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lti-Functionality and Value Realization

Characteristics, types and differentiated guidance strategies of multi-functional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A case study of 44 villages in Yixian county, China

  • CHEN Xiao-hua , 1 ,
  • WU Shi-qiang 2 ,
  • LI Xiang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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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 Planning, Anhui Jianzhu University, Hefei 230601, China
  • 2. School of Marxism,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41, China
  • 3. Hefei Institute of Planning and Design, Hefei 230041, China

Received date: 2024-01-02

  Revised date: 2024-03-18

  Online published: 2024-08-16

Abstract

Identifying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types of multi-functional development is the practical need of inheritance and protection and revitalized use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which is a key issue of such villages in this process. With the cases of 44 national-level traditional villages in Yixian county, the paper adopts the multi-index comprehensive method and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model, and scientifically measures the multi-functional development and the coordinated state of the traditional villages, and defines their types, and presents the guidance strategies for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multi-functional development in Yixian are remarkably different among the traditional villages, with the co-existence of advantage and disadvantage functions. The multi-functional coordination of most villages is in the transitional coordination and dysfunctional recession. (2) According to the development of multi-functional coordination, the traditional villages in this county falls into three categories, namely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transitional coordination and dysfunctional recession. Therefore according to advantage and disadvantage functions, five sub-types are identified, such as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type, residence life type, idyllic sightseeing type, and specialty industry type. (3) Differentiated guidance strategies are adopted for the 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 of different types of villages, i.e. overall upgrading the development quality and regional linkage of coordinated developing villages,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with characteristics of transitional coordination villages, and shrinking and transforming development of dysfunctional recession villages. Multi-function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is a vital approach to protection and revival of the traditional villages, the differentiated multi-functional system evolution of the traditional villages, and diversity of multi-function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lead to the diversification of the 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 of the traditional villages. Aiming at the multi-function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the paper reiterates differential guidance for the protection and use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so as to provide theoretical support and practical guidence for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Cite this article

CHEN Xiao-hua , WU Shi-qiang , LI Xiang . Characteristics, types and differentiated guidance strategies of multi-functional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A case study of 44 villages in Yixian county, China[J]. JOURNAL OF NATURAL RESOURCES, 2024 , 39(8) : 1887 -1905 . DOI: 10.31497/zrzyxb.20240809

随着工业化、城镇化快速发展以及社会经济持续转型,乡村功能属性由最初的农业生产和居住承载演变到兼具生产、生活、生态和文化等多重属性[1],逐渐显现出多功能化特征[2]。传统村落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在乡村振兴战略及美丽乡村建设规划指引下加速了多功能转型进程,但由于缺乏对其核心价值的精准甄别和科学引导,往往面临功能失调、自然环境恶化、历史建筑损毁、传统技艺失传、民风民俗变质等“建设性、开发性、旅游性”破坏,甚至消失的困境[3]。乡村生产、生活、生态及文化功能间的均衡有序发展是形成中国城乡协调发展良性互动格局的核心所在[4]。由于区域发展目标、地理环境及资源要素的异质性,乡村功能的组合类型、作用关系及协同程度具有明显的地理不平衡特征[5]。在此背景下,揭示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特征及多功能协同状态,探讨多功能发展分类引导策略,既是传统村落保护发展的现实需要,亦是地理学、城乡规划学等学科的重要研究课题。
乡村多功能发展理论源于多功能农业理论[6],是西方发达国家在其乡村发展经历了“生产主义”到“后生产主义”之后对地域差异下乡村兼具多元价值与功能的再认识,强调乡村多元功能的耦合协调[7]。乡村多功能发展是推动乡村变革、实现乡村价值的核心动力[8]及重要途径[9]。当前,有关乡村多功能发展的研究总体上呈现出由宏观向微观、由农业向乡村地域扩展的趋势,多围绕乡村生产、生活和生态功能等方面展开[10,11],采取熵值法、耦合协调模型、Spearman秩相关分析及空间自相关分析等数理模型,对乡村多功能水平及多功能间的权衡—协同关系进行量化测度[2,12],揭示乡村多功能空间格局与时空演化特征[13]、发展类型[14]、功能转型特征[15]与驱动机制[16-18]。乡村多功能演化受资源禀赋、区位条件等地理环境与政府宏观调控、社会经济水平等外部因素综合作用,具有明显的时空异质性[19]、空间关联性[20]和过程阶段性[21]。乡村多功能协同发展对于激发乡村活力、实现乡村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作用[22],文旅融合发展则是促进乡村多功能协同的重要举措[23,24]。此外,传统村落作为传承中国历史文化的重要载体,文化生态逻辑是其形成的基石和关键[25],从对传统村落生态适应性探寻[26]到传统村落文化生态系统研究[27,28],传统村落的文化价值与文化传承功能日益受到广泛关注。
既有研究多从乡村地域层面探讨了乡村功能类型及形成机制,鲜有针对村庄层面的相关研究,对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研究更显薄弱。研究内容具有一定偏向性,忽视或较少考虑文化传承等非经济功能,未充分考虑传统村落多功能间的协同发展。基于此,本文选取黟县44个中国传统村落为研究对象,通过定量化评价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水平及多功能间协同发展状态,识别村落优势功能与短板功能,划分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类型,进而提出传统村落保护与利用的差异化引导策略,以期为新时期传统村落保护发展提供理论依据与思路借鉴。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概况

黟县地处安徽省南部、黄山风景区西南麓、皖赣徽文化核心区(图1),是皖南地区规模宏大、田园生态环境完整、文化遗产集中的传统村落分布区域,文化底蕴深厚,登记不可移动文物1300多处,非物质文化遗产81项。黟县传统村落选址多讲究风水堪舆,枕山环水、风景优美,建筑与院落围绕宗祠顺应地势布置,具有较强的生态适应性。村落保留有大量完整具有独特风貌的历史街巷、技艺精湛的徽派建筑以及丰富的历史环境要素,村民生产生活方式传承了地域特色浓郁的徽州民俗文化。县域范围内共有44个村落入选一至五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其中宏村、西递村于2000年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具有“中国画里乡村”“活的古民居博物馆”之称。
图1 黟县区位与传统村落分布

Fig. 1 Location of Yixian county and distribu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1.2 数据来源

研究数据包含空间矢量数据、社会经济统计数据及居民问卷访谈数据三类。由于评价指标具有半定量、半定性的特征,课题组于2017年8月、2018年4月及2022年3月对研究区44个传统村落开展了3次实地调研,同时为深入了解研究区传统村落发展现状,对相关乡镇政府领导及村干部等关键人物进行访谈调查,以作为调研数据的补充和相关分析的基础,为传统村落多功能指标选取提供依据。其中,传统村落经济、人口数据及历史环境要素、基础设施分布情况等社会经济统计数据来自各传统村落所在的乡镇政府、村委会的统计报表及传统村落的“一村一档”等档案资料和传统村落保护规划文本;居民文化认同度、文化感知度等不易量化的数据通过对传统村落实地调查、问卷调查与访谈调查获得;传统村落空间经纬度数据来源于百度地图拾取坐标系统(http://api.map.baidu.com/lbsapi/getpoint/),黟县12.5 m分辨率数字高程模型(DEM)及各级公路网络、河流水系等相关空间数据来源于中国科学院资源环境科学与数据中心官网(https://www.resdc.cn/)。

1.3 研究方法

1.3.1 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系统

乡村多功能发展已成为指导乡村发展的新理论与新范式[29]。随着城乡居民对乡村生产、生活、生态等要求的提高,乡村功能由单一性逐渐转向多元化趋势,乡村地区逐渐被理解为保护传统文化价值和自然资源的多功能空间,除了提供农林业等生产性活动空间,还具有休闲旅游、生态保育以及文化传承和遗产保护等新功能[30-32]。因而,农业生产、社会生活、文化传承和生态保育是乡村地域系统的核心功能[33]
基于多功能乡村理论及传统村落文化特质性,传统村落具有文化传承、经济发展、生活居住及生态保育等功能。传统村落是农耕时期形成的聚落形态,是农耕文明历程的最佳见证和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文化传承是其核心功能。传统村落是“长期生产、生活、聚居和繁衍在一个边缘相对清晰、特定地域中的农业人群所组成的空间单元”[34],是村民繁衍生息与日常活动的空间载体,因而生活居住功能是其基本功能。从传统农业生产,到现代商业及文化旅游产业,都为传统村落营建、人居环境品质提升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赋予了传统村落经济发展功能。自然生态环境是村落形成的基础本底,传统村落形成发展过程也是其适应与改造自然、与自然生态环境协同发展的过程,生态保育功能是传统村落生成演化过程中逐渐形成的主要功能。以文化传承为核心,并与村民日常生活、村落经济产业发展、生态环境保护等深度融合,共同构成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系统(图2)。
图2 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系统

Fig. 2 Multi-functional development system in traditional villages

在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系统中,各功能维度并非独立作用于乡村发展,而是普遍存在拮抗、兼容、协同三种形式[35],并沿“拮抗—兼容—协同”的演化路径循环往复。从传统村落整体演化路径来看,多功能系统内部相互协同是实现传统村落高质量可持续和区域均衡化发展的重要途径。因传统村落资源禀赋的异质性和功能演化的差序性,区域传统村落功能类型及协同状态呈现多元态势,只有针对不同类型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特征进行“特”化引导,才能实现区域传统村落“质”的提升和“活”化发展。

1.3.2 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基于传统村落多功能内涵,借鉴已有研究成果,结合研究区传统村落发展实际及指标的科学性与数据可获取性,初步选取37项评价指标。考虑到初选指标主观性较强,可能存在指标叠加重复现象,因此通过问卷访谈征询黟县地方政府传统村落保护管理人员以及村落居民意见进行第一轮指标初筛,并进一步以邮件调查方式征询来自中国科学院、同济大学、南京大学、衡阳师范学院、合肥工业大学、安徽建筑大学、安徽农业大学以及黄山市城建设计院等科研院所、高校及设计单位的16位传统村落研究领域的专家学者进行第二轮指标修正;最终从文化传承、经济发展、生活居住及生态保育四个功能维度选取10个准则层30项评价指标,构建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表1)。
表1 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Table 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multi-functional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功能维度 准则 指标 指标说明 属性 权重
文化传承功能
(0.470)
传统风貌完整指数 历史风貌完整度 现存历史建筑所占比例/% + 0.006
传统街巷保存度 传统历史街巷数量/个 + 0.080
历史古迹丰富度 县级以上文保单位数量/个 + 0.062
环境要素丰富度 村落内古树、牌坊等历史环境要素数量/个 + 0.038
传统文化延续指数 文化传承环境等级 村落内文化资源分布数量/个 + 0.029
村落历史悠久度 村落形成年代/年 + 0.010
民俗活态度 民俗活动开展次数/次 + 0.064
传统工艺传承度 保留传统工艺数量/个 + 0.023
传统文化传播指数 文化认同度 居民、游客、公众对该村落保护意识总和 + 0.030
文化感知度 居民、游客、公众对该村落价值感知总和 + 0.035
文化空间活力指数 文化空间丰富度 村落文化空间类型数量/个 + 0.041
文化空间使用度 村落文化空间使用频率/次 + 0.053
经济发展功能
(0.220)
经济发展潜力指数 外部交通通达度 村落外部交通可达性等级 + 0.015
村落经济状况 村落经济总产值/万元 + 0.106
游客接待容量 村落最大日接待游客人数/人 + 0.036
有效劳动力占比 村落人口总数中青壮年人口比例/% + 0.020
农业生产指数 农田生产潜力 村落农田生产潜力等级 + 0.019
耕地面积占比 耕地面积/村域面积/% + 0.024
生活居住功能
(0.111)
社会环境宜居指数 村落发展认同度 村民对村落发展认同度 + 0.046
生活延续度 常住人口/户籍人口/% + 0.009
建成环境宜居指数 内部交通便利性 村落道路面积/土地总面积/% + 0.014
基础设施完善度 村落现有基础设施数量/按标准需配置的基础设施数量/% + 0.022
生活设施完善度 村落现有生活设施数量/按标准需配置的生活设施数量/% + 0.005
民居空置率 闲置住宅面积/总住宅面积/% - 0.015
生态保育功能
(0.200)
生态承载指数 生态安全等级 村落所属生态安全分析等级 + 0.006
环境质量等级 村落所属环境质量等级 + 0.012
景观舒适指数 村落内部水域、林地、湿地及景点面积比/% + 0.026
水文调节指数 村落水文调节能力 + 0.060
净化环境指数 村落净化环境能力 + 0.068
生态产出指数 自然景点数量 村落内所含自然景点的数量/个 + 0.028
文化传承功能是传统村落在农耕文明和独特的地域文化演进历程中产生的各类物质及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和“承”有机组合过程,是对村落文化保存程度的综合判断,其最终目标即延续传统、实现民族与地方认同[36]。从传统风貌完整、传统文化延续、传统文化传播及文化空间活力四个方面,选取历史风貌完整度、传统街巷保存度、历史古迹丰富度、环境要素丰富度、文化传承环境等级、历史悠久度、文化认同度、文化空间丰富度等12个指标[36-38],评估传统村落文化传承功能。
经济发展功能是维持乡村社会存续、为村民提供物质资源、增加社会财富的能力。借鉴已有研究[39-41],从经济发展潜力及农业生产两方面选取村落外部交通通达度、经济总产值、日最大游客接待量、有效劳动力占比、农田生产潜力及耕地面积占比6个指标加以表征。
生活居住功能反映了乡村人居环境及村民生活水平等内容,参考相关研究成果[42],从村落社会环境和建成环境宜居情况两方面,用村落发展认同度、生活延续度、内部交通便利性、基础设施和生活设施完善度以及民居空置率等6个指标表征。
生态保育功能作为村落形成的本底条件,是乡村空间应对外界干扰、实现自我修复并提供生态服务与生态产品的基本能力[13],本文从传统村落生态承载和生态产出两方面,利用生态安全等级[43]、环境质量等级[44]、景观舒适指数、水文调节指数、净化环境指数及自然景点数量等6个指标加以表征。

1.3.3 传统村落功能指数测度方法

首先,将所有原始数据按照指标划分为初始矩阵,参考相关文献运用的方法[45],采用极差标准化法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具体方法见式(1)和式(2):
x ' i j = x i j - m i n ( x j ) m a x ( x j ) - m i n ( x j )(正向指标)
x ' i j = m a x ( x j ) - x i j m a x ( x j ) - m i n ( x j )(负向指标)
式中: x ' i j x i j分别表示传统村落ij项指标的归一化值、实际值; m a x ( x j ) m i n ( x j )分别为第j项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其次,利用熵值法分别计算出传统村落文化传承、经济发展、生活居住及生态保育各维度功能指数及各分项指标所占权重,进一步利用加权求和方法计算各传统村落综合功能指数[19],具体计算方法见式(3)和式(4):
F a = j = 1 n x ' i j W j
F = i = 1 m F a W a
式中: F a为传统村落某维度功能指数得分;j为该维度功能对应的指标;n为该维度功能指标数(个); x ' i j为该维度功能涵盖指标的标准化值; W j为该指标的权重;F为传统村落综合功能指数; W a为传统村落某功能维度权重; m为传统村落功能维度, m=4。

1.3.4 传统村落功能优势度测度模型

参考相关研究文献[46,47],利用纵横对比法将传统村落各维度功能评价结果与全部传统村落该维度功能评价结果的均值与标准差之和进行对比,识别各村落发展的优势功能及短板功能,计算公式如下:
S i = F a M a + S a
式中:Si为传统村落i的功能优势度;MaSa分别为所有村落a维度功能指数得分的均值、标准差。根据计算结果,若Si≥0.75,则为该村落的优势功能;若0.5≤Si<0.75,说明该功能为村落一般功能;若Si<0.5,则说明村落该项功能较为薄弱,为短板功能。

1.3.5 传统村落多功能协同发展测度模型

耦合协调理论就是通过量化系统之间的相互关系,确定系统之间及其内部子系统之间相互促进、相互协调的关系与程度,被广泛应用在社会科学领域。借鉴相关研究[48],构建传统村落多功能耦合协调模型:
C = f ( F c ) × f ( F f ) × f ( F l ) × f ( F e ) f ( F c ) + f ( F f ) + f ( F l ) + f ( F e ) 4 4 4
T = α × f ( F c ) + β × f ( F f ) + γ × f ( F l ) + δ × f ( F e )
D = C × T
式中:C为传统村落功能系统耦合度指数;T为综合协调指数,T∈[0,1];D为耦合协调度指数;FcFfFlFe分别表示传统村落文化传承功能、经济发展功能、生活居住功能、生态保育功能指数;αβγδ为各功能维度的权重,α+β+γ+δ=1。
参考已有研究[49],将传统村落多功能系统耦合度划分为低水平耦合、拮抗耦合、磨合时期及高水平耦合四个阶段,将多功能系统耦合协调度划分为失调衰退、过渡协调及协调发展三个阶段(表2)。
表2 传统村落耦合协调等级划分

Table 2 Gradation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耦合度(C 所处阶段 耦合协调度(D 耦合协调状态 所处阶段
(0, 0.30] 低水平耦合 (0, 0.10] 极度失调 失调衰退
(0.30, 0.50] 拮抗耦合 (0.10, 0.20] 严重失调
(0.50, 0.80] 磨合时期 (0.20, 0.30] 中度失调
(0.80, 1.00] 高水平耦合 (0.30, 0.40] 轻度失调
(0.40, 0.50] 濒临失调 过渡协调
(0.50, 0.60] 勉强协调
(0.60, 0.70] 初级协调 协调发展
(0.70, 0.80] 中级协调
(0.80, 0.90] 良好协调
(0.90, 1.00] 优质协调

2 结果分析

2.1 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特征

基于上文构建的传统村落多功能评价指标体系(表1),根据式(1)~式(8),通过测度各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水平及耦合协调度指数,揭示区域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的村际差异、优势和短板功能以及多功能协同状态。

2.1.1 多功能发展村际差异显著

黟县传统村落多功能整体发展水平村际悬殊较大且存在明显的空间分异特征。44个传统村落多功能指数介于0.1213~0.6813,平均为0.2793。多功能发展水平高的区域聚集在以宏村、西递、南屏为核心的黟县盆地区域,这里交通便捷、旅游开发程度高、政府支持力度大;靠近县域边缘的传统村落多位于山区,缺乏便捷的交通条件,加之村落产业基础薄弱,导致青壮年人口不断外流,村落空心化现象显著,多功能发展水平较低,如奕村、佘溪村、霭峰上村等(图3)。
图3 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水平得分

Fig. 3 Score diagram of multi-functional development level in traditional villages

传统村落各维度功能发展不平衡。研究发现,宏村、西递村及南屏村在文化传承、经济发展与生活居住功能维度均处于高水平。卢村、碧山村、屏山村、关麓村及塔川村等村落历史风貌完整、文物古迹丰富、历史建筑使用率高,文化传承功能得分较高。际村、龙川村、塔川村、秀里村等村落依托宏村的人气与经济溢出效应以及秀里影视城、黟县桃花源等著名景点,积极发展休闲度假、餐饮住宿为主的旅游业,实现了文化与旅游有机结合,经济发展功能得分较高。塔川村、际村、西街村、竹溪村、佘溪村等村落近年大力推行美丽乡村建设,村落基础设施完善、村民幸福感高,故生活居住功能发展水平较高。此外,蜀里村、秀里村、横断村及美坑村青山环抱、绿水绕村、植被丰富,生态保育功能发展水平处于前列(图4)。
图4 传统村落各维度功能指数

Fig. 4 Radar map of single dimension function score in traditional villages

2.1.2 多数村落优势功能与短板功能并存

传统村落功能发展优势度测度结果显示,黟县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状态复杂,大多数村落优势功能与短板功能并存(图5)。宏村、西递村和际村的文化传承、经济发展、生活居住、生态保育等功能优势度均在0.9以上,各维度功能均具有明显优势。万村、桃源村青岭山、霭峰上村、光村、余光村、佘溪村、兰湖村等11个村落有3个及以上维度的功能优势度低于0.5,村落短板功能多,缺乏明显的优势主导功能。历舍村、蓬厦村、横断村、美坑村等大多数传统村落优势功能与短板功能并存,但其优势功能多为生态保育功能,村落历史要素及文化并未得到良好的保护与利用,多功能发展不充分。
图5 传统村落功能优势度得分

Fig. 5 Score diagram of function advantage in traditional villages

2.1.3 多功能协同发展水平较低

利用多功能协同发展测度模型计算传统村落多功能协同水平,揭示传统村落多功能间相互作用关系的强弱。结果显示,黟县传统村落多功能耦合度指数(C)介于0.377~0.995,绝大部分村落处于磨合时期(40.91%)及高水平耦合时期(52.27%),表明大部分传统村落多维功能间存在明显的相互作用;多功能耦合协调度指数(D)介于0.168~0.914,整体呈现出由宏村、西递村、南屏村向四周递减特征,且大多数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处于过渡协调阶段(40.91%)与失调衰退阶段(43.18%),表明村落文化传承、经济发展、生活居住及生态保育等多功能间的协同发展水平较低(表3)。
表3 传统村落多功能耦合协调得分与状态

Table 3 Score and state of multi-functional coupling coordination in traditional villages

村名 C T D 耦合协调状态 村名 C T D 耦合协调状态
宏村 0.991 0.824 0.904 优质协调 叶村利源 0.912 0.205 0.432 濒临失调
西递村 0.980 0.824 0.899 良好协调 石亭村 0.867 0.215 0.431 濒临失调
南屏村 0.756 0.664 0.708 中级协调 竹柯村 0.698 0.246 0.414 濒临失调
秀里村 0.921 0.505 0.682 初级协调 蜀里村 0.604 0.281 0.412 濒临失调
卢村 0.921 0.478 0.664 初级协调 燕川村 0.830 0.170 0.376 轻度失调
际村 0.951 0.448 0.652 初级协调 横断村 0.565 0.247 0.373 轻度失调
碧山村 0.807 0.456 0.606 初级协调 万村 0.661 0.201 0.364 轻度失调
屏山村 0.786 0.414 0.570 勉强协调 美坑 0.560 0.219 0.350 轻度失调
塔川村 0.788 0.411 0.569 勉强协调 赤岭村 0.577 0.194 0.335 轻度失调
江村 0.995 0.304 0.550 勉强协调 奕村 0.807 0.133 0.328 轻度失调
龙川村 0.949 0.317 0.548 勉强协调 佘溪村 0.949 0.111 0.325 轻度失调
麻田街 0.940 0.280 0.513 勉强协调 余光村 0.862 0.120 0.321 轻度失调
西街村 0.901 0.277 0.500 濒临失调 宏潭村 0.547 0.177 0.311 轻度失调
团结村 0.908 0.265 0.490 濒临失调 蓬厦村 0.514 0.176 0.301 轻度失调
古筑村 0.905 0.257 0.482 濒临失调 历舍村 0.519 0.174 0.300 轻度失调
郭门村 0.936 0.247 0.480 濒临失调 下梓坑村 0.510 0.160 0.286 中度失调
石印村珠坑 0.824 0.279 0.480 濒临失调 兰湖村 0.774 0.103 0.283 中度失调
南门村 0.807 0.282 0.477 濒临失调 东坑村 0.481 0.165 0.281 中度失调
黄村 0.995 0.216 0.464 濒临失调 桃源村青岭山 0.727 0.099 0.268 中度失调
柏山立川村 0.956 0.217 0.455 濒临失调 光村 0.753 0.076 0.240 中度失调
关麓村 0.517 0.368 0.436 濒临失调 竹溪村 0.377 0.121 0.214 中度失调
翠林村 0.727 0.258 0.433 濒临失调 霭峰上村 0.468 0.054 0.160 严重失调
多功能协同度高的传统村落多邻近中心城区且周边拥有价值高的自然景点,城市化发展及景区开发促进传统村落产业升级与增收,良好的经济收益进一步带动生活空间有序扩张与基础设施的合理配置。同时在《黟县西递、宏村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管理办法》等专项政策制度导向下,居民的传统村落保护意识不断提升,推动村落各功能不断协调。其中,宏村、西递村呈现出多功能优质协调及良好协调状态,卢村、秀里村、际村、南屏村、碧山村多呈现出初级协调状态。多功能协同度低的传统村落多远离城镇,尽管自然环境优美、生态保育功能突出,但基础设施配套落后,以发展茶、蚕、毛竹等第一产业为主,收入水平较低,且居民保护意识薄弱、政府资金投入不足,导致村落历史建筑损毁,村落文化难以传承,如光村、霭峰上村、竹溪村、历舍村、下梓坑村等,其中霭峰上村多功能系统处于严重失调状态。

2.2 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类型

因资源禀赋、区位条件、社会经济的异质性和发展阶段的异时性,导致区域传统村落优势主导功能差异化和功能类型多元化[50]。多功能协同度反映了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状态,优势功能及短板功能则表征了村落发展的最适宜方向和薄弱环节。基于传统村落多功能协同发展状态及主导功能,构建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分类模型,以精准识别黟县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类型(图6)。
图6 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分类模型

Fig. 6 Classification model of multi-functional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根据传统村落多功能协同状态将黟县传统村落划分为协调发展类、过渡协调类及失调衰退类三个主类,进而根据村落优势主导功能将其划分为综合发展型、生活居住型、田园观光型、特色产业型及功能衰微型五个亚型(表4)。
表4 传统村落多功能分类结果

Table 4 Multi-functional classification results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主类 亚型 村落名称
协调发展类 综合发展型 宏村、卢村、西递村、塔川村、秀里村、际村、南屏村、碧山村
过渡协调类 生活居住型 屏山村、关麓村、石亭村、麻田街、柏山立川村、郭门村、西街村、翠林村、赤岭村
田园观光型 蜀里村、团结村、石印村珠坑、竹柯村
特色产业型 黄村、古筑村、江村、龙川村
失调衰退类 功能衰微型 下梓坑村、横断村、万村、蓬厦村、历舍村、余光村、赤岭村、光村、霭峰上村、燕川村、桃源村青岭山、东坑村、美坑、兰湖村、竹溪村、宏潭村、佘溪村、奕村、叶村利源
协调发展类传统村落,处于多功能系统演化“协同”状态,村落文化传承、经济发展、生活居住及生态保育功能均处于高发展水平,各功能维度已达到快速协同发展阶段,实现了由生产性空间向消费性空间的转变。这类村落均为综合发展型村落,以文旅融合发展为主要抓手,大力发展精品民宿、农家乐等休闲业态和山水生态旅游,推动“吃住行游购娱”一体化同步发展,实现了传统村落活态保护。经济发展功能得到总体提升,住房、交通、通信等生活条件和旅游服务大幅度改善,传统文化保护力度增强,生态环境问题亦得到有效控制,呈现多元功能复合、相互促进的发展趋势。
过渡协调类传统村落,处于多功能系统演化“兼容”状态,村落综合发展水平得到较大提升,形成了生态农业、乡村旅游等村落特色产业,打破了原先封闭式、自组织的村落共同体,进而吸引多元主体与要素不断融入乡村场域,提升了村落各类资源的供给能力,带动了传统村落水、电、路等基础设施建设和服务功能的增强,但产业规模较小、空心化问题较突出,因而各功能维度仍处于勉强协调和濒临失调的不稳定状态。其中,生活居住型传统村落多集中于碧阳镇,受县城的辐射带动,村落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完善,但经济发展以小而散的自发性旅游开发为主、缺少有力产业支撑,历史遗存丰富但未得到合理保护与利用,且村落发展空间受限,自然生态环境保护压力大。田园观光型传统村落生态环境良好,森林覆盖率较高,具有亲水、入山、归田、隐林等田园休闲环境,但由于其多位于偏远山地丘陵地区,距县城及中心城镇较远,交通不便、产业基础薄弱,基础设施匮乏,村落保护乏力,故其文化传承、经济发展及生活居住功能相对落后。特色产业型传统村落以发展林、茶、桑及水稻等第一产业为主,形成了高产粮油、高效桑园及有机茶园等多元农业生产基地,同时依托黄士陵篆刻文化、赛金花故居等文化资源发展旅游业,多业并举带动村落经济发展、促进村民增收。但随着生活水平提高,村民自主翻建和改造传统民居现象普遍,致使村落新旧建筑混杂、传统风貌破坏较为严重。
失调衰退类传统村落,处于多功能系统演化“拮抗”状态,村落发展人地矛盾突出,呈现出某一功能维度发展良好但其他维度功能被压缩的特征。这类村落属于功能衰微型,村落“人—地—业”关系失衡,旅游开发程度低,经济发展滞后,村民收入水平较低,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滞后。社会空心化加速了村落物质空间的衰败,且村民历史文化保护意识淡薄,对村落历史文化价值认知不足,拆旧建新行为破坏了村落的传统风貌。虽拥有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但由于缺乏资金及劳动力投入,历史建筑普遍面临年久失修、空间布局缺乏管控等困境,未能实现合理整合与利用,进而导致村落历史文化失活。此外,管理部门保护力度有限、保护经费不足及保护人员匮乏也是导致此类村落多功能衰退的主要原因[51]

2.3 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差异化引导策略

基于不同类型传统村落发展阶段及现状特征,按照“主导功能持续优化、一般功能重点提升、短板功能着重改善”的发展思路,针对性提出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差异化引导策略,促进传统村落可持续发展。

2.3.1 提升协调发展类传统村落发展品质,促进区域村落联动发展

协调发展类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水平较高,处于快速协同发展阶段。应积极采取“政府+企业+合作社+创客+村民”发展模式,持续推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通过打造特色文化“IP”,促进村落历史文化活态传承,大幅提升村落设施承载力,全面提升村落多功能融合发展品质。同时,应以区域核心村落特色产业为纽带,利用村落间文化、资源及产业的集群与互补效应,合理确定村落发展定位、优化产业布局,促进区域传统村落错位发展、发展联动(图7)。
图7 协调发展类传统村落保护发展引导策略

Fig. 7 Guidance strategies for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coordinated traditional villages

利用协调发展类村落处于乡镇政府周边的良好区域优势及通达的交通条件,加强区域传统村落空间联系,合理组织传统村落精品文旅游线。对于宏村和西递村等旅游产业体系完善、综合实力较强的传统村落,应抑制村落过度商业化发展,着重保护传统村落文化底蕴。在村落合理开发基础上,采取村落内部观光旅游、外部开展商业活动的分区发展模式。加强非物质文化旅游产品和应季文化旅游产品的开发,注重村落旅游发展多样化。对于际村等紧邻宏村、西递等风景名胜区的传统村落,可结合周边已成熟的旅游景点,选择互补式旅游开发路径。对于塔川村、南屏村和秀里村等有一定产业基础及良好交通条件的传统村落,应发挥国家乡村振兴相关政策的引导作用,加强村落对外宣传力度,构建文创平台,采用“写生基地+艺术创作”“文化主题+品牌消费”“传统建筑+影视基地”“民俗节庆+文化会展”等开发模式,打造文化创意型传统村落。

2.3.2 发挥过渡协调类传统村落优势功能,促进村落特色化发展

过渡协调类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处于过渡协调阶段,村落发展同时存在优势功能及短板功能,发展方向明确,但仍有一定限制性因素制约村落多功能发展。应持续强化村落发展优势功能,促进村落特色化发展,同时重点提升村落短板功能,加快推进村落多功能协同发展(图8)。
图8 过渡协调类传统村落保护发展引导策略

Fig. 8 Guidance strategies for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in transitional coordination

生活居住型传统村落,应注重挖掘村落历史文化价值,积极发展以传统村落观光、非遗文化体验和展示为主的古民居群景观游、民俗文化游、建筑考古游等休闲体验旅游产品。依托城区周边的良好区位条件和市场机遇,主动吸引城市资金、技术、人才等要素投入,培育新业态、新功能,推动村落无形文化资源与有形物质空间有机结合,发展特色茶坊、特色工艺品等体验型产业。对于郭门村、南门村、西街村等相互毗邻村落则可通过串联各村落古民居建筑,组织精品文化体验游览线路,实现多村落联动发展。
田园观光型传统村落,要充分利用村落良好的山水、田园、人文等资源优势,积极探索“生态+”经济发展模式,发展田园度假及生态康养产业,并通过打造集循环农业、创意农业和体验农业于一体的田园综合体,引导地方居民广泛参与和社会资本多元投入,加大村落文旅资源开发力度,打造文旅品牌。同时应致力于加强村落基础设施建设,完善旅游服务设施,进而全面提升村落生活居住、文化传承、经济发展功能。
特色产业型传统村落,应根据自身产业发展基础和特色资源优势,采取特色农业发展模式和传统技艺发展模式。一方面,对于江村等拥有丰富农业资源和优越生态环境的传统村落,可着重开发特色农产品,并利用其品牌效益,发展共享民宿、共享农庄、共享茶园等新兴特色农业发展模式,延长农业产业链。另一方面,充分利用徽州三雕、篆刻等非物质文化资源,发展文化创意、体验休闲等新经济模式,在传承村落非物质文化的同时,提升村落文化产业经济与社会效益,提高传统村落知名度。

2.3.3 引导失调衰退类传统村落精明收缩,促进村落适应性转型发展

此类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处于失调衰退阶段,公共服务及基础设施配置滞后,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短板功能较多。应合理推动失调衰退类传统村落精明收缩,促进村落向生活居住型及特色产业型传统村落适应性转型。首先,系统整合村落文化资源,重点保护村落历史环境要素及传统风貌,对于仍有保护与使用价值的祠堂等历史建筑可采用生态博物馆式保护方式将其作为民俗文化的展示场所,实现历史建筑的活化利用。其次,引导村落生活空间精明收缩,适度缩减村落已经衰败的生活空间规模,将空置房屋改造为民宿、农家乐以延续村落活力[52]。精准配置村落基础设施,提升村落人居环境质量,增加村民归属感及文化认同感,激发村落发展的内生动力。最后,适当储备村落产业发展空间,优化重组村落产业结构,利用村落良好的农林种植地优势,引入新型经营主体,将传统生产方式与智慧农业、生态农业相结合,发展农事体验观光旅游,解决村落“人地分离”造成的土地资源低效利用问题[53],提升村落经济发展潜力,实现村落经济与生活、保护与发展的动态平衡(图9)。
图9 失调衰退类传统村落保护发展引导策略

Fig. 9 Guidance strategies for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disordered and declining traditional villages

3 结论与讨论

3.1 结论

基于传统村落多功能协同发展视角,选取黟县44个中国传统村落为研究对象,揭示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特征,划分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类型,提出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的差异化引导策略。主要结论如下:
(1)传统村落是“文化传承—经济发展—生活居住—生态保育”四维功能交互作用的场域,以文化传承为核心,与村民日常生活、村落经济产业发展、生态环境保护等深度融合,共同构成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系统。黟县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系统表现出多功能发展水平村际差异显著、多数村落优势功能与短板功能并存、整体多功能协同发展水平较低等特征。
(2)传统村落多功能协同发展异时性、协同状态异质性以及功能组合复杂性,使得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类型多元化。根据传统村落多功能协同发展阶段及协同发展状态,黟县传统村落可划分为协调发展类、过渡协调类、失调衰退类“三类”,进而根据村落优势功能与短板功能进一步划分为综合发展型、生活居住型、田园观光型、特色产业型和功能衰微型等“五型”。
(3)多功能协同发展是传统村落保护和复兴的重要路径,应注重传统村落的多功能发展的差异化引导。聚焦综合发展型传统村落品质提升和错位联动,强化生活居住型传统村落文化体验功能发展,推动田园观光型传统村落发展生态康养和田园度假模式,促进特色产业型传统村落产业链延伸,合理引导功能衰微型传统村落精明收缩和适应性转型发展。

3.2 讨论

传统村落多功能系统演化差序性、多功能协同发展类型的多样性,决定了其保护与利用路径的多元化、引导策略的差异化。然而,长期以来中国传统村落保护发展呈现出旅游主导的“泛化”模式,村落间功能结构及发展业态同质化现象突出,原有功能的衰退及现状功能的趋同导致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失衡,成为传统村落保护发展面临的主要困境。科学认识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特征、精准识别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类型,对于差异化、精准化引导传统村落保护与利用具有重要意义,本文研究可为传统村落多功能协同发展提供新的思路和理论支撑。
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评价及多功能协同分析尚属探索阶段,本文在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及类型识别等方面均有待进一步完善。困于历史数据难以获取,研究未涉及到传统村落多功能协同状态的动态演化过程,仍需在未来研究中继续跟进与补充。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受内源与外源因素双重驱动作用,除探究传统村落多功能发展特征外,仍需进一步科学识别影响传统村落多功能协同发展的主导因素,揭示传统村落多功能协同发展驱动机制。此外,针对快速转型期传统村落保护发展普遍面临的功能同质化和失衡化问题,亟需开展多尺度和跨学科研究,积极探索传统村落多功能协同发展典型模式与实现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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