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source Ecology

Study on the wetland leading service function of Jing-Jin-Ji Urban Agglomeration based on the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 LI Zhuo , 1, 2 ,
  • JIANG Wei-guo , 1, 2 ,
  • WANG Wen-jie 3 ,
  • LYU Jin-xia 1, 2 ,
  • DENG Yue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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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Beijing Key Laboratory for Remote Sensing of Environment and Digital Cities, Faculty of Geographical Science,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China
  • 2.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Remote Sensing Science, Faculty of Geographical Science,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China
  • 3. Chinese Research Academy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s, Beijing 100012, China

Received date: 2019-03-27

  Request revised date: 2019-05-31

  Online published: 2019-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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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资源学报》编辑部 所有

Abstract

Wetland is one of the three major ecosystems of the Earth, which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climate regulation, water supply and environmental purification. Based on the land ecological remote sensing interpretation data and socio-economic data from 1990 to 2015, this research quantitatively studied the change of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of different wetland types and different functions in the Beijing-Tianjin-Hebei (Jing-Jin-Ji) Urban Agglomeration and each city by modifying the ecosystem service equivalent value, and the wetland function was orientated by calculating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contribution rates of the wetland value.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The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of wetland in Jing-Jin-Ji Urban Agglomeration showed a trend of rising first and then wavily descending. The wetland value in 2015 increased by 2.93×109 yuan compared with 1990, mainly due to the increase of the value of river canals, reservoirs and ponds, as well as the increase of hydrological regulation value and water supply value. (2) Among the 13 cities in the Jing-Jin-Ji Urban Agglomeration, Tianjin had the highest ecosystem services value, and wetland value in the eastern coastal regions had increased. Inland cities in the south not only had a small wetland area, but their value had also declined year by year. (3) Hydrological regulation, water supply and environmental purification were the dominant functions of most urban wetlands in the urban agglomeration, while river canals, reservoirs and flood land were the main types of wetlands that provided service functions. The reduction and increase of ecosystem services value were closely related to human activities. Therefore, understanding the changing trend of wetland value and clarifying the functional orientation of wetland can not only enhance people's awareness of wetland ecological protection, but also provide scientific basis for the protection, restoration and sustainable use of wetland in the Jing-Jin-Ji Urban Agglomeration in the future.

Cite this article

LI Zhuo , JIANG Wei-guo , WANG Wen-jie , LYU Jin-xia , DENG Yue . Study on the wetland leading service function of Jing-Jin-Ji Urban Agglomeration based on the ecosystem service value[J]. JOURNAL OF NATURAL RESOURCES, 2019 , 34(8) : 1654 -1665 . DOI: 10.31497/zrzyxb.20190807

湿地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生态系统之一,同时兼有陆地和水域生态系统的特征[1,2],为自然和人类提供了大量的资源[3,4],具有巨大的生态、经济和社会价值。但是随着气候变化及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湿地不断被侵占和破坏,并引发了生物多样性降低、水污染等一系列问题[5]。近几十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人员对湿地展开了研究,包括湿地的退化现状[6]、景观的变化与驱动力分析[1,7]、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价[8]等。湿地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价作为湿地研究的重要分支,其目的在于从经济角度量化人类直接或间接从生态系统中获得的利益[9,10]。湿地的价值评价不仅对湿地的恢复和管理具有重要意义,还有助于提高人们对湿地的关注度。
生态系统服务概念的提出最早出现在20世纪80年代[11],而后千年生态系统评估的研究发表后,使得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价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目前,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价的方法大体可以分为能值分析法、物质量评价法、价值量评价法[12]。有研究人员分别利用能值分析方法、InVEST等模型核算了珠江三角洲、黑河流域和长江经济带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及其价值[13,14,15],利用市场价格法、影子价格法等对武汉市和四川南河国家湿地公园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进行计算[16,17]。1997年,Costanza等[18]对生态系统服务进行了划分。而后,谢高地等人通过不断的修正,将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分成了供给服务、调节服务、支持服务和文化服务4个一级类别和11个二级类别,并建立了中国陆地生态系统单位面积服务价值表[19,20]。目前,有关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研究很多,但大部分研究仅停留在价值本身,而没有进一步通过价值的结果对功能进行评估。湿地功能的价值有高低之分,即湿地的功能有主导和辅助之分,因此,依据价值评价的结果来进行功能定位是十分必要的,这将有助于更加精准与合理的制定湿地保护、恢复的政策和方案[12]
京津冀城市群是中国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最快的增长极之一[21]。目前,城市群的协调发展面临着诸多问题,比如污染问题、生态问题等,而湿地作为生态系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净化环境、气候调节等功能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因此,本文基于土地利用数据和社会经济数据,通过修正单位面积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当量因子,对1990-2015年京津冀城市群及各个城市不同湿地类型、不同服务功能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进行评价,并依据结果进行功能定位。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概况

京津冀城市群包括北京市、天津市,以及河北省境内的石家庄市、保定市、唐山市、廊坊市、秦皇岛市、张家口市、承德市、沧州市、邯郸市、邢台市和衡水市,地处36°03′~42°40′N、113°27′~119°50′E,是中国的政治、文化中心,也是中国北方经济的重要核心区(图1)。区域内湿地类型丰富,分布广泛。然而随着城市化进程和社会经济发展的不断加快,京津冀城市群的生境质量下降[22],湿地遭到较为严重的破坏,近30年间其面积呈现出略微增长到快速减少的趋势,且破碎度增加,分布离散[1],使得整个湿地的生态系统及其可持续发展面临较大的威胁。
Fig. 1 Geographical location of the study area and distribution of wetlands from 1990 to 2015

图1 研究区地理位置及1990-2015年湿地分布

1.2 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包括1990-2015年6期土地利用数据和社会经济数据。土地利用数据为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刘纪远团队生产,该数据基于Landsat 8 OLI、GF 2号遥感卫星数据进行解译,并利用无人机影像和野外考察对分类结果进行核查,二级类型分类精度达90%以上[23],在本文中将其重采样至100 m×100 m的分辨率。另外依据湿地公约与陆健健划分的中国湿地类型,选择水田、河渠、湖泊、水库坑塘、滩涂、滩地、沼泽地7种土地利用类型作为本文研究的湿地[1]
社会经济数据主要来源于1990-2015年京津冀地区13个城市的统计年鉴以及中国农业统计年鉴,收集了包括粮食价格、粮食作物单产、粮食作物面积等数据。另外,还用到了基于SPOT、RapidEye拼接的2.5 m高分辨率遥感影像。

1.3 研究方法

1.3.1 京津冀城市群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计算
基于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当量因子可以得到不同土地利用类型的不同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价值[9]。1个标准的当量因子是指1 hm2全国平均产量的农田每年自然粮食产量的经济价值[19]。因此,本文以谢高地等[20]提出的价值当量为基础,依据京津冀地区的实际情况,利用各城市各粮食作物产量、播种面积、全国平均价格,对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当量因子进行修正,计算粮食作物的经济价值:
VC = 1 7 i = 1 n m i p i q i M ( i = 1 , , n ) (1)
式中:VC为京津冀城市群各城市单位面积农田粮食作物的经济价值(元/hm2);i为作物种类,i=4,包括水稻、小麦、玉米和大豆;pii种粮食作物的全国平均市场价格(元/t);qii种粮食作物单产(t/hm2);mii种粮食作物面积(hm2);Mn种粮食作物总面积(hm2);1/7是指1个当量因子的生态服务价值为研究区当年单位面积粮食价值的1/7[24]
由于本文与谢高地等[20]研究中的土地利用分类不一致,因此将水域的生态系统服务当量赋给河渠、湖泊和水库坑塘,湿地的服务当量赋给滩涂、滩地和沼泽。通过统计1990-2015年京津冀地区水稻、小麦、玉米和大豆的价格、单产、播种面积等数据,得到京津冀地区各市1个当量因子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表1)。而后根据不同湿地类型、不同服务功能的当量因子[20],得到各个市单位面积的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
Table 1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of one equivalent value in each city from 1990 to 2015

表1 1990-2015年各市1个当量因子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

1990年 1995年 2000年 2005年 2010年 2015年
保定市 288.06 1067.98 778.36 1010.03 1775.48 1884.27
沧州市 210.85 766.12 487.40 807.29 1500.01 1493.33
承德市 338.99 1113.47 190.09 1031.35 1476.59 1332.67
邯郸市 294.65 950.69 732.73 1020.53 1737.03 2180.67
衡水市 280.58 1054.64 747.21 1038.99 1697.16 1855.49
廊坊市 267.60 1022.88 577.70 948.67 1690.31 1524.27
秦皇岛市 388.59 1183.86 560.51 1031.18 1746.86 1688.08
石家庄市 406.26 1318.60 953.17 1228.90 1847.11 2072.37
唐山市 364.78 1206.93 676.38 1042.13 1857.03 1924.24
邢台市 281.59 952.31 687.63 985.01 1664.82 1908.61
张家口市 315.52 731.54 355.39 674.86 1199.31 1245.51
天津市 182.05 1042.63 592.65 1036.90 1823.83 1560.08
北京市 421.22 1256.92 682.85 873.54 1431.00 1731.06
京津冀地区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计算公式为:
ES V i = j = 1 m A i × V C i (2)
ES V j = i = 1 n A j × V C j (3)
式中:ESVi为湿地类型i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m=11;ESVj为生态系统服务功能j的价值,n=7;AiAj分别为某一湿地类型i的面积(hm-2)和提供某生态系统服务j的湿地面积总和(hm-2);VCiVCj分别为类型i和生态系统服务功能j的单位面积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元hm-2·a-1[11]
1.3.2 京津冀城市群湿地功能定位
湿地的功能众多,一般有主导功能和辅助功能之分,而主导功能则是指该区域内湿地应该担负的主要职能和所要发挥的功用[12],因此不同类型的湿地往往具有不同的主导功能。本文在研究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同时,根据结果对各个城市及城市群湿地的功能进行定位。
主导功能是通过计算各功能的贡献率得到的,而贡献率又分为湿地内部贡献率和湿地外部贡献率。湿地内部贡献率是指某区域内湿地的某单项功能价值在该区域内综合功能价值中的贡献率大小,湿地外部贡献率是指某区域内湿地的某单项功能价值在总研究区内该功能价值总和中的贡献率大小[12]
湿地内部贡献率 = 单项功能价值 ÷ 综合功能价值 (4)
湿地外部贡献率 = 单项功能价值 ÷ 京津冀城市群该功能价值总和 (5)

2 结果分析

2.1 京津冀城市群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变化分析

1990-2015年京津冀城市群湿地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整体呈现先上升而后波动下降的趋势(图2)。1990年湿地价值为663.31亿元,是整个研究时段内的最低值。而后,1995年湿地的价值达到最高值,为710.81亿元,较1990年上升了7.16%。而后的十年间,建设用地及农田的不断扩张和侵占,加之气候变暖、环境污染等一系列因素的影响,湿地面积减少,进而使得湿地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分别下降了0.77%和2.57%。2005年后,京津冀城市群湿地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幅度减小,呈现先增加后减少的趋势,2010年和2015年的湿地价值分别为697.04亿元和692.59亿元,变化率分别为1.41%和-0.63%。
Fig. 2 Changes of wetland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in Jing-Jin-Ji Urban Agglomeration from 1990 to 2015

图2 1990-2015年京津冀城市群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变化

2.1.1 不同服务功能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
表2统计了1990-2015年不同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价值变化。整体来看,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增长的功能包括水资源供给和水文调节,净化环境的价值是先升高后下降,其余功能的价值均减少。水文调节价值最高,其次是净化环境。价值较少的功能为原料生产和维持养分循环。结合价值总体的变化可以发现,1990-1995年价值的上升主要体现在食物生产、水资源供给、净化环境和水文调节四种价值的增加,尤其是水文调节功能,其价值增加了46.3亿元。而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最显著的五年是2005-2010年,水资源供给、水文调节、生物多样性和美学景观功能都出现了较大程度的增加或减少。由于水文调节功能的价值当量较高,且变化幅度很大,大多数时间段里其他功能的减少不及水文调节功能的增加,因此其增长可能导致整个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增长。
Table 2 Changes of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of different service functions (亿元)

表2 不同服务功能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

年份 食物生产 原料生产 水资源供给 气体调节 气候调节 净化环境 水文
调节
土壤保持 维持养分循环 生物多样性 美学景观
1990 13.47 3.28 22.06 17.04 25.36 34.24 468.26 12.10 2.15 40.18 25.17
1995 13.60 3.19 25.76 16.58 25.07 35.79 514.62 11.64 2.10 38.25 24.21
2000 13.63 3.21 25.23 16.69 25.16 35.63 509.07 11.72 2.11 38.58 24.38
2005 12.50 3.08 26.27 15.61 24.18 34.70 496.56 11.40 1.95 37.41 23.68
2010 10.84 2.43 31.28 12.24 20.08 33.30 530.47 8.78 1.53 27.86 18.23
2015 10.43 2.39 31.82 11.88 19.81 33.08 527.29 8.72 1.47 27.61 18.08
2.1.2 不同湿地类型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
图3为1990-2015年不同湿地类型价值的变化。整体来看,价值较高的湿地类型为水库坑塘、河渠、滩地和沼泽地,湖泊和水田的价值接近,滩涂在京津冀城市群内的面积较小,因此其价值最小。水田、滩涂、滩地和沼泽地的价值一直呈现下降趋势,湖泊的价值是先上升后下降,河渠和水库坑塘的价值则一直是上升的。尤其在2005-2010年间,湿地各个类型的价值都发生了较大的变化,滩地和沼泽地快速下降,河渠和水库坑塘快速上升。这十年里,除了人们开始保护和恢复湿地之外,很大原因是由于沿海区域发展了大量的养殖业、盐场等,而这些在土地利用数据中被分类为水库坑塘,水库坑塘的价值当量高于其他湿地类型,因此水库坑塘价值的上升引起了整个城市群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增加。
Fig. 3 Changes of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of different wetland types

图3 不同湿地类型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

2.2 各个市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变化分析

图4显示了1990-2015年间各个城市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变化。天津市的湿地面积大,因此价值是最高的,2000年其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为230.29亿元,接近当年城市群湿地价值的三分之一。其次价值比较高的城市包括张家口市、唐山市、保定市和承德市,北京市、秦皇岛市、石家庄市和沧州市湿地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处于中等,而廊坊市、衡水市、邢台市和邯郸市的湿地价值比较低。整体来看,大部分城市的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呈现下降的趋势,但近几年承德市、秦皇岛市和沧州市的湿地价值升高。
Fig. 4 Changes of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in different cities in different periods

图4 不同时段内各个市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变化

1990-1995年间,各个市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幅度非常小。其中发生较大变化的城市为北京市,1995年的价值较1990年增加了42.97%,其原因是水库坑塘的增加,致使水文调节、净化环境等功能价值的上升。而后的5年间,13个城市的湿地价值都呈现出微小的波动,除了保定市、衡水市、石家庄市和天津市有小幅度增加,其他城市的价值均略微下降。2000-2005年间,保定市和北京市的下降比较显著,主要归结于滩地和水库坑塘的减少,对整个城市的湿地价值造成了影响,同时邯郸市和秦皇岛市的湿地价值有比较明显的上升。2005-2010年是各个城市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最为显著的五年,尤其是沧州市和承德市湿地价值的增长,以及衡水市、邢台市、张家口市等市湿地价值的下降。而后的五年里,各个城市变化幅度非常小,湿地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基本与2010年持平。

2.3 京津冀城市群湿地功能定位

2.3.1 各市湿地功能定位分析
京津冀城市群内各个城市湿地的功能定位依据2015年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结果以及内外部的贡献率进行排序(表3)。水文调节是所有城市湿地的主导功能之一,其贡献率均大于60%,主要由河渠和水库坑塘提供,而其他的主导功能略有不同。
Table 3 Internal and external contribution rates of wetland functions in different cities

表3 不同城市湿地功能的内外部贡献率

功能 内部贡献率/% 排序 功能 外部贡献率/% 排序
天津市 水文调节 79.28 1 11项服务功能的外部贡献率均很高
水资源供给 5.87 2
净化环境 4.56 3
衡水市 水文调节 81.39 1 11项服务功能的外部贡献率均很低
水资源供给 6.60 2
净化环境 4.42 3
廊坊市 水文调节 80.10 1
水资源供给 6.49 2
净化环境 4.51 3
北京市 水文调节 77.34 1
水资源供给 4.93 2
净化环境 4.69 3
承德市 水文调节 74.64 1
水资源供给 5.42 2
净化环境 4.89 3
生物多样性 4.56 4
邯郸市 水文调节 65.97 1
生物多样性 7.83 2
石家庄市 水文调节 78.05 1
水资源供给 6.18 2
邢台市 水文调节 79.19 1
水资源供给 6.24 2
保定市 水文调节 69.93 1 生物多样性 11.76 3
生物多样性 6.32 2
净化环境 5.22 3
沧州市 水文调节 79.06 1 水资源供给 18.09 2
水资源供给 6.49 2 水文调节 13.31 2
净化环境 4.59 3 净化环境 12.31 2
秦皇岛市 水文调节 67.49 1 维持养分循环 22.94 1
食物生产 7.69 2 食物生产 22.08 1
气体调节 7.27 3 气体调节 18.32 1
生物多样性 7.07 4
唐山市 水文调节 78.58 1 食物生产 20.26 2
净化环境 4.57 2 维持养分循环 19.18 2
气体调节 16.16 3
张家口市 水文调节 67.27 1 生物多样性 15.59 2
生物多样性 7.32 2 土壤保持 14.87 2
美学景观 14.78 2
衡水市、廊坊市、天津市和北京市的主导功能都是水文调节、水资源供给和净化环境,而衡水市、廊坊市和北京市功能的外部贡献率较低,所以未在表格中体现。天津市湿地资源丰富,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非常高,使得天津市的11项功能的外部贡献率均排在城市群前两位,因此选择了内部贡献率更高的3项功能。除此之外未给出外部贡献率的城市还有承德市、邯郸市、石家庄市和邢台市,这四个城市湿地功能的外部贡献率则均属于较低的水平,所以选择了内部贡献率更高的湿地功能作为主导功能。
其余的5个城市的湿地主导功能则各有不同。保定市除了水文调节和净化环境功能较为重要外,生物多样性在本市及城市群都占据比较重要的位置。沧州市的主导功能还是以河渠、水库坑塘提供的水资源供给、水文调节和净化环境功能为主,同时该3项功能在整个京津冀的贡献率也非常高。秦皇岛市和唐山市的情况较为类似,都有较多的水田和滩地,因此在食物生产、维持养分循环等功能上提供了更多的贡献率。张家口市有较多的湿地公园,沼泽地、河渠等湿地类型占比较大,使得其生物多样性、美学景观等功能的贡献率也更大。
2.3.2 京津冀城市群不同湿地类型贡献率分析
由于整个京津冀城市群无法计算其湿地的外部贡献率,因此依据内部贡献率确定了对不同服务功能起主要作用的湿地类型(表4)。水库坑塘和河渠依旧是占比比较大的两种类型,尤其对水资源供给、净化环境和水文调节3种功能,其贡献率分别为85.76%、74.66%、86.27%。另外,在食物和原料生产、维持养分循环方面,水田和滩地起到了更多的作用。生物多样性和美学景观功能更多的出现在湿地公园、湿地保护区等地,因此滩地和水库坑塘的贡献率更大,其次沼泽地和河渠的贡献率也比较大。
Table 4 Wetland types that play a major role in different service functions

表4 对不同服务功能起主要作用的湿地类型

起主要作用的湿地类型 功能 内部贡献率/%
水田、水库坑塘 食物生产 76.62
滩地、水库坑塘 原料生产 53.25
水库坑塘、河渠 水资源供给 85.76
水田、滩地、水库坑塘 气体调节 78.07
水库坑塘、滩地、河渠 气候调节 88.58
水库坑塘、河渠 净化环境 74.66
水库坑塘、河渠 水文调节 86.27
滩地、水库坑塘、河渠、沼泽地 土壤保持 97.68
水田 维持养分循环 54.87
滩地、水库坑塘 生物多样性 61.93
滩地、水库坑塘 美学景观 62.29

3 结论与讨论

3.1 结论

本文对京津冀城市群不同湿地类型、不同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进行评价,并根据结果对城市群及各个城市的湿地进行功能定位。结果表明:(1)1990-2015年京津冀城市群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呈现先增长后波动下降的趋势,主要是由于发展水产养殖业、种植业等人类活动导致了水库坑塘、水田等湿地类型面积的增加,进而影响到水文调节、水资源供给等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价值的提高;(2)沧州市、秦皇岛市和承德市近几年的湿地价值有明显增加,其余城市的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均有下降趋势;(3)水文调节、水资源供给和净化环境是京津冀城市群大部分城市的主导功能,而城市群内起主要服务功能的湿地类型包括水库坑塘、河渠和滩地。人类活动对湿地价值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开发和利用湿地虽然会带来湿地价值的增加,但同时更要关注湿地的保护与恢复,有针对性地制定湿地管护政策与措施,并予以及时跟进,助力京津冀地区可持续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

3.2 讨论

本文主要对京津冀城市群及各个城市25年间湿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变化予以分析研究,并据此进行湿地的功能定位。结果表明,湿地价值的变化主要由于水库坑塘、河渠等湿地类型的水文调节、水资源供给等功能价值的变化所引起。而后通过进一步的探究发现,这些变化与人类活动息息相关,这里利用高分辨率影像分析了几个典型区域(图5)。
Fig. 5 Several typical regions of human activities affecting wetlands value

图5 人类活动对湿地价值影响的几个典型区域

1990-1995年是价值增长最为迅速的五年,并在1995年湿地价值达到了整个研究时段的最大值。这段时间降雨量的增加,人为的侵占和破坏较少,因此湿地的面积有所增加[1]。然而从1995年开始,社会经济的迅速发展,利益驱动,人们忽略了对生态的保护,尤其是2000年以后,随着京津冀一体化的提出,整个城市群的发展进入了新的阶段。通过计算这二十几年间土地利用的转移和面积变化发现,大约有13.06%和11.13%的湿地转变为农田和建设用地,导致湿地的价值随着面积的减少、人为的破坏以及自然因素的影响而减少。而后,随着河北省沿海经济带等政策的实施,在沧州、秦皇岛、唐山等地开始建造鱼塘、盐场,大力发展养殖业以及以水田为主导的种植业。图5中的区域1~区域4分别为盐场、鱼塘及两处水田。除此之外,京津冀城市群处于华北平原,水资源非常短缺,随着南水北调等补水工程的实施,湿地的水量也有所增多。而且近几年政府开始重视生态的恢复和保护,建设京津冀生态协同圈,其中重点提到要全面恢复湿地资源以及加强生态的治理,因此自然湿地受到了更多的保护,湿地价值随之增加。
本文的基础数据为土地利用分类数据,人工解译往往会出现偏差,图5中的区域5和区域6均为河渠,然而在2010年和2015年的分类中,分别被归类为滩地和河渠,因此对价值计算会有所影响。其次,利用粮食的产量、价格、面积修正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当量因子也会产生一些误差,尤其是粮食价格,很容易受到当年供求关系、成本等因素的影响,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应调整或替换更为合理的修正方法,以得出更加准确的价值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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