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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od supply networks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mega-city region: Characteristics, resilience and security strategies

  • WANG Yan-kai , 1, 2 ,
  • ZHAO Miao-xi , 1, 2 ,
  • JI Rui 1, 2 ,
  • SHI Hao-chen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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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School of Architecture, South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Guangzhou 510641, China
  • 2.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Subtropical Building and Urban Science, Guangzhou 510641, China

Received date: 2023-03-13

  Revised date: 2023-10-27

  Online published: 2024-03-12

Abstract

Affected by major emergencies such as extreme weather, public health, and the Russo-Ukrainian war, maintaining the stability of the food supply network system has become an essential issue in ensuring food security in urban areas. This study uses public transaction data of food enterprises to construct a coupled geospatial food supply network, exploring the food supply network structure and transaction distance characteristics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mega-city region using a network analysis approach. On this basis, the "dynamic" resilience of regional food supply networks from a risk propagation perspective is assessed, and critical nodes affecting network stability are identifi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PRD has formed a polycentric food supply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 and urban self-loop structure with Guangzhou-Foshan and Shenzhen as the core, and the polycentric structure has a high ability to avoid external risks; the regional food supply is characterized by spatial proximity and source diversity, and the total number of transactions generally conforms to the distance decay law; the attacks significantly reduce the resilience of the food supply network compared with random failures, and the top 15 nodes in the degree centrality ranking are the critical nodes that trigger the cascade effect and lead to severe degradation of network performance. Based on the above results, policy recommendations to ensure the stability of regional food supply are proposed in terms of deepening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production network cooperation, strengthening food supply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and optimizing territorial spatial planning patterns.

Cite this article

WANG Yan-kai , ZHAO Miao-xi , JI Rui , SHI Hao-chen . Food supply networks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mega-city region: Characteristics, resilience and security strategies[J]. JOURNAL OF NATURAL RESOURCES, 2024 , 39(3) : 564 -581 . DOI: 10.31497/zrzyxb.20240305

据联合国报告显示,全球一半以上的人口居住在城市地区,到2050年,城市地区将容纳全球约三分之二的人口[1]。随着城市地区的不断增长,大量的农用地转变为建设用地,食物供应日益依赖于广袤的腹地[2-5]。近年来,受极端天气、公共卫生和俄乌战争等重大突发事件的影响,全球要素供给与信息流通明显减缓,严重干扰了世界各地的短期食物供应[6]。美国、印度尼西亚、俄罗斯等国的粮食出口禁令则增加了全球供应的长期不稳定性,部分地区食物供应网络(Food Supply Network,FSN)的脆弱性不断显现[7]。在这些事件发生期间,城市地区FSN极易受到故障而中断[8],由此造成的食物供应短缺问题严重威胁了城市区域的食物系统稳定与粮食安全[9]。为了应对城市化和突发事件对食物系统带来的挑战,关于城市地区FSN的韧性和可持续性的辩论越来越重要[10-12]
尽管FSN韧性研究在理论和实践上的重要性得到了充分认可[13,14],但既有研究仍存在以下不足。一方面,受限于FSN的复杂性和交易数据的可得性,少有研究从城市空间维度考察FSN的特征。先前研究往往从供应链角度出发并以企业为研究对象[15],关注FSN的发展历程、变化和背后的推动因素[16-18]。对于城市地区FSN的空间格局缺乏系统性刻画与有效的统计表达,尤其是对存在多个相互竞争的城市中心和人口高度集聚的巨型城市区域(Mega-city Region,MCR)。MCR作为世界上城市化最密集的地区[19],在全球化中扮演着重要角色[20,21]。然而,MCR社会经济高度集聚下,“人多地少”的矛盾更为突出,难以实现食物系统的完全本地化[3]。同时,MCR作为紧密联结的功能区,功能组织往往依靠内部的分工与合作网络[22,23]。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深入,城镇密集区域的空间组织越来越成为相关领域的研究热点[24,25]。食物供给关系作为保障MCR食物安全的功能交互形式,在全球不确定环境下尤其需要关注[26]
另一方面,当前学界在FSN韧性的测度方面尚未达成共识。既有的韧性分析往往只做受损评估,并多集中在节点失效即移除的静态分析框架下评估网络在中断期间维持功能的能力[27]。这忽视了在风险传播(Risk propagation)也即级联效应(Cascade effect)这一动态过程中产生的实质性持久影响[28,29]。然而,世界各地的食物供应系统相互连接,单一地区的冲击影响很有可能会伴随网络连接而传递,在全球范围内通过传播效应造成的隐形深度影响是常见的[30,31]。例如,2021年苏伊士运河“堵船”引发的级联失效事件,造成全球港口大规模拥堵和航线中断,殃及了全球各行业的产业链供应链,影响了咖啡、石油等产品的全球供应。对于城市化区域,往往承担着不同功能、不同环节和不同程度的食物供应链分工[2,32]。这意味着,级联效应一旦发生可能会给城市造成巨大的食物供应危机和经济社会损失[33]。特别是对于区域韧性而言,揭示食物供应系统的区域链接风险是支撑城市化区域国土空间规划的重要议题[3,34]。因此,如何利用“有限的数据”解析巨型城市区域FSN的空间交互特征及动态韧性表现,并应用于城市食物供应系统的风险识别与应对实践成为当前学者关注的热点议题[35-38]
为了填补上述研究缺失并为城市地区的FSN理论研究做出贡献,本文利用食品企业间的公共交易数据,以珠三角巨型城市区域为案例,重构了耦合地理空间的FSN。利用网络分析方法揭示了巨型城市区域FSN的空间交互规律,推进了对食物供给关系在空间维度上的新理解。在此基础上,通过仿真模拟节点在受到外部攻击功能失效下FSN的级联效应,评估了风险传播视角下巨型城市区FSN的“动态”韧性表现,并提出应对外部环境冲击下保障FSN稳定的策略建议。这可为国土空间规划背景下区域食物系统的风险识别与应对提供理论工具,并为决策者提供了一些实际建议。这些建议包括区域FSN的韧性提升策略、有效的粮食应急准备来保障粮食安全等。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概况

英国已故学者Hall爵士[20]在20世纪末考察东亚地区的珠三角、印尼雅加达城镇密集地区时提出了巨型城市/巨型城市区域的概念,其通常被定义为具有一个或多个中心城市,若干产业高度发达并集聚,通过功能化网络彼此关联的城镇密集区[39-41]。多年来,珠三角已成为影响全球食物供应链的巨型城市区域[42]。然而,建设用地的快速扩张导致地区耕地减少,粮食产量持续下降(即便按照全省统计口径,2020年本地粮食的自给率不足30%),城市居民食物供应系统的脆弱性不断凸显,食物需求日益依赖于多主体间的供应网络[3,43,44]
需要说明的是,“珠三角巨型城市区域”在尺度空间上与“珠三角城市群”相同,且两者都是以大都市区为基础[22],具有有机联系的城市区域概念[45,46],但关注的特征有所不同。城市群的概念更为广泛,强调地区高密度连绵的空间实体形态和交通联系[45,46];而巨型城市区域则强调区域内的功能网络联系,空间上不一定是连绵的状态[20,46]。从某种程度来说,巨型城市区域可认为是城市群的深化和发展。特别是珠三角这一典型的巨型城市区也处于粤港澳大湾区空间战略的核心区。由于跨境的制度安排,港、澳、珠三角三地之间的要素流动是受限的,中国香港和澳门区别于内地一般的食物供给体系,两地的食品供给依赖专门的种植、生产加工企业及食物的生产基地、口岸[47],供应网络的发生机制有别于珠三角其他城市。为聚焦问题主线,研究地区未纳入港澳两地。
在当今信息化和网络化的全球化进程中,食物供应网络的部分环节与功能也深刻嵌入城市地区并影响当地发展[3]。在此背景下,巨型城市区域的概念为学者提供了更好的理解城市区域食物供给关系的理论视角,更具现实意义[40]

1.2 研究方法

1.2.1 自足性

自足性(self-loop,社会物理学领域称之为自环性):Si是城市i同城食物公共交易的联系数与该城市所有总交易联系数的比值,用以表征功能网络中节点内部的自循环联系占比。Si的取值范围为 [0,1],其值越大说明网络中该节点城市内部的供需联系越强,值越小,说明网络中各个节点内部联系越弱,计算公式为:
S i = e i e i + j T i j
式中:ei为该城市自我供应数(次);Tij为其他城市对该城市的食品供应数(次)。

1.2.2 变异系数

变异系数是衡量数据概率分布离散程度的量度指标。研究以企业所属城市为基准计算食物公共交易(作为供给方或需求方)的平均距离,并计算变异系数C,计算公式为:
C = S d M e
式中:Sd为城市食物公共交易双方地理距离的标准差;Me为城市食物供应的平均距离(km2)。变异系数越小,变异(偏离)程度越小,食物交易地理距离相对均衡;反之亦然。

1.2.3 多中心性

首先,本文将结合MCR多个供应来源的避险优势,利用城市网络多中心原理分析食物来源地多样性视角下网络结构的“静态”韧性。因此,借鉴Hall等[42]关于MCR多中心的标准差方法,根据研究目的改进以测度城市食物供应的多样性水平,对FSN韧性进行综合计算。计算入度联系的标准差Stdi(Tij) 与总采购食物的比例,表征网络节点的食物供应来源多样性,该比例越大说明网络节点的食物来源多样性越高,城市韧性越强,计算公式为:
k i = 1 - Δ i D i = 1 - S t d i ( T i j ) e i + j T i j
式中:ki为区域其他城市对该城市供给的多样性;Δi为区域其他城市供应数的标准差;Di为输入该城市的食物供应总数(次)。
在此基础上,融合城市自足性及供应地多样性的FSN韧性测度方法[48],可表示为Ri=Si×Ki。其中,Si为该城市食物自足性,Ki为外部城市对该城市供给强度,Ri为该城市应对风险的韧性强度。

1.2.4 级联效应

进一步通过仿真模拟节点在受到蓄意攻击(如恐怖袭击、战争等针对性攻击)和随机扰动(如地震、水旱灾、火灾、交通事故和公共卫生事件等随机扰动)情景下[49],节点功能全部/部分失效时负载传播引发的级联效应,来考察珠三角MCR食物供应网络的“动态”韧性(图1)。主要流程如下:
图1 级联效应仿真模拟流程示意

Fig. 1 Flow of cascade effect simulation

(1)FSN网络构建。根据供应商和需求方企业的供应关系建立耦合地理空间的FSN。
(2)蓄意/随机攻击网络节点。其中,蓄意攻击时将度中心性降序排列来确定节点的被攻击顺序,随机扰动时直接调用Python语言的Random模型。
(3)设定受到攻击时节点的功能失效情况。可分为功能全部失效和部分失效。前者意味着节点的负载(自身服务量)将全部进行传递,后者表明只有部分负载量将会传递,本文设定为自身服务量的50%。
(4)设定级联传递规则。当某一供应商节点受到攻击时,需求方节点的供应则会来自于其他供应商。因此,当某一失效供应商节点相连的需求方节点周围有其他供应商节点时,失效的供应商节点的负载将会根据其他供应商与需求方的联系强度进行分配。
(5)设定级联终止条件。当其他供应商分配到失效供应商节点后的服务量但未超过自身的最大负载能力(本文设置为自身负载能力的1.5倍),供应网络仍能正常运转,此时称该供应商节点为未达满载。当其他供应商分配到失效供应商节点后的总负载达到或超过自身负载的1.5倍量时,称该供应商节点为满载或超载节点,此时该节点将超额的服务量继续按照联系强度分配给与该需求方节点相连接的其他供应商节点;当与需求方连接的供应商节点均过载时,级联效应结束。程序将按照不同攻击模式继续攻击下一节点。
(6)仿真结束。当所有供应商节点都被攻击过时,整个仿真过程将结束。本文设置攻击次数为20次后输出不同情景下不同网络韧性指标的变化曲线。
在级联传递的“动态”韧性测度上,结合相关研究[50-53],选择全局网络效率、网络连通度和有效节点比例作为评估指标。其中,有效节点比例为网络中未失效节点与总节点数的比值。全局网络效率(E)用来反映整个网络中节点与节点之间连接的难易程度,数值大小在 [0,1] 之间,计算公式为:
E = 1 n ( n - 1 ) i j 1 d i j
式中:dij是网络中节点i与节点j之间的最短路径;n为初始网络中节点的总数(个)。
网络连通度(S)为最大连通子图节点数和网络初始节点数的比值,往往用于衡量网络的整体连通度,计算公式为:
S = n m a x n
式中:nmax表示最大连通子图包含的节点数(个)。

1.3 数据来源

研究数据来源于企查查开放平台(https://www.qichacha.com)。利用Python语言获取2018年至2022年4月珠三角9个城市“食品饮品”类型共9430条的食物交易数据,主要包括项目名称、供应商、需求方企业名称、企业地址和交易货物类型等信息。同时,利用百度API开放平台的地理编码功能确定企业坐标,构建珠三角食品企业间的供需拓扑网络和城市间供需关系的地域关联网络。

2 结果分析

2.1 珠三角食物供应网络特征

2.1.1 供应网络拓扑结构

珠三角MCR食品企业供应方→需求方的拓扑网络中,供、需企业间相互联系并形成了完整的链式结构(图2)。区域内部存在一个供应商供应多个需求方的“一对多”特征,其中,食物供应链数超过100条的企业为望家欢农产品集团有限公司(深圳福田区,261条)、乐禾食品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广州白云区,241条)、广东好来客食品有限公司(佛山南海区,131条)。同时,供应链数超过30条以上的“一对多”食物供应公司中,广州、深圳及佛山三地数量最多。市场经济下,供应商企业作为区域内调动资源的一方,主导着地区食物供应配置;广佛地区、深圳等巨型城市形成了具有一定产业规模的食品企业集群,依托发达的交通与物流网络,保证物资生产与调配能力。由此可见,依托地方企业尤其是龙头企业建立起庞大的供应网络成为保障珠三角区域食物供应稳定的重要手段。
图2 珠三角食品企业“供应商—需求方”拓扑网络

Fig. 2 "Supplier-demander" topology network of food enterprises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2.1.2 供应网络空间结构

(1)节点城市特征
在节点中心性方面,广州、深圳、佛山、东莞和珠海位居前列,肇庆和江门相对靠后(表1),区域西部和东北部缺乏高等级空间单元。区域度中心性分布符合Zipf法则(R2=0.665),城市间供需水平差异较大,层级特征显著。其中,广州的中心度值为6086,大于深圳、佛山和东莞等城市的总和(5677),表明广州在珠三角食品供应网络中具有绝对支配地位,也体现了“食在广州”的城市特色。在区县层面,排名前十的区县也主要集中在这五个城市,其他区县与广州的白云区和天河区有明显差距。
“出度”表征城市对外的食品供应和资源调配能力,“入度”的高低则表征城市接受来自节点外部的食物供应水平。整体而言,广州、深圳、佛山、东莞和珠海5个城市的出度、入度依次位居前五位(表1)。其中,广州、佛山、深圳、东莞的出度均大于入度,其余城市的入度值较高,说明这四个城市在满足自身需求的同时,还扮演着“输出者”的角色,从而支撑区域FSN的可持续性。值得注意的是,深圳的出度、入度差额最大,说明深圳作为供港蔬菜枢纽,域内大型供应商企业集聚,对外供给和调配能力较强。
表1 城市节点的出度、入度与中心度

Table 1 Output, input and degree centrality of urban nodes

城市 广州 深圳 佛山 东莞 珠海 惠州 中山 肇庆 江门 总计
入度 3029 1152 946 533 531 372 345 273 248 7429
出度 3057 1546 952 548 477 323 265 121 141 7430
中心度 6086 2698 1898 1081 1008 695 610 394 389 14859
在区县层面,广州的区县入度最高(表2),主要包括天河区、越秀区和白云区,珠海市的香洲区和佛山的禅城区紧随其后,这些地区大多是城市中心区,对食物的市场需求较高。肇庆和江门等城市区县的入度最低,如德庆县、封开县、江海区和恩平市等,对这些地区的食品供应较少,这可能与当地的基本需求有关。在出度方面,食物供应商最多的为广州白云区和番禺区,而非增城、台山、从化等主要农产品产地,说明珠三角地区的初级农产品生产区域并不能直接供向市场,反而需通过主城区供应企业衔接天河区、越秀区等主要消费地。
表2 主要区县的出度、入度与中心度(前10)

Table 2 Output, input and centrality of major districts and counties (Top 10)

区县 出度
(供应方)
入度
(需求方)
中心度 所属城市
白云区 812 375 1187 广州
天河区 445 695 1140 广州
福田区 468 297 765 深圳
番禺区 473 268 741 广州
香洲区 372 344 716 珠海
越秀区 257 439 696 广州
南海区 424 250 674 佛山
东莞中心组团 337 297 634 东莞
龙岗区 456 144 600 深圳
黄埔区 225 317 542 广州
(2)供需关联特征
从节点间联系和节点自足性(内部联系)两方面考察珠三角FSN的供需关联特征。珠三角食物供应的有向网络中,广佛、广深间的供应关联最为紧密并形成多中心结构(图3)。出乎意料的是,深圳对广州的跨城供应最为突出,也印证了深圳作为全球生产网络的重要节点,企业资源集聚对于区域食物供应和物资保障的现实作用。在县区层面,白云区—天河区、禅城区—南海区和天河区—番禺区联系位居前三(图4)。同时,在排名前十的区县联系对中,以同城的跨区联系为主,广州天河与深圳福田出现次数较多(表3),说明广州和深圳的中心区是保障区域食物供应的重要节点。然而,除了少量核心节点间保持着强联系外,有近80%区县间保持着微弱联系(联系强度小于10),说明区域FSN的稳定性较弱。
图3 珠三角城市供应关系的有向网络

Fig. 3 Directed network of supply relationships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图4 珠三角巨型城市区域食物供应方—需求方联系网络

Fig. 4 Food supply-demand network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mega-city region

表3 珠三角食物的供应商自足性及联系强度(前10)

Table 3 Node self-sufficiency and connection intensity of food supply (Top 10)

城市 供应商自足性 城市联系 联系强度 区县联系 联系强度
深圳 0.9395 广州—佛山 312 天河区—白云区 204
东莞 0.8593 深圳—广州 311 南海区—禅城区 147
珠海 0.8382 肇庆—广州 110 番禺区—天河区 147
广州 0.8243 惠州—广州 81 天河区—越秀区 142
佛山 0.7497 广州—东莞 71 越秀区—白云区 114
惠州 0.7302 江门—广州 71 南山区—福田区 103
中山 0.6941 中山—广州 70 福田区—龙岗区 99
江门 0.5242 深圳—佛山 52 龙岗区—罗湖区 97
肇庆 0.3663 肇庆—佛山 49 海珠区—白云区 77
珠海—广州 44 罗湖区—福田区 77
珠三角区县层面供应网络的自足性为0.349,说明整体网络中各区县节点内部联系较弱,节点之间的网络化程度更高。其中,节点自环结构最强的区县主要发生在香洲区、东莞中心组团、南海区等区域次中心城市的辖区内,意味着这些地区在一定程度上能依靠地方资源满足自身需求。而在城市层面,FSN自足性为0.829,表明城市内部的食物本地供应特征突出。结合图3可知,9个城市均形成了一定的自环结构,深圳、东莞、珠海和广州的食物供应具有强自环性,市内食品的公共交易联系颇为频密,且食品供需联系多发生于中心城区与外围区县之间,少部分依赖外部输入,食品自供应亦存在明显的尺度效应。

2.1.3 交易距离特征

(1)食物交易的稳定性
分别计算各供、需企业的空间交易距离,并以企业所属城市为基准分别统计城市作为需求方(供应方)时与之发生交易的供应方(需求方)的平均距离,进而计算变异系数(表4)。结果显示,作为需求方的珠三角城市,与之发生交易的食品供应方平均距离的变异系数更大,食物交易距离具有很大差异。即珠三角城市作为需求方时,食物供应的来源具有空间多样性,有利于稳定供应。
表4 珠三角分别作为供、需方的食品公共交易距离

Table 4 The food transaction distance of the Pearl River Delta as the supplier and the demander respectively

需求方 供应方
需求方平均距离/km 35.7167 供应方平均距离/km 26.6789
需求方距离标准差 16.1404 供应方距离标准差 7.1953
需求距离变异系数 0.4519 供应距离变异系数 0.2697
(2)食物交易的距离特征
以5 km为间隔划分公共交易距离,统计各区间内所有食物数量,选择单指数函数对二者关系进行拟合,判断食物数量随交易距离的变化规律。同时,考虑到珠三角的气候条件特征以及生鲜食品冷链运输的特殊性,对生鲜类食物进行单独分析,分类依据参考《2021年广东省统计年鉴(10-3)》。
研究发现,珠三角食物总量和生鲜类食物数量与交易距离关系拟合后的模型优度较好(调整后R2=0.962、0.959),食物交易数量随着空间距离增加而不断减少(图5)。同时,二者的拟合系数分别为1718.83和1532.94,说明生鲜类食物量随交易距离衰减程度较高,也反映其易腐特性且远距离供应成本高,为保证时效性该类食物可能多为中短距离或本地供应。地区全部的食物和生鲜类食物供应主要分布在110 km以内,且更集中于0~50 km内,即交易更多可能发生于同城和周边邻近城镇,食物供应具有空间邻近性。
图5 食品总量及生鲜类食品数量随交易距离变化

Fig. 5 Variation of food amount and fresh food quantity with trading distance

此外,90~120 km范围内(图5虚线区间)总食物及生鲜食物交易数量出现升高的异常现象,主要因为广州、深圳两地间的交易较高(占比近60%),作为区域核心城市和供需关系主要发生地,广州和深圳的资源调配能力较强,随着交通物流和冷链运输的发展,城市间食物供应的中程距离调配成为可能,广州、深圳之间的相互市场供应造成了食物公共交易数量与距离的关系波动。

2.1.4 珠三角食物供应网络韧性

首先,基于自身供应比例与供应来源的多样性考察节点韧性。深圳、珠海、东莞和广州的综合韧性位居前列(表5),是网络中的关键节点;而肇庆、江门等的综合韧性水平偏低,具有明显的节点脆弱性。关键节点中,这些城市的本地食物供应商居多,自环结构明显。信息社会背景下,当区域食物供应链系统面临外部环境冲击时,城市可以依托内部的食品供应企业调动各种供应链要素,快速将所需食物经由“生产企业—流通商—供应商—消费者”的链式供应模式,并通过“互联网+物流”的方式配送给需求者,继而满足域内一定的食物需求。而肇庆和江门等自容性较差的节点,城市食品企业数量与规模相对偏弱,因此较难形成功能完备的食品配给网络,更多依靠区域供应商或单一供应商等外部供应源才能满足节点内部需要。这意味着,当外部供应节点功能受损时,这些节点会面临着失去食物供应源而引发的食物短缺风险。因此,提高江门、肇庆等脆弱节点的自足性,是维育区域整体食物供应链网络韧性的重要途径。
表5 各城市的综合韧性

Table 5 Comprehensive toughness of cities

城市 自足性 标准差的相对比例 综合韧性
深圳 0.9395 0.7817 0.7344
珠海 0.8382 0.8462 0.7093
东莞 0.8593 0.8046 0.6914
广州 0.8243 0.8186 0.6747
惠州 0.7302 0.7988 0.5833
佛山 0.7497 0.7626 0.5717
中山 0.6941 0.8155 0.5661
江门 0.5242 0.7817 0.4098
肇庆 0.3663 0.8026 0.2940
除了区域内部节点城市的自我关联外,节点间的供需联系是保障区域食物供需平衡的重要手段。城市链接外部的供应商来源地越多元、供应商区域分布越均衡,食品的市场选择也就越多。研究发现,珠海、广州、中山、肇庆等城市外部供应源的标准差相对比例较高,说明这些城市的食物供应多样性越大。在应对不确定冲击时,当与之链接的某一外部节点受损时,可以快速更换供应方案,接收来自其他地区的食品供应,从而满足正常食物需求。
进一步考察级联传递效应下的网络“动态”韧性,图6中的仿真模拟结果表明,节点在受到不同形式的攻击后珠三角FSN韧性的变化情况有所不同,但具备抵御一定的外部冲击的能力。具体地,节点在受到蓄意攻击后以及功能全部失效的情景下,网络韧性降低的趋势最快,说明蓄意攻击对地区FSN具有更强的破坏性作用。而受到随机扰动和功能部分失效时,各类指标的下降速度相对缓慢,对网络性能的影响整体较小,说明随机扰动情景下功能部分失效时FSN的韧性水平更高。
图6 不同攻击情景下FSN韧性变化

注:a、b分别为蓄意攻击下节点功能全部失效、部分功能失效(50%);c、d分别为随机攻击下节点功能全部失效、部分功能失效(50%)。

Fig. 6 Variation of FSN under different attack scenarios

具体指标方面,全局网络效率是所有指标中最为敏感的,在所有情景中下降的速度也最快。在蓄意攻击模式下,节点功能全部、局部失效时网络性能均降至为0,网络崩溃的阈值最低(分别在第11次和16次的攻击中)。随着攻击次数的增加,节点失效级联引发了更多的节点过载,使得可选择的正常供给路径明显减少,节点与节点之间供应往来逐渐变得困难,降低了整体网络的运行效率。特别是在节点全部和局部功能失效情境中,分别在第3次、第6次攻击时,网络效率下降的最快,所对应的节点分别是白云区和黄埔区,两地均分布着大量的供应商企业,更容易引发级联传递效应,是影响网络效率的关键节点。
相对地,与全局网络效率相比,有效节点比例在所有情景中的下降速度最慢且未达到崩溃,说明珠三角大部分节点具备一定的额外服务能力,这大大降低了不确定攻击对整体网络性能的影响。此外,网络连通度也只有在蓄意攻击中节点功能全部失效情景时降为了0。总体而言,节点在随机累积攻击策略下,网络韧性表现较好。在蓄意累积攻击时,特别是攻击排名前15的节点时,网络韧性测度指标下降得非常快,因此需要保证这类关键节点的稳定运行。此外,网络性能前期下降速度快且较为均匀,后期明显放缓,表明重要度偏低的节点失效对网络整体造成的影响相对较小。

2.2 珠三角食物系统韧性的保障策略

珠三角区域耕地较少,多为典型的食物供应不足城市[54,55]。同时,居民偏好水产品、新鲜果蔬等食品,食物供应倚重冷链物流。不同于美国西部、中国东北的大型农场,珠三角的乡村物流具有典型的“大城小农”特征,农产品供应链起始端的小、散、杂特征加剧了物流运输的压力[56-58]。建设用地扩张的集体土地碎化格局叠加“大城小农”加剧了珠三角MCR食物供应的脆弱性[59-61],食品供应、菜场布局、土地活用等均迈上规划日程[34]。结合研究结果可知,区域食品供应链网络体系中除了少量核心节点间保持着强联系外,大多数节点间的互相供应关系并不明显,供需联系多发生于节点内部,降低了食物来源的多样性。同时,级联效应的仿真模拟结果也揭示了区域FSN在遭受蓄意攻击时关键性节点级联失效对于网络性能的影响。值得一提的是,在对广州增城农业投资集团的实地访谈中得知,即使是珠三角特产丝苗米,也主要通过上述供应模式流向市场,食物供应体系尚存在流通环节过多过长的问题,这会大大增加级联传播造成的系统性风险。为此,制定提高区域物资调配能力的食物供应保障策略,对于提升区域FSN韧性和粮食安全具有重要意义。

2.2.1 深化国内外生产网络合作,拓展食物供应的双循环空间格局

随着全球化的深度调整和全球生产网络的不断延伸,珠三角各地应调整产业布局策略,培育引导供应链链主企业,支持粮食企业的跨区域布局,并增加食品龙头企业在全球生产网络中的价值份额和市场渗透率[61],以提升本地及本土企业在全球尺度中的食物资源调配、链主带动、粮源供应和保障能力。
应对珠三角人多地少、食物外源性的现实问题,要依托广州、深圳等核心城市和佛山、东莞等重要节点,积极融入全球供应链网络,链接马来西亚、泰国等“一带一路”海外贸易合作伙伴,强化与全球主要粮食进出口国家的供应关系的同时,调整可替代性食品的进出口策略,分散和规避来自国际粮食市场的输入性风险,确保主要粮食作物的外源多样性;发挥广州、深圳双核联动和极点带动作用,依托两地粮食龙头企业和供港基地的内聚外联优势,利用前海、横琴和南沙新区的“尺度上移”机遇,深化粤港澳大湾区粮食产业链供应链合作,促进多尺度范围内的食物供需功能互补与链条衔接,拓展服务大湾区的国内外“双循环”食物供应格局。此外,在区域内部,要加强对江门、肇庆等脆弱性节点的政策倾斜,鼓励大型、龙头食品企业落地或设立分支机构,强化节点内部企业调配生产商与物流等资源的服务能力,增加“端对端”直接供应的可能性。对于MCR而言,充分发挥生产、加工和物流企业等多功能主体的资源整合优势,是提升区域整体抗风险能力的重要手段。

2.2.2 强化食物供应基础设施网络建设,加速农产品生产要素流通

粮食生产基地(菜篮子)和多层次交通物流等区域食物供应基础设施网络是确保区域抵御外部冲击的民生基础设施。因此,基于区域农业生产与农产品流通空间现状,依托食品生产基地和定点批发市场,整合区域物流集聚区资源,优化区域现代农业供应链发展的总体格局;特别对于依赖网络联系MCR而言,FSN的不同环节与功能也深刻嵌入城市之中,长距离的食物运输可能会更容易引发级联传递的风险。因此,以上海疫情升级引发了周边海域“货船堆积”的现实问题为鉴,应完善泛珠三角区域内铁路、公路、水运、航空和能源、水利、信息等基础设施建设,结合冷链物流仓储设施和预冷设施布局,提升食物的航空物流、跨境物流、多式联运、区域集装箱海运等运输手段的多样性,保障从生产端到消费端的农产品便利流动和供应链网络路径连通,减少食物运输里程,降低风险传播的可能。此外,考虑到传统零售转向体验店和配送点支持的线上电商运作现状,也要将商业零售空间、综合性批发市场、社区商业与社区物流结合,优化城市的商业格局[56]

2.2.3 优化国土空间规划格局,提升粮食供应的空间韧性

珠三角作为典型的“大城小农”地区,需加强国土空间规划与食物供应链体系建设规划衔接,新一轮土地整治、耕地修复等专项规划为土地资源配置与整合带来新的机会。参照《广东省高标准农田建设规划(2021—2030年)》,结合区域自然基底、城市发展、生态约束和本地粮食供应情况等因素,梳理预留本地粮食供应的战略性空间,加强耕地种植用途管控,优化粮食生产结构和区域布局,合理配置并保护本地食材的既有供应产地[62]。对于大型食物供应链基础设施、农业生产用地、物流仓储用地等,优先安排土地供应。
应对瞬时致灾的不确定性风险,应将仓储、冷链、快递、电商物流作为准公共服务设施,纳入国土空间规划和专项规划,预留用地空间,同时利用闲置废弃的工矿用地、废旧工业厂房,发展植物工厂等新型供应链设施。结合《广东省乡村产业发展规划 (2021—2025年)》,在农地资源约束下重点优化乡村特色产业集群,以高附加值方式藏粮于优、减少比较优势不足导致的耕地抛荒;由于农产品供应链起始端的小、散、杂特征加剧了物流运输的压力[56-58],末端物流逐步社区化[61],可以将城市农业生产与景观绿地建设融为一体[58],并使之融入社区系统,营造具有蔬菜、粮食、水果、肉类及蛋类等食物生产功能的有农社区[44,63]

3 结论与讨论

本文聚焦珠三角MCR食物供应的空间交互现象,揭示FSN格局与韧性特征。结果表明,珠三角依托地方企业已经初步建立起具有食物配给能力的供应网络,但除了少量核心节点间保持着强联系外,大多数节点间的互相供应关系不明显,供需联系多发生于节点内部。同时,节点间供需联系往互交错,形成了以广佛、深圳为核心的多中心供应结构,深圳→广州的供应关系以及供港蔬菜实况反映了深圳较高的市场调配能力;各城市的食物来源呈现地域空间多样性的特征,食物供应总体符合距离衰减规律;深圳、珠海、东莞和广州等自足性越高的城市,韧性越强。FSN适应随机外部风险的能力最高,在蓄意攻击下节点功能全部失效时供应网络的抗风险能力较低,但在未遭受严重攻击状态下,整体网络仍能保持较高的运转能力。度中心性排名前15的节点是引发级联效应并导致网络性能严重下降的关键性节点。本文为食物供应网络体系研究提供了空间维度的新视角,为应对外部不确定冲击下巨型城市区域如何维持食物系统的安全稳定提供了有意义的政策启示。
基于食品企业的公共交易数据,从空间维度考察了巨型城市区域的食品供应商与需求方的跨尺度联系,揭示了珠三角区域食物供应具有随距离衰减、多中心网络组织和依赖自环结构的空间交互规律,弥补了对巨型城市区域FSN组织结构与空间格局的研究空缺,为城市地区的FSN研究提供了经验[34];同时,评估了风险级联传递视角下巨型城市区FSN的“动态”韧性,蓄意攻击相比随机攻击能显著降低FSN性能。研究结果有利于了解FSN的特性并识别可能面临的系统性崩溃风险,进而对风险链接场景下城市区域的韧性提升以及风险防范与应对提供了经验借鉴[34,36]
受极端天气、灾难事故与社会安全等突发事件影响[7],寻求建立一个安全稳定的FSN、提高食物系统的抗风险能力与城市区域的可持续发展密切相关[7,35-38]。虽然珠三角MCR存在食物需求与农用地供给不足的矛盾,但研究发现依靠地方食品企业建立起庞大的供应网络在保障区域食品供应中的重要作用。望家欢、乐禾和好来客等食品企业有较高的市场集中度,凭借上中下游的资源整合能力及规模化发展,是维育突发事件下区域食物供应稳定的主要方式。研究结果从侧面印证了马恩朴等[2,3]在城市地区食物系统研究中的结果:城市地区的现代食物系统只有部分环节镶嵌于城市之中,城市并不能完全掌控食物供应,依托多维度和多功能主体的功能网络与腹地乃至全球产地建立食物供给关系,成为城市保障食物安全的内在需求。这表明了食物系统韧性越来越成为城市化区域热点议题的重要性。
需要说明的是,本文的侧重点在于探讨企业视角下珠三角区域内部食物供应的网络交互结构与韧性特征,因此未将区域外部的食物输入纳入分析目标,可能忽视了“外地输入原材料—本地加工—输出”的模式,这也是本文的局限之处。同时,本文的虚拟仿真结果可能只限于模拟程序中设定的情景,与真实生活情境存在一定的差异,结合地区突发事件下农产品保供的实例探讨不同地区的应对与恢复过程,是供应网络韧性的潜在研究方向。此外,食物供应涉及物流交通、土地供给或农产品市场布局等,供应关系的交互作用机制仍有待深入讨论。通过实证研究模拟预测供应网络的形成以及风险传递机制,是制定食物供应政策干预的基础依据。随着全样本企业数据的深入应用,基于微观主体的聚合分析成为可能,结合真实物流信息探讨覆盖全链条和企业功能类型视角下的食物供应网络结构,为城市地区提供从生产端到消费端的食物供应可持续生存案例实证,为促进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和依据。

感谢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博士研究生黄浩参与仿真建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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