革为方向指引,积极推进乡村资源变资产、资金变股金、农民变股民;以“四力”支持为保障,以省文旅厅的引领力、村两委的执行力、市场主体的推动力、村民群众的向心力,构建乡村居民、村集体、政府等乡村主体之间共商共建共治共享功能协调机制,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以“五兴”互助为核心,推进“学习互助兴思想、生产互助兴产业、乡风互助兴文明、邻里互助兴和谐、绿色互助兴家园”模式。在“三变+四力+五兴”内部共生环境作用下,结合利益联结、合作运营与互助协调机制促进居民生活质量、社会福利、职业发展、精神文化协同融通发展。

5.2 讨论

借助协同融通共生理论,从微观角度对竹山村四个自然村寨从经济、空间、社会三个维度协同融通进行探析,构建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路径框架,对竹山村乡村重构过程梳理分析,并探索乡村旅游促进和美乡村建设与提升居民幸福水平机制,研究揭示了乡村旅游目的地结构优化与功能协调机制的创新路径,为推进旅游产业提质增效、深化多业态融合发展及实现旅游高质量发展提供了一定的价值参考。与以往研究相比,研究关注到以竹山村为代表的乡村旅游目的地的可持续发展和居民幸福水平协同融通发展过程。但以乡村旅游为促进机制,讨论乡村居民、乡村发展两者之间协同融通发展路径目前还处于探索期,在未来研究中三者之间协同融通的逻辑内涵、动力机制等还需提供理论支持。旅游促进乡村重构需要长时间跟踪调查,未来将继续对案例进行追踪研究,深入观察进行案例研究,以期回答旅游脱贫地区乡村旅游如何在提质增效、融合发展方面更好地服务美好生活、构建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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