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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tial structure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 CHEN Hui-lin , 1, 2 ,
  • LI Jia-lin , 1, 2, 3 ,
  • WANG Zhong-yi 1, 2 ,
  • XIN Xin 1, 2 ,
  • YANG Kai-jie 1, 2 ,
  • WANG Cai-yi 1
Expand
  • 1. Ningbo University School of Geography and Tourism Culture, Ningbo 315211, Zhejiang, China
  • 2. NingBo University, DongHai Academy, Ningbo 315211, Zhejiang, China
  • 3.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enter for Land and Marine Spatial Utilization and Governance Research at Ningbo University, Ningbo 315211, Zhejiang, China

Received date: 2021-08-23

  Revised date: 2021-10-18

  Online published: 2022-12-28

Abstract

In the context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based on the data of 1597 3A-level scenic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 this paper uses the nearest distance index and point density analysis, combined with data processing and analysis tools such as ArcGIS 10.6 and geographical detectors, to explore the spatial structure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the province and its prefecture-level cities, and propose ideas for the spatial structure optimization as follows: (1)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the study area is featured by a remarkable aggregation, and the spatial structure presents a Chinese "万"-shaped structure. (2) The prefecture-level cities a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in the spatial pattern, tending to be distributed in places with low altitudes, plains, sunny slopes, rivers, trunk lines and central areas. (3) The number of the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elevation, slope, slope variation rate and slope aspect variation rate, and the villages are significantly aggregated and radiated within a range of 5 km from the water body, 40 km from a prefecture-level city, 15 km from a district or a county, 4 km from the main road and 20 km from a high-level scenic spot with the remarkable aggregation and radiation. (4) The natural factors are predetermined among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patial structure characteristics in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while the human factors are the driving forces of village transformation. (5) The optimization of villages in 3A-level scenic spots can facilitate the multi-core radiation structure and the core aggregation-diffusion structure by further promoting the area with points, adjust the aggregation-confluence structure with the line as the axis, and harmonize the structure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y magnifying the unique points in the same area.

Cite this article

CHEN Hui-lin , LI Jia-lin , WANG Zhong-yi , XIN Xin , YANG Kai-jie , WANG Cai-yi . Spatial structure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rural revitalization[J]. JOURNAL OF NATURAL RESOURCES, 2022 , 37(9) : 2467 -2484 . DOI: 10.31497/zrzyxb.20220918

“农业、农民、农村”是中国基本国情的重要体现,更是地理学、经济学、社会学等长期研究的重点与热点[1]。党的十九大会议在“三农”问题基础上提出乡村振兴,这一战略是新时代背景下国家解决农村社会矛盾的重要抓手[2],弥补了乡村建设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的短板问题[2,3],为景区村庄建设提供了战略支撑与理论保障[3]。景区村庄是以乡村建筑风貌、历史遗迹、田园风光、自然景观等为基础,以村庄、社区等生产、生活地域为核心,以乡村旅游为目标,建设具有一定公共服务设施及旅游配套服务的区域[4]。景区村庄充分激活了乡村人口、产业、土地等要素活力,有效提升着乡村地域发展水平,成为构建新型化乡村“人—地—业”地域的新路径[5]。因此,在乡村振兴背景下开展景区村庄研究,对乡村高质量发展与转型升级具有重要理论与实践意义。
景区村庄是近年来国内对乡村旅游与美丽乡村相结合进行探索的新模式,与之相关的理论研究主要集中于乡村旅游[6]。乡村旅游是在乡村建设基础上,利用乡村特有的田园景色、农舍农貌等旅游资源,满足出行者亲近自然、休闲观光、体验民风民俗等需求,同时带动乡村产业经济融合与发展[7,8]。目前乡村旅游的概念[8]、供需[9]、可持续性[10]、影响因素[11]等是国外学者对乡村旅游研究的重要内容,而乡村旅游的活力[6]、发展模式[12]、发展问题与策略[13]、乡村产业[14]等内容则倍受国内学者青睐。大多研究均表明乡村发展与乡村旅游之间具有互动性,乡村旅游发展在促进乡村经济发展的同时也使得乡村经济向多元化方向转化[10,11,15]。结合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体要求[16],从地理学、生态学、旅游学、文化学等学科理论的乡村旅游引导乡村振兴[17],运用统计学分析、数学建模分析、地理信息系统、情景模拟等技术与方法,在乡村旅游对乡村产业推动、健全与重构乡村治理体系、改善乡村生态环境、建设淳朴乡风、提升乡村总体生活质量等方面进行了大量理论化与实践性研究[6,18]。如张杰等[19]结合空间分析、热点聚类的方法对湖南省乡村旅游地进行研究,发现乡村旅游地具有“环山、滨水、围城、沿线”空间分布特征;席建超等[12]应用PRA、GIS空间分析技术、高清遥感影像等对旅游村的研究,表明生产空间、生活空间、生态空间在时间变化上表现为不同扩展特征。2017年浙江省提出“万村景区化”,景区村庄建设开始在浙江省各村庄全面展开。“万村景区化”是“美丽浙江”与“乡村振兴”建设的重要举措,也是新农村建设中第一产业与第三产业的交相融合,对进一步解决浙江省农村剩余劳动力、转变乡村经济发展方式起着关键作用[6,20]。但目前对景区村庄的研究涉及较少,故未来可在景区村庄空间分布结构特征、动力因素与机制、生态保育状况以及景区村庄建设对“三生”空间的重构与响应机制等方面进行深入探究。
浙江省万村景区建设以来,各地结合自身资源禀赋优势对景区村庄建设与开展提出了不同发展模式。如以资源和文化为依托打造“旅游+”的金华模式,以农趣庭院、美丽田园等景观节点为主的开化模式,以“十个一”为标准的嘉兴模式等[6]。但景区村庄大多是传统村落的建设与发展,受气候环境、地形特征、社会经济发展等因素不同程度的影响,其空间分布表现为不均衡性与聚集性,容易造成“过度聚集”而产生的“强者恒强、弱者恒弱”性,不利于乡村全面性与均衡化建设与发展。基于此,本文结合浙江省2017—2020年3A级景区村庄建设实况,应用ArcGIS 10.6空间分析法与地理探测器,探究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特征,讨论具有不同自然特征与人文特征的因子对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的影响程度,并提出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建设空间结构优化的思路,以期为浙江省乡村振兴背景下景区村庄普及化与均衡化建设提供参考与借鉴。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概况与数据库构建

浙江省位于中国大陆东部,包括杭州市、宁波市、台州市、温州市等11个地级市,共20402个村庄。2017年浙江省首次提出“万村景区化”战略,成为全国首个村庄景区化的实践区,对浙江省的乡村美、文化兴、产业旺做出了重要贡献。2020年浙江省景区村庄建设共计5335家,其中3A级景区村1597家,全年乡村旅游共接待游客4.6亿人次,乡村旅游总收入超过400亿元,带动销售农副产品122.9亿元。由此可见,景区村庄的建设对乡村产业带动、村民增收、乡村环境提升具有极大促进作用。但受地域资源相似性影响,村庄在向景区村庄转型过程中极易出现空间“块块”结构特征,具有区域“强者恒强、弱者恒弱”的特点,同时景区村庄空间分布同质化与单一性明显,这对整个浙江省村庄的转型与升级带来了一定挑战,同时也不利于乡村建设的全面发展。因此对浙江省高级别景区进行空间结构特征与影响因素的研究具有必要性。
3A级景区村庄名录来源于浙江省文化和旅游厅网 (http://ct.zj.gov.cn/art/2022/6/22/art_1643514_59009165.html)公布的截至2020年12月31日3A级景区村庄的详细名录。利用Google Earth对2017—2020年1597个3A级景区村庄村委会地理坐标点进行提取,采用ArcGIS 10.6软件进行数据转换,结合DEM数据(90 m分辨率)、流域数据(包括一二级支流)等,得到3A级景区村庄分布概况(图1)。同时结合路网数据(线状)、行政区划数据(面状)、高级别景区数据(点状)、社会经济数据(统计数据)等对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特征及其影响因子进行分析。
图1 3A级景区村庄分布概况

Fig. 1 An overview of the distribution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

1.2 研究方法

选用最邻近距离指数、点密度分析,结合ArcGIS 10.6、地理探测器等数据处理与分析工具对浙江省2017—2020年3A级景区村庄进行定量分析,探究其空间结构特征及驱动因子。

1.2.1 最邻近距离指数

3A级景区村庄在浙江省区域分布上可以抽象为点状要素,而点在空间上的分布特征具有随机性、聚集性、均匀性[21]。因此本文采用最邻近距离指数分析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在地理空间上的相互邻近程度,即3A级景区村庄随机分布时最邻近距离(平均观测距离) d 1 ¯与理论最邻近距离(预期平均距离)d2之间的比例[22],公式如下:
d 1 ¯ = 1 N i = 1 N d i
d 2 = 1 2 S N
q = d 1 ¯ d 2
式中:di是第i个3A级景区村庄点跟邻近点之间的距离(m);N为3A级景区村庄点的个数(个);S为浙江省区域面积(m2);q为最邻近指数。q<1表示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呈集聚分布;q=1表示随机分布;q>1表示均匀分布。

1.2.2 点密度分析

点密度分析用于获取单位输出栅格像元周围3A级景区村庄密度,在每个单位栅格像元中心周围定义一个领域,将落入邻域内所有3A级景区村庄的点数N相加,再除以所定义的领域面积S,得到3A级景区村庄的密度值D,即D=N/S[23,24]。本文采用此方法探究3A级景区村庄的空间结构特征。

1.2.3 地理探测器分析

地理探测器主要探讨3A级景区村庄各影响因素的方差与总体方差之间的关系,通过空间异质性揭示3A级景区村庄分布特征背后的驱动力,其核心思想是:假设各影响因子对3A级景区村庄的空间分布具有影响,则两者呈相似性特征,反之则呈分异性特征[25-27]。本文主要利用地理探测器中因子探测器研究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影响因子的强度,其表达式为[25]
q = 1 - 1 N σ 2 h = 1 l N h σ h 2
式中: σ 2为影响因子的方差; N h σ h 2为第h个影响因子的样本数(个)和方差。其中0≤q≤1,q越大表明某个因子对3A级景区村庄的影响程度越大。

2 结果分析

2.1 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与空间结构特征

2.1.1 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特征

利用ArcGIS 10.6软件对3A级景区村庄及各地级市3A级景区村庄分布的最邻近距离指数进行分析(表1)。结果显示,2017—2020年浙江省平均观测值为3626.842 m;预期平均距离为5371.656 m,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最邻近距离指数为0.675,小于1,且在显著性水平0.05下通过检验,表明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具有显著的聚集性。各地级市3A级景区村庄最邻近距离指数也均小于1,显著性水平p值均小于0.05,即各地级市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也呈聚集性。结合地级市3A级景区村庄占比可以看出,经济较发达的杭州市、宁波市3A级景区村庄占比较大,最邻近距离指数较小,聚集性强;而舟山市、嘉兴市、丽水市3A级景区村庄占比相对较小,最邻近距离指数偏高,聚集性偏弱,这表明3A级景区村庄数量与空间聚集强弱具有相关性。
表1 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占比与最邻近距离指数

Table 1 The proportion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 and the nearest distance index

3A级景区村庄数/个 3A级景区村庄占比/% 平均观测距离/m 预期平均距离/m 最邻近比率 分布类型 p
1597 100 3626.842 5371.656 0.675 聚集 0.000
154 9.643 3147.783 3722.366 0.846 聚集 0.000
62 3.882 3533.195 4127.549 0.856 聚集 0.030
224 14.026 3652.930 4991.543 0.732 聚集 0.000
205 12.837 2950.538 4074.202 0.724 聚集 0.000
41 2.567 5769.557 7450.300 0.774 聚集 0.010
165 10.332 3516.781 3991.676 0.881 聚集 0.000
150 9.393 3711.5467 4900.445 0.757 聚集 0.000
154 9.643 3492.423 4704.616 0.742 聚集 0.000
144 9.017 3781.002 5381.009 0.703 聚集 0.000
199 12.461 3450.457 5209.362 0.662 聚集 0.000
99 6.199 6442.483 7724.557 0.834 聚集 0.000

2.1.2 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特征

利用ArcGIS 10.6空间分析模块下点密度分析工具揭示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特征(图2)。结果表明,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高密度区较多,存在明显的空间分异:3A级景区村庄整体以杭州湾沿海平原(宁绍平原)、杭嘉湖平原为轴,在杭州湾北侧与杭嘉湖平原相连,以钱塘江—富春江—衢江流域为核心呈东北—西南向延伸;在杭州湾南岸大致以沿海丘陵平原为轴向东北—西南延伸,呈半封闭状;点密度空间结构整体呈“万”字形。从水系流域分布特征来看(图1图2),3A级景区村庄高密度区域主要集中于钱塘江流域、甬江流域、苕溪流域、运河流域、飞云江流域、鳌江流域、椒江流域,瓯江流域点密度较小;从地形单元分布来看,浙北平原3A级景区村庄点密度最大,沿海丘陵平原点密度次之,山地丘陵地区点密度分布相对较小;从地势起伏来看(图1图2),高密度区大多分布在地势较低且相对平坦的区域,如河流谷地、沿海平原等,而海拔相对较高、地势起伏较大的区域点密度相对较小。其空间结构分布特征与浙江省自然地理环境、历史居住条件、交通通达情况、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等密切关系。
图2 3A级景区村庄点密度分布

Fig. 2 Density distribution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 and its prefecture-level cities

从各地级市空间结构特征看,杭州市(图2b)3A级景区点密度较大的区域主要分布在东北部的余杭区、西湖区、富阳区和桐庐县,空间上呈“丁”字型分布,杭州市新区与西南部点密度分布相对较低,3A级景区村庄分布较少。湖州市(图2c)3A级景区村庄在各县区均具有聚集性,与地级市南部行政边界线平行地区的点密度较大,空间分布大致呈“上”字型。宁波市(图2d)、温州市(图2e)各区县3A级景区村庄均有分布,数量较多,宁波市北部大致以海曙区和鄞州区为中心呈“C”型分布,南部主要分布在象山县和宁海县景区附近。温州市高点密度主要集中在洞头县和永嘉县。衢州市(图2f)景区村庄空间聚集特征较强,大体以衢州市轮廓为轴呈“Y”型分布,在柯城区、龙游县、常山县等区域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密集。绍兴市(图2g)、金华市(图2h)、台州市 (图2i)高点密度分布具有方向性特征,绍兴市以东西向聚集为主,主要分布在北部的柯桥区、越城区、上虞区和南部的新昌区;金华市以南北向聚集为主,主要分布在浦江县、婺城区、磐安县、金东区;台州市以天台县—仙居县、温岭市—路桥区为轴呈东北—西南向分布。嘉兴市(图2j)、舟山市(图2k)、丽水市(图2l)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较为零散,在高级别景区、客运中心、交通枢纽等地附近呈零星的小团簇状。

2.2 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特征的影响因子分析

乡村地域系统是由资源、环境、人文与经济相互作用、相互联系而构成的空间体系[28]。村庄的建设与发展受自然地理环境与社会经济环境共同作用,其中自然地理环境制约着人类活动对乡村建设的广度、速度、深度,对村庄选址具有关键性作用,尤其是地形、水文因子;经济发展水平、道路基础设施建设、公共设施完善程度等社会经济环境影响人类活动对乡村建设开发的深度与尺度[29]。因此本文结合前人关于村庄建设的研究[19,30,31]和浙江省村庄建设现状,从地形、水文等自然因子,中心地、游客数量、高级别景区、旅游收入、人口状况、公共基础设施数、交通状况、经济水平等社会经济因素,探讨影响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特征的影响因子。

2.2.1 自然驱动因子

(1)地形
将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与地形位相关要素在ArcGIS 10.6中叠加,对浙江省高程、坡向水平面变化二阶导数求解,表征地形在垂直和水平方向上的变化特征[32,33]。由图分析(图3图4),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多分布在地形起伏较小的平原地区,0~100 m范围内3A级景区村庄785处,随着海拔高度增加3A级景区村庄数量逐渐减少,400 m以下的区域为3A级景区村庄集中分布区域;海拔高于1000 m的区域3A级景区村庄分布甚少,仅在丽水市、衢州市等山地丘陵区域分布,这与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万”字形结构大体契合。从坡向分析,1053处村庄位于阳坡与半阳坡,523处村庄位于阴坡与半阴坡。坡度上,近1270处3A级景区村庄分布在20°以下,1480处景区村庄坡度变率在0~10°之间,915处村庄坡向变率在0~30°之间,地表垂直变化和水平变化均较小。故3A级景区村庄随着高程、坡度、坡度变率、坡向变率的增加逐渐减少,呈显著负相关。
图3 3A级景区村庄在不同地形位上的空间分布

Fig. 3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at different terrain levels

图4 3A级景区村庄数量、密度与不同地形位的关系

Fig. 4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number and density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and different topographic locations

由此可见,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分布主要在高程较低,坡度和缓,地表垂直变化与水平变化较小的向阳坡与半向阳坡区域,如湖州市“上”字型结构、杭州市“丁”字型结构跟这一要素息息相关。主要是该分布区域满足早期村庄建设条件,热量充足,大多为农林业区。一方面为景区村庄建设提供了丰富的潜在性旅游资源,满足出行者亲近自然、回归自然的需求;另一方面地形垂直变化与水平变化较小的区域地形起伏较小,更适合村庄建筑、道路、公共休憩空间等基础设施的建设与完善[34,35]
(2)水文
水源是乡村聚落存在与空间布局的重要因素[36,37]。参考已有文献[38,39],结合浙江省村庄在流域的分布特征,建立流域左右两侧连续1 km的多级缓冲区,至10 km止 (图5a),并统计各缓冲区内3A级景区村庄的数量(图5b)。由图可知,在缓冲区1 km范围内3A级景区村庄数量最多,达598处,占比37.4%。随着距河流、水域距离的增加,3A级景区村庄数量呈螺旋式下降,1~5 km的范围内,景区村庄随距离增加下降趋势显著,5 km后3A级景区村庄的数量变化较小。表明3A级景区村庄在5 km范围内沿河流、湖泊等水域分布的特征显著。
图5 3A级景区村庄在流域多级缓冲区上的空间分布及数量变化

Fig. 5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quantity change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different buffer zones of a river basin

浙江省境内自北向南有苕溪、钱塘江、曹娥江、甬江、灵江、瓯江、飞云江、鳌江八大主要水系,浙、赣、闽边界河流有信江、闽江水系,以及其他众多小河流,大部分水系均向东进入东海。这些流域为沿线3A级景区村庄提供了充足的水资源,流域两侧大片冲积平原带来了肥沃的土壤,利于农田水利等工程建设,既是早期农村聚落分布的重要因素之一,也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农业生态旅游景观。在宁绍平原、杭嘉湖平原、温黄平原等区域,3A级景区村庄沿河流分布特征表现更为显著。

2.2.2 人文经济驱动因子

(1)中心地区位
中心地指向居住在其周围地域(尤指农村地域)的居民提供各种货物和服务的区域,与乡村既存在一定经济梯度差异也具有一定联系,一般呈中心城市—城市—城镇—乡村逐级圈层结构[40]。高等级、较高等级中心外围以距离较短、交通便捷、出行时间成本低等优势往往成为旅游者出行首选目的地[21,34,41]。因此,结合相关研究[34,35]与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发展状况,将地级市、区县作为3A级景区村庄中心地,绘制地级市10 km宽度、区县 5 km宽度的多级环缓冲区(图6),并对不同缓冲区内村庄点的数量进行统计(图7)。结果发现,距地级市10 km内,3A级景区村庄数仅46处。由于城市在空间上呈面状分布,具有一定延伸性,10 km范围内仍属于城区范围,村庄数分布相对较小,出行者的乡村体验受城市化影响较大,具有一定趋同性。随着距地级市距离的增加3A级景区村庄数先增加后减少,在30~40 km范围内,村庄数最多,共288处,占18%,之后村庄数便逐渐减少。县域尺度也具有与地级市相似的规律,距区县5 km范围内,3A级景区村庄占比较少。随着距区县距离的增加3A级景区村庄呈先增加后减少的趋势,在10~15 km缓冲区内3A级景区村庄分布最多,共400处,占25%;大于15 km的距离村庄数逐渐减少,呈典型倒“U”型特征。该规律与一定范围内时间成本、距离成本、出行机会成本等因素密切关系。距离较近的区域,出行时间灵活,交通便利,距离适中,各种成本花费小,在同样满足休闲旅行的情况下这些村庄往往是首选区域,这与中心地圈层理论分布规律也相对应。此外,高等级中心地与次级中心地对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具有互补性,如新昌县镜岭镇外婆坑村、东茗乡下岩贝村等区域距绍兴市、宁波市、台州市、金华市、衢州市等地级市较远,难以接收来自地级市辐射影响,但其受新昌县、天台县的影响却较大。
图6 3A级景区村庄在不同中心地多级缓冲区上的空间分布

Fig. 6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different buffer zones in the central area

图7 3A级景区村庄在中心地不同缓冲区上的数量变化

Fig. 7 Changes in the number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different buffer zones in the central area

(2)交通条件
交通道路的可达性一方面能够扩展旅游客源量,提升出行者满意度,另一方面有利于景区村庄经济效益的提升[23]。乡村旅游出行主要是以短期度假的邻近城镇、乡镇人员为主,考虑出行成本与意愿,主要选取浙江省高速公路、一级道路在ArcGIS 10.6中建立1 km宽度的多环缓冲区,并统计不同缓冲区范围3A级景区村庄点数量(图8)。在距离主要道路1 km范围内,3A级景区村庄数达463处。随着距道路距离增加,3A级景区村庄数量逐渐递减,在1~4 km缓冲区范围内3A级景区村庄下降速率最大;大于4 km缓冲区范围内3A级景区村庄下降比例减小,即随着距道路距离增加3A级景区村庄呈螺旋式递减。4 km范围内,交通出行通达性与可达性较好,既能满足旅游者出行需求,又能为景区村庄对外联系提供便利。如衢州市的“Y”型空间结构与杭新景高速、杭金衢高速路线的分布密切相关;绍兴市北部东西向聚集受沪杭甬高速、上三高速、绍诸高速影响较大,南部主要在甬金高速一线聚集,这类3A级景区村庄与受流域影响在空间分布上均具有一定的线性聚集特征。
图8 3A级景区村庄在道路多级缓冲区上的空间分布及数量变化

Fig. 8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change of the number of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multi-level road buffers

(3)高级别景区辐射带动
国家级4A、5A级景区具有完善的基础设施,丰富的客源资源,良好的口碑与品牌效应,往往形成旅游地增长极,能够通过乘数效应推动其他景区村庄的发展。因此结合浙江省4A、5A级景区分布点,建立1 km多级缓冲区(图9),结果发现在缓冲区0~ 20 km范围内,3A级景区村庄分布较多,共1262处,占比达79%;20~40 km 3A级景区村庄数量显著下降,下降率最高达78%;大于40 km范围3A级景区村庄数量缓慢下降,表明距高级别景区20 km范围内,受到高级别景区的辐射作用强。如柯桥区福全街道锦坞村、越城区皋埠街道坝头山村等近20个村庄在20 km缓冲区内3A级景区村庄均受到绍兴市鲁迅故居(国家5A级景区旅游地)增长极的影响;绍兴市新昌大佛寺,台州市赤城景区、国清景区、石梁景区、天台山等4A级国家级景区10 km范围内3A级景区村庄分布也较密集。受高级别景区辐射影响3A级景区村庄一方面能够减少旅游项目、旅游产品、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投资成本,另一方面也能在一定程度承接高级别景区经营管理模式、客源数量、品牌效应等,从而形成互利共赢的分布格局。
图9 3A级景区村庄在高级别景区多级缓冲区上的空间分布及数量变化

Fig. 9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quantity change of villages in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in multi-level buffer zones of high-level scenic spots

(4)其他社会经济因素
景区村庄是以乡村旅游为目标,而乡村旅游的发展与当地经济发展水平、人口分布状况、基础设施建设等具有密切关系[22,35,38]。因此本文结合数据的可获得性、实用性,在前人对乡村旅游发展影响因素研究的基础上[22,35,38],选取浙江省各地级市人口、经济发展水平、基础设施、旅游人次与旅游收入等因子对影响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特征的因子进行分析。在ArcGIS 10.6中利用自然断点法进行离散化处理,并将其与3A级景区村庄进行叠加(图10a~图10i),结果表明不同区域人口、经济发展水平、第三产业占比、道路等基础设施建设的差异性导致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数量也存在明显差异性。人口越密集、地区生产总值越高、第三产业占比越大、政府对道路等公共基础设施投入越大的区域主要是较发达的地级市,也是景区村庄分布的主要区域,如杭州市、宁波市等。人口密集地是出行者选择出行的潜力市场密集区,对景区村庄空间结构演化具有一定制约性[41]。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是影响景区村庄发展的重要动力[42],经济水平高低将直接作用于景区村庄建设的投资规模、基础设施程度、交通通达性与便捷性等,同时经济发展水平也是出行者外出的潜在动力[21]。由此可见,区域经济发展水平不仅直接影响景区村庄建设广度,还通过作用于村庄产业结构、道路交通、公共基础设施等方面共同作用于景区村庄的发展。
图10 地理探测器因子类别化的空间分布

Fig. 10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Geodetector factor classification-shared legend

2.2.3 因子测度强度分析

由于缓冲区与叠加分析只能分析3A景区村庄受某些因子影响,而因子对3A级景区村庄影响程度并不能进行有效量化。因此基于前文因子分析,对选取的自然和人文因子进行离散化处理(图10),利用地理探测器中因子探测对各指标进行度量(表2)。
表2 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驱动因子探测结果

Table 2 Detection results of driving factors of spatial structure in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指标 河流 高程 地表起伏 坡度 游客数量 高级别景区
q 0.256 0.291 0.295 0.396 0.134 0.260
指标 旅游收入 常住人口数 公共基础设施数 公路密度 生产总值 第三产业占比
q 0.309 0.319 0.360 0.407 0.714 0.805
结果表明:(1)影响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格局特征较大的因子为第三产业占比、地区生产总值,其影响程度分别为0.805、0.714。经济发展水平高、产业结构倾向于第三产业的区域更具有3A级景区村庄建设潜质。地区经济发展和服务水平能够为3A级景区村庄建设、升级提供资金保障,进而完善3A级景区村庄配套基础设施、服务体系,提升出行者对当地的出行意愿。同时,良好的经济基础也是吸引人才的重要因素[31],人力资源空间积聚能够为3A级景区村庄多元性、多样化发展提供智力保障。该因子也是3A级景区村庄数量随着距地级市、区县距离增加呈倒“U”型变化的重要要素。(2)自然因子对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结构特征具有先决性。地理探测器因子探测结果显示,坡度、地表起伏、高程、河流等因子对3A级景区空间分布的影响程度分别为0.396、0.295、0.291、0.265,均较低。在早期乡村地域系统中,“地”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村庄的选址、方位、规模等[29],因此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仍具有趋低海拔、趋平原、趋河流、趋阳坡分布规律。随着经济、科技水平的提升,“人”与“地”的双向互动性增强[26],自然地理环境对人类活动的限制作用减弱[29]。同时,随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深入,村庄向景区村庄转型已然以自然地理区位向生态环境质量方面过渡。(3)人文因子是村庄向3A级景区村庄演化的牵引因子。因子探测结果表明人文因子对3A级景区村庄的整体影响程度大于自然因子,尤其是经济、道路、公共基础设施等因子。乡村人地关系地域系统是具有投入—产出生产潜力、远离平衡和非线性的耗散结构[26],在特定的自然地理环境下,人类活动有序性、可控性的投入将引导区域向和谐可持续方向发展[43]。浙江省“万村景区化”下,“景区村庄”作为村庄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重要产出。在浙江省政府政策支持下,不同区域人文因子的投入在地域上更多地表现为有序性、可控性,促使3A级景区村庄在不同的地级市表现为不同的空间密度差异。因此,在特定的自然地理环境下,促进景区村庄建设与发展的人文因子较自然因子更具有重要性。

2.3 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优化思路

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以水系、地形等自然因素为基底,在社会经济、基础设施等方面建设下聚集性显著,但各地级市空间聚集性强弱不一,对浙江省乡村振兴的整体建设具有一定挑战。因此,结合乡村振兴的总体要求,现有3A级景区村庄还需在空间结构基础上进一步优化:
(1)以点促面,促成多核心放射结构和核聚—扩散结构(图11a、图11b)。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的物质基础[16],也是3A级景区村庄建设的物质保障。3A级景区村庄可借鉴高级别景区、地级市等对周边的带动作用,以点促面。在相似区域形成多个休闲度假、体育运动、养生养老特色景区村庄,并以其为核心在空间上形成一家一户一品、一乡一村一景,挖掘具有地域色彩“多一结构”,如一块农田、一方民俗、一种文化等,以此打造成具有区域特色的旅游产业,防止由于人口流失带来的乡村过度“空心化”与“老龄化”现象。乡风文明为乡村振兴建设提供精神动力与智力支持[16],也是3A级景区村庄建设的重要内容。因此,需强化村庄在地方文化、习俗、典型节庆日等方面的交流与联系,增强村民对本土乡风民俗的认同感与归属感。在具有相同地域文化习俗、节日庆典的同质性村庄形成具有地域发展核心、典型文化走廊、景观习俗的廊道,逐渐打造“农业—工业—文化—生态”为一体的复合型景区村庄,使得乡村能看得见山、望得见水、留得住人,形成良好的乡风民俗。由此促成多核心放射结构、核聚—扩散景区村庄的分布结构。
图11 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优化思路

Fig. 11 Optimization of spatial structure in 3A-level scenic spots (villages)

(2)以线为轴,优化聚集—汇流结构(图11c)。生活富裕是乡村振兴的根本出发点与落脚点[16],也是3A级景区村庄的现实目标。3A级景区村庄的建设与乡村产业经济间具有互动性,但现有景区村庄聚集性特征导致乡村经济发展并不均衡与全面,不利于浙江省的共同富裕。据前文分析,沿流域、交通要道分布是早期村庄分布基础,也是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呈“万”字型的重要因素。因此,3A级景区村庄申报设立过程中,需加强对流域和交通要道村庄的适当引导和政策倾斜。生态宜居是乡村振兴的关键,良好的生态环境既是乡村建设的宝贵财富,也是乡村独具吸引力的重要保障[16]。因此进一步转型需将人工廊道、自然廊道与景观风光有机结合,促成良好的“自然—人文”景观生态模式,使局部景区村庄向重要交通要道、河流等区域集聚,形成线型景区村庄建设与发展核心,提升轴线村庄聚集的乘数带动效应,以此强化辐射范围乡村向景区村转型,促进共同发展,带动共同富裕。如台州市3A级景区村庄主要分布在永安溪—灵江—椒江沿线上游地区,进一步发展可加强中下游村庄在特色旅游产品、海岸海湾风光的引导与政策扶持力度,从而形成轴线聚集效应,以此带动周边村庄建设,同时在一定程度上带动当地乡村产业经济的发展。
(3)以面化点,优化同异互动结构(图11d)。治理有效是乡村振兴的重要保障,也是3A级景区村庄建设的重要支撑。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出行者追求多元化、深度性旅行。景区村庄建设能够以旅游带动乡村发展,但同一地形单元自然景观、人文景观往往具有相似性和同质化,很难满足出行者多样化需求,对游客吸引性很难具有持久性。因此,强化乡村智库建设、乡村特色统筹设计、出行线路多样化设计、地学与旅游融合发展等治理方式对推动景区村庄建设具有重要作用。如未来3A级景区村庄设立可适当结合地形梯度、习俗异质;从区域整体和局部出发将显性景区村庄特色与隐性景区村庄文化相统一,加强同类型村庄区域增长核心发展的同时也要与异质性村庄进行治理经验等方面交流,促成多样化、多类型景区村庄旅游路线的发展。此外,将地学与旅游结合起来,让出行者能够欣赏沿途的景点、风光,同时能够对区域不同文化习俗、民风、特殊地理分区等有更深刻的理解,知其然又能知其所以然。如湖州市可构建安吉—德清县的最佳旅游线路,增加适当地学标志与解说,既能满足游客对新石器以来历史文化的熏陶,也能让出行者对沿途由平原—低山丘陵的流域、植物、生物等差异性的理解更深刻。

3 结论与讨论

利用ArcGIS 10.6软件中最邻近指数、点密度对浙江省3A级景区村庄2017—2020年的空间结构特征进行分析,结合ArcGIS 10.6、地理探测器等数据处理与分析工具对影响空间结构特征的因子进行研究,结论与讨论如下:
(1)浙江省及各地级市3A级景区村庄最邻近距离指数均小于1,空间分布聚集性显著,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整体呈“万”字形。以杭州湾沿海平原(宁绍平原)和杭嘉湖平原为轴线,杭州湾北侧与杭嘉湖平原相连,以钱塘江—富春江—衢江流域为核心呈东北—西南向延伸;在杭州湾南岸以沿海丘陵平原为轴呈东北—西南延伸,大致呈半封闭状。该结论与宋楠楠等[44]、李政欣等[45]得出的浙江省景区村空呈均匀分布特征有所差异。主要是研究对象的差异性,2017年浙江省首批3A级景区村庄建设总体数量较少,但至2020年景区村庄建设有大幅提升,沿流域与道路干线趋势也在不断加强,因此在本文中3A级景区村庄具有显著的积聚性。同时,本文从不同自然、人文因子的整体与个体差异探测其对3A级景区村庄的影响程度,结果表明村庄向3A级景区村庄转型中应更注重挖掘人文优势、建立完善的基础设施、将“农业—工业—文化—生态”融为一体,形成“村庄促产业,产业兴村庄”的发展模式。
(2)浙江省各地级市3A级景区村庄空间分布结构具有不同特征,呈趋低海拔、趋平原、趋阳坡、趋河流、趋干线、趋中心地等分布规律。杭州市点密度较大的区域主要在余杭区、西湖区、富阳区和桐庐县,呈“丁”字型。湖州市南部与地级市行政边界线平行的地区点密度较大,呈“上”字型。宁波市北部大致以海曙区和鄞州区为中心呈“C”型。温州市高点密度区集中在洞头县和永嘉县。衢州市以其轮廓为轴呈“Y”型。绍兴市、金华市、台州市空间分布方向性显著,绍兴市以东西向聚集为主;金华市以南北向聚集为主;台州市以天台县—仙居县、温岭市—路桥区为轴呈东北—西南向分布。嘉兴市、舟山市、丽水市呈零星的小团簇状。
(3)3A级景区村庄数随高程、坡度、坡度变率、坡向变率增加逐渐减少,具有显著的负相关。大部分村庄分布在高程较低,坡度和缓,地表垂直变化与水平变化较小的向阳坡与半向阳坡区域。随着距河流、水域、道路、高级别景区、地级市和区县中心地距离的增加3A级景区村庄数呈下降趋势,其中村庄数随水域、道路、高级别景区距离增加呈螺旋式下降,随距地级市和区县中心地距离增加村庄数量呈倒“U”型变化。3A级景区村庄距水域分布5 km范围、地级市距离40 km范围、区县15 km范围、重要道路干线4 km范围、高级别景区20 km范围内具有显著地聚集性与辐射性。
(4)地理探测器下因子探测结果显示自然因子对3A级景区村庄空间结构及其分布特征具有先决性,人文因子是村庄向3A级景区村庄转变极其重要的牵引性因子。坡度、地表起伏、高程、河流等自然因子对3A级景区空间分布的影响程度总体偏低,这些因子对早期村庄的建设具有决定性作用。人文因子整体影响程度大于自然因子对景区村庄的影响,尤其是第三产业状况、地区生产总值、基础设施等因子,这揭示了在已有的自然条件基底上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提升区域服务水平、增强本地村民地方归属感等方面措施的重要性。这一结论对3A级景区村庄建设过程中自然因子与人文因子整体影响强度进行了探讨,不同于以往的研究仅单一地对内在自然或人文因子影响强度的差异性进行探究[8,35],而忽略了因子的整体性特征。将因子的整体性与差异性探究相结合,能够更好地从宏观与微观角度指导浙江省景区村庄建设与空间结构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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