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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落“双修”视角下乡村振兴路径——以祁东县沙井村为例

  • 曾灿 , 1, 2 ,
  • 刘沛林 , 1, 2 ,
  • 左裕林 3 ,
  • 李伯华 3 ,
  • 曹扬意 3
展开
  • 1.湖南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长沙 410081
  • 2.长沙学院乡村振兴研究院,长沙 410022
  • 3.衡阳师范学院地理与旅游学院,衡阳 421002
刘沛林(1963- ),男,湖南汉寿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传统聚落景观基因研究。E-mail:

曾灿(1987- ),女,湖南沅江人,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传统村镇保护与规划研究。E-mail:

收稿日期: 2021-09-06

  修回日期: 2022-03-14

  网络出版日期: 2022-10-28

基金资助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2071195)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2171215)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2001198)

长沙市重大科技专项项目(kq2011002)

Research on rural revitalization pat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ettlement "double repair": Taking Shajing village in Qidong county as an example

  • ZENG Can , 1, 2 ,
  • LIU Pei-lin , 1, 2 ,
  • Zuo Yu-lin 3 ,
  • LI Bo-hua 3 ,
  • CAO Yang-yi 3
Expand
  • 1. College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81, China
  • 2. Rural Revitalization Research Institute, Changsha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22, China
  • 3. College of Geography & Tourism, Hengyang Normal University, Hengyang 421002, Hunan, China

Received date: 2021-09-06

  Revised date: 2022-03-14

  Online published: 2022-10-28

摘要

在快速城镇化进程中,乡村凋敝对城乡协调和区域可持续发展构成严峻挑战。寻求乡村发展路径是落实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举措,也是迫在眉睫的核心任务。在厘清乡村聚落物质要素修补与非物质要素修复的聚落“双修”内涵基础上,针对乡村发展面临的系列难题,通过“生态”和“历史文化”资源整合、“人口”“土地”“产业”和“配套设施”的转移及建设,来探究根治“乡村病”的科学模式与振兴路径:对标双修、绿色发展以振兴乡村生态;六位一体、文化繁荣以振兴乡村文化;高效输出、对口回流以振兴乡村人才;横向联合、纵向推进以振兴乡村产业;三治融合、多元共建以振兴乡村组织。以祁东县沙井村规划实践为例,从人、生、文、地、产、设等六方面提出修复修补策略与措施,以达到修复乡村生态、培育乡村文化、恢复乡村社会朝气、振兴乡村产业经济、提升乡村人居环境的目的。

本文引用格式

曾灿 , 刘沛林 , 左裕林 , 李伯华 , 曹扬意 . 聚落“双修”视角下乡村振兴路径——以祁东县沙井村为例[J]. 自然资源学报, 2022 , 37(8) : 2018 -2032 . DOI: 10.31497/zrzyxb.20220807

Abstract

In the process of rapid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rural withering poses a severe challenge to urban-rural coordination and region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Seeking the path of rural development is an important measure to carry out the strategy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it is also an urgent core task. Focusing on the rural regional system, this paper clarifies the connotation of "double repair", namely, the material elements repair and the non-material elements repair of rural settlements. In view of the development problems faced by rural areas, through the integration of "Ecological" and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resources, the transfer and construction of "Population", "Land", "Industry" and "Supporting facilities", this paper probes into the scientific mode and revitalization path of eradicating "Rural disease": In contrast to the "double revision" standard, strengthening green development to rejuvenate rural ecology; the six-in-one and cultural prosperity to rejuvenate rural culture; the efficient export of population and the return of counterpart to rejuvenate rural talents; the horizontal combination and vertical advancement to rejuvenate rural industry; the "Tokuji, rule of law, autonomy" sandwich integration and multi-dimensional co-construction to rejuvenate rural organizations. Taking Shajing village in Qidong county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repair strategies and measures from the six aspects of culture, ecology, people, land, production and infrastructure, so as to achieve the purpose of repairing rural ecological capital, cultivating rural cultural capital, restoring rural social vitality, revitalizing rural industrial economy and improving rural living environment.

在城镇化和工业化推进进程中,一些发展中国家逐渐步入“现代化陷阱”[1],乡村凋敝对城乡协调发展和区域可持续发展造成负面影响。2021年,中央一号文件《国务院关于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意见》围绕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讲意义、定思路、定任务、定政策、提要求,以加快形成新型工农城乡关系[2]。2004年后,连续多年中央一号文件和中央农村工作会议都将解决“三农”问题放在首位[3],在“新农村建设”“美丽乡村”“新型城镇化”等发展战略的推动下,乡村重构和功能转型逐渐成为新的时代特征[4]。中国社会全面深刻的转型,其核心任务是实现整个国民经济的高质量发展与创造良好的生态环境[5,6]。因而寻求乡村经济产业、生态环境、基层治理等的发展路径是落实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举措,也是迫在眉睫的核心任务。
国外关于乡村振兴及其相关研究体现在振兴主体、振兴影响因素及个案研究中,如日本乡村振兴及当代乡村发展中农村复兴与改革组织的作用较大[7],Greene[8]认为农业多元化发展离不开政府的重要主体作用,在乡村振兴因素方面关键是农民自主创业觉悟[9]。个案研究方面:张立[10]分别对东亚地区、日本等国家的农村振兴规划设计和落地建设进行经验总结与介绍。理论方面:Liu等[11]、Bai等[12]从乡村发展和全球治理视角出发,基于实务或研究领域探讨乡村振兴有关的理论研究。在乡村振兴战略提出前,国内主要从新农村建设、生态农业等角度对乡村复兴进行探讨。自十八大来,学术界开始研究乡村振兴战略提出的时代背景、历史意义、内涵、原则、基本目标、路径等基础理论[13]。如张强等[14]从指导思想转变、国民经济分配格局调整、发展要素单向流动改变等方面阐述其重大意义;张京祥等[15]认为乡村振兴是对传统乡村转型概念的升华,其内涵包括“外在”和“内在”两方面;余侃华等[16]从技术的视角探索振兴路径,认为应以村民的需求为切入点,构建基于“人—技术—乡村”逻辑的技术路线。“乡村振兴+”的相关研究则主要围绕乡村振兴战略与生态文明建设、乡村旅游、农村土地流转、乡村基层治理等主题展开探讨[17,18]。如李琳[19]以生态文明为背景探索山地乡村振兴的路径,认为应发挥乡村优良的自然环境本底和自身的区位特征,充分利用土地资源,塑造特色产业链。总体而言,学术界关于乡村振兴研究取得了较多的成果,但大多从乡村振兴某一方面展开[20,21],从综合全面的视角探讨乡村振兴路径的成果还不够丰富。面对当前乡村转型发展的新格局[22],本文基于乡村振兴目标,厘清乡村地域系统下聚落“双修”的理论内涵,以沙井村实证研究为基础,将乡村的现实困境、振兴策略的总体逻辑和复兴路径纳入聚落“双修”的理论框架内进行深入探讨与全面构建,以期为改善乡村资源环境系统自我调节能力和促进乡村活化复兴提供实践经验。

1 聚落“双修”与乡村振兴

1.1 乡村地域系统与聚落“双修”内涵

乡村地域系统,是由人文、经济、资源与环境相互联系、相互作用下构成的,具有一定结构、功能和区际联系的乡村空间体系,具有复杂性、综合性、动态性、开放性特点[4]。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既是推进城乡融合与乡村持续发展的重大战略,也是破解“三农”问题,推进乡村转型发展的必然要求。作为新时期城市转型发展指导思想的“城市双修”(城市修补、生态修复),其本质是改善城市生态及人居环境更新改造,而这一手段同样适应乡村转型,但内涵有别于“城市双修”。传统聚落转型过程中,聚落“双修”强调“景观基因修补(显性基因)”与“文化基因修复(隐性基因)”,即对乡村生态环境、建筑、产业布局等景观基因进行修补,对传统文化、生活传统与信仰等文化基因进行修复[23,24]。因此,着眼于乡村地域系统,聚落“双修”致力于乡村物质要素与非物质要素的修补与修复,针对乡村发展面临的农村社会主体老弱化、乡村土地要素空废化、农业生产要素非农化、村落山水环境污损化及乡村贫困区深度贫困化[4]等人、地、产、文、生难题,提出修复修补策略与措施,探究根治“乡村病”的科学模式与路径(图1)。“物质要素修补”一是对产业结构、用地布局、配套设施等方面进行调整和优化;二是以“山水林田湖草湿地”等生态环境要素为对象[17],既修复破坏的自然生态系统结构和功能,又修复生态系统为人类生存发展提供物质与服务能力[25]。“非物质要素修复”主要指人文要素修复,一方面在城市文化入袭的大环境下,挖掘活用文化资源,引导塑造乡村风貌,促使村落文化在乡村振兴过程中得以重视、保护与延续;另一方面合理调整乡村人口结构,强化基层治理,实现乡村人才与组织振兴。聚落“双修”拟从“文、生、人、地、产、设”等方面解决乡村问题,塑造健康可持续发展的美丽农村。
图1 聚落“双修”内涵与乡村振兴

Fig. 1 The connotation of settlement "double repair"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rural revitalization

1.2 聚落“双修”与乡村振兴关系

基于聚落“双修”本质属性(图2),聚落“双修”的核心是对修补与修复属性的认知,及其在时间、空间和对象维度的差异与矛盾。在时间维度上,聚焦修复属性,秉承保护与治理理念修复乡村生态环境、修复文化基因,追求乡村风貌再现,留住乡愁;聚焦修补属性,秉承发展理念修补乡村人、地、产、设等,追求乡村现代化,实现城乡融合。在空间维度上,关注修补属性试图对标现代城市要素,通过更新修补乡村元素以促进乡村就地城镇化;而关注修复属性则希望通过乡村文化挖掘与生态格局保存以保留乡村在城镇化浪潮中珍贵、原真的乡村特性。在对象维度,修补属性关系乡村民居“小群体”的发展利益,而修复属性则关系地区、族群乃至国家“大社会”的生态文明建设与民族文化自信。矛盾是事物本身包含的既对立又统一的关系,在一定条件下相互依存或相互转化,因此,修复修补属性本身并不是截然对立、不可调和,而是不同属性的认知与单一属性的追求所导致的相关利益者的矛盾。
图2 聚落“双修”本质属性

Fig. 2 The essential attribute of settlement "double repair"

乡村振兴既要保留乡村性,如文化振兴:挖掘与活用乡村文化资源以传承乡村文明,生态振兴:修复乡村生态环境以再现田园风貌;又要体现城市性,如人才振兴:新乡贤、社会组织等人才引入促使乡村人口非农化,产业振兴:乡村旅游业发展带动乡村产业非农化。乡村振兴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乡村性与城市性在空间上、时间上与对象上的相对矛盾体,这与聚落“双修”本质属性非常契合。

2 聚落“双修”视角下乡村的现实困境

(1)土地要素流转后生态系统自调能力弱化。土地是农业生产的基本要素,土地制度是农村最基本的生产关系[18]。近年来随着农村“三块地”改革[26]的不断推进,“沉睡”的土地生产力在国家政策的作用下被激发出来。但大量使用农药、地膜、化肥等带来的乡村土地贫瘠、水体富营养化,不合理的砍伐树木,乡村建设活动的干扰,诱发诸如泥石流、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严重威胁了乡村生态产品的持续供给[27];同时环保监管空缺、禽畜养殖业污染和工业污染下乡等问题亦给乡村生态空间保护带来了严峻的挑战[28]。乡村生态系统自调节能力弱化成为乡村生态振兴的重要障碍。
(2)文化要素碰撞后乡村历史文化价值淡化。随着社会的发展,人口流动的增加,异质文化的流入,传统乡村静谧、封闭的环境被打破,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所培育的邻里归属感也逐渐淡化,乡村文化面临生存与发展的困境[29],如文化生态环境变化、文化载体空心化、文化建设主体流失、文化资本强力介入及文化传播手段现代化等生存困境[30],也有文化主体意识薄弱、文化情感淡化的主体困境[31],同时还有因城乡文化交流互动日益频繁,价值观念冲突日益加剧,自我文化认知困难日益凸显的乡村文化认同困境[32]。虽然近年来对传统文化传承和保护的呼声愈来愈强烈,乡村文化越来越被重视,但乡村文化自信与文化振兴仍存在严峻的考验。
(3)人口要素流动后乡村社会网络结构重组。城乡一体化进程加快了人口要素的流动,也引发乡村邻里关系的转变。① 家庭结构“空心化”、年龄结构“老龄化”。在城镇化步伐快、就业岗位多且好、生活条件优越等城市“拉力”和乡村经济发展水平落后、农业机械化程度低、环境艰苦等农村“推力”的双重作用下,大量农村劳动力涌入城市,特别是中青年人才单向流失严重。② 社会关系“圈层化”、社会交往“分层化”。由血缘的亲疏远近、产业合作利益关联程度形成的人际网,逐渐转化成一种半稳定、半开放、半熟的社会关系;由乡村封闭型、天然型的“小交际圈”逐渐变成现代开放型、利益型的“大社区”。新时代乡村人才短缺、老龄化、学历层次偏低[33]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乡村人才振兴。
(4)产业发展动力匮乏后乡村经济水平滞后。当前乡村产业振兴存在基础不牢、要素不活、动力不强、平台不够、机制不全等问题[34],经济发展滞后。首先产业发展结构效益不佳:如“一产不够强”,产业虽有一定的发展基础,但普遍存在缺乏规模化生产、产品销售渠道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弱小、产品类型同质[35]等困境;“二产不够优”,乡村农产品初加工等二产因缺乏外部资本、技术的投入难以持续发展;“三产不够活”,目前大多数乡村经济来源依旧局限在传统生产要素单向输出,产业融合遭遇瓶颈,在城乡要素流动系统中仍缺乏以吸引回流为目的的输出口[36]。其次产业要素集聚效应尚未形成,人才、土地、技术、资金等核心要素匮乏及农业服务行业的制约成为乡村产业振兴的突出障碍。再次产业发展动力机制不健全,行政资源过度干预、示范点难以普及、缺乏创业平台支撑等[37]
(5)配套设施欠缺后乡村生活生产环境下滑。二元制度下,受“重城轻乡”发展思路的影响,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不足,供需不均衡,城乡差别、区域差距大,需求有偏好等,近年来虽然瓶颈有所缓解但仍旧发展欠缺[38]。一方面是不完善的传统基础设施建设(有形设施),如水利、交通、电力、通信等设施投入不足,设施简陋,难以支撑乡村新基建的发展,进而可能制约数字化农业、数字化乡村的发展进程,乡村经济发展动力乏力;另一方面,乡村布局分散,基建重复建设现象多,缺乏经济性,需警惕人口动态变化可能产生的设施闲置的影响[39]。另外,乡村制度环境、法律法规等无形基础设施建设滞后,“重建设,轻管理”使基础设施难以充分发挥作用[40],影响公共资源的有效配置。

3 聚落“双修”视角下乡村振兴总体逻辑

聚落“双修”视角下乡村振兴涉及多方面,而本文聚焦土地、人口、产业、历史文化、配套设施、生态等六方面。在乡村振兴逻辑上也将涉及“人、地、产、设、文、生”等关键因素 (图3),通过重新审视整合自身生态、文化资源,强化“人”“地”“产”和“设”的转移与建设,以期在市场化和开放性的城乡发展过程中,达到乡村振兴的目标。
图3 聚落“双修”视域下乡村振兴路径的总体逻辑

Fig. 3 The overall logic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pat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ettlement "double repair"

3.1 生态振兴:对标双修、绿色发展

生态振兴是乡村振兴的重要支撑。振兴主体、振兴对象、振兴目标、振兴机制等问题的解答是生态振兴的关键,对标聚落“双修”即为解决乡村生态聚落系统“谁来修?修什么?怎么修?修成怎样?”的问题(图4)。人是乡村建设的主体,亦为生态振兴的主人,通过主体组织各司其职修复修补乡村文、态、地、产、设等乡村生态本体或载体。从振兴对象来看,加强生态保护修复,明确森林、河湖、草原等生态空间,优化乡村水系、林网、绿道等生态空间格局,尽可能多地保留乡村原有的地貌、自然形态等,保护好乡村自然风光和田园景观;对接生态保护修复项目,落实修复范围、建设规模、建设时序、涉及区域等;开展农业环境、农村环境污染治理促进生态载体治理综合化;夯实农村基础服务设施,实施“美丽村居”建设以改善村容村貌;正确处理开发与保护的关系,发挥产业资源的多重效益,推动实现生态资源价值。通过建立人居环境管护长效机制、市场化多元化的生态补偿机制、生态治理的监督制约机制,以村域为对象进行用地适宜性评价,加强乡村生态保护空间管制,划定三区三线,指导乡村开发建设活动。通过生态产业化和产业生态化实现生态资本深化与生态资源价值化,沿着这样的路径,体现生态文明战略的经济内涵。
图4 “双修”视角下乡村生态振兴路径

Fig. 4 The path of rural ecological revitaliz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ouble repair"

3.2 文化振兴:六位一体、文化繁荣

文化振兴是乡村振兴的精神基础,基于聚落“文、生、人、地、产、设”六位一体“双修”驱动,繁荣乡村文化内涵,用文明、文化塑造乡村的“精气神”(图5)。根脉为基、价值引领:重拾乡村价值和自信,充分挖掘乡村文化元素,乡村文化资源的挖掘和价值培育是乡村复兴的“助力器”;文化融入、特色打造:保护和传承乡村地域特色文化多样性的同时给予现代化的设计表达,既唤醒村民对文化保护的意识,也能在城乡要素流动系统中吸引城市资源的回流,带动经济的发展;物以载道、固本浚源:促进乡村全面振兴,须坚持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一起抓,乡村土地是农耕文明的物质载体,物以载道、文以立心,两个文明,同频共振;生态文明、滋养乡情:以生态物质文明、生态道德文明、生态行为文明、生态制度文明、生态文化文明等五个“文明建设”为乡村生态文明提供坚强的舆论基础和良好的支持氛围,滋养乡村人与环境和谐相处的新风向;三风培育、道德化人:要强化文明乡风的培育、良好家风的涵育、淳朴民风的厚养,乡村振兴,既要塑形,也要铸魂,要加强群众的道德教育与感恩教育,改善村民精神风貌,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培育挖掘乡土文化人才;共参共建、载体育人:根据新时代农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基本要求,建构农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实现城乡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一体推进、一体建设。
图5 “双修”视角下乡村文化振兴路径

Fig. 5 The path of rural culture revitalization from perspective of "double repair"

建立民主监督机制作用于“人”,以基层党组织监督为核心,建立内部组织监督与外部群众监督相互沟通、互为依托、形成合力的监督体制,实现多元主体共联共监格局。建立激励奖惩机制作用于“文、生”,通过多元化生态补偿与文化补偿制度,以政策扶持、经济补偿即情感补偿为主要手段,以补偿对象自身价值、补偿成本、机会成本为标准,应用到乡村文化修复与重建中。建立需求反馈机制作用于“设”,按照农村发展实际与发展需求,完善基础公共文化服务设施,推进农村文化建设,以文化需求为导向引导文化供给。建立引导供给机制与互动共识机制作用于“文、产、地”,对特色保护类村庄,划定保护范围并对保护要素提出具体保护措施,对具有特色保护资源的村庄也提出历史文化和特色资源的保护名录与措施;其他村庄则加强乡村田园风光、水系格局、建筑特色、村庄肌理等风貌塑造和引导,留住乡愁记忆;倡导不同使用性质/功能土地混合利益,提高经济发展活力与土地利用集约度[41]

3.3 人才振兴:高效输出、对口回流

因农业产业基础较差、农业机械化程度较高、就业岗位有限,跨区域流动进城工作以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生计的现象难以在短时间内扭转,劳务输出在一定程度上拉动了农村经济的发展,形成一份不错的劳务经济[42]。因此,人才振兴可分阶段进行,近期:在村民返乡较集中时间段组织劳动力就业培训,再高效输出以形成良好的劳务效应。中期:吸引新乡贤回乡[43],结合产业、技术的需求引入人才,在产业发展中强化村民的技术指导、产品研发、农民入职培训等,推动乡村产业崛起。当代新乡贤大部分是根在农村,或为因接受高等教育留城工作的大学生、教师等,或为外出务工而具有一定专业技术的农民工,或为居住在乡村且有较高技术、组织能力较强的能人,愿意将自身知识、技术、城市资源带回农村,成为城市和乡村沟通、发展的枢纽,加速乡村复兴步伐。远期:待农村资源得到规模化集聚、原有产业得到转型提升时,鼓励输出劳务人员返乡就业、创业;同时扶持引进企业和新乡贤产业,以形成劳务经济和新型农村经济良性互动的局面(图6)。
图6 乡村人才振兴模式

Fig. 6 Rural talent revitalization model

3.4 产业振兴:横向联合、纵向推进

从“生产发展”到“产业兴旺”,产业振兴层次更高更全面。(1)政府、企业、个人(村民、乡贤)、科研机构等作为产业发展的主体,理想的模式是政府政策引导、企业或乡贤资金注入、科研设计机构技术指导、村民主体参与等多元共建。因此,乡村建设最重要的是如何把人的因素调动起来,特别是调动村民的积极性,让村民成为乡村建设行动的受益者,进而使其成为参与的主体。(2)农用地是乡村最基本的产业要素,是乡村功能体系的载体,也是乡村生态资本的原产地。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是乡村建设用地的重要组成部分,应充分发挥其作为新型农业承载空间的实体作用[44,45]。(3)乡村旅游特别是乡村文化旅游是乡村产业振兴的重要增长级,以史为据,挖掘乡村特色文化,以文为导,推进文旅融合发展,文化是乡村旅游发展的灵魂所在。(4)生态文明建设是国之大计,乡村产业发展要加强生态治理与修复、实施生态保护空间管制以保障乡村生态底色。(5)产业发展需要各项基础设施的支撑,农业发展靠农田水利设施的完善,旅游服务设施建设是旅游业发展的基础。因而以人为主体、地为载体、文为内涵、生为底色、设为支撑,横向联合以振兴乡村产业。
与城市相比,乡村机械化和现代化程度低,产业发展动力不足,人口推力较大。由于我国地域辽阔,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现象明显,乡村产业振兴不可同一而语,有学者提出乡村地域系统理论和极化发展战略,构建乡村振兴多级目标体系,从空间层面出发,科学识别乡村发展类型[46]。在结合乡村地域系统发展特征及乡村振兴讲求分类施策的基础上,总结出村庄发展的类型。依据类型,纵向分类施策,推进乡村产业振兴(图7)。
图7 “双修”视角下乡村产业振兴路径

Fig. 7 The path of rural industrial revitaliz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ouble repair"

3.5 组织振兴:三治融合、多元共建

乡村振兴是一个涉及城市与乡村、经济生态文化、政府、社会组织、村民、个人等协调发展的多层次、多目标、多主体的系统战略工程,难点多、挑战大。因此组织振兴既是目标也是其他四个振兴的根本保障(图8)。一般而言,乡村振兴主体包括由政府、社会团体、村民、个人、市场等所形成的基层党组织、社会组织、村民自治组织、专业合作经济组织,这四大组织的建设和完善可改善当前乡村治理主体单一、效率低下的现状,逐步健全德治、法治、自治相结合的乡村治理体系。
图8 乡村组织振兴模式

Fig. 8 The revitalization model of rural organizations

多元共建是组织振兴的基本途径,要凝聚乡村“人”的力量,发挥各类组织在乡村“生、文、地、产、设”建设中的作用。一是政府(基层党组织),须强化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领导核心作用,牢记自身组织者身份,注重政府职能的转变,逐渐由“自上而下”的政府主导转变为“自下而上”的非政府主导,既要增强自身战斗力,又要放权。二是市场与个人,要提高农民组织化程度,推动多种形式(如农村专业合作社)的规模经营。但资本引入乡村,不应将外部资本市场化运营的地位高于村庄自主发展[47],因资本的谋利性,易造成资本吞并农村的“圈地运动”,正如日本乡村“一村一品”运动中,规定外部资本只为农民提供政策、技术研发、市场开发,农民需要掌握产业发展的自主权[48]。因此,外来资本主要是提供农村发展的技术、人才、市场,以建立收益共享和长效增长机制。三是社会组织,引导企业、高校、技术人员、志愿服务力量参与乡村振兴事业,行业协会等各方社会组织广泛参与,为其提供人才与物质保障。四是村民自治组织,村民是乡村空间开展生产、生活活动的主人,是农村发展的元生力量,也是乡村振兴的受益者,处于主体地位,在多元共建框架下,村民委员会作为村民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的自治组织,从“要我治”转变为“我要治”。

4 聚落“双修”视角下沙井村振兴路径研究

4.1 研究区概况与问题

沙井村位于衡阳市祁东县风石堰镇,占地面积1.96 km2,村内现状人口1560人、440户,以三人户和四人户的家庭为主。地势北高南低,为丘岗平地地形。沙井村整体经济结构较为传统,以农业生产(水稻、黄花菜种植)为主,辅以家庭副业(图9)。沙井村虽于2014年被评为第二批中国传统村落,有一定历史文化,但其整体发展落后,存在着生态环境被破坏、产业结构单一、人口流失、历史文化衰落、配套设施滞后等问题(表1)。有着大多数村落普遍存在的乡村问题,亟需寻找解决途径。
图9 研究区位置

Fig. 9 Location of the study area

表1 沙井村发展面临主要问题

Table 1 Major problems in the development of Shajing village

问题 表现
生态安全矛盾突出 土壤受农业生产活动和建设影响有轻微的污染,氮磷钾元素含量较高;建筑建造废弃物随地堆积
产业结构单一 以第一产业为主,第二产业以农产品加工为主的棉花厂、粉丝厂、酿酒厂等
人口流失严重 年轻人外流严重,村内老龄化、留守儿童等社会现象普遍
历史文化保护欠缺 历史建筑文化价值未引起重视,保护规划和措施不完善,人为拆除改为现代建筑,保存状况较差
配套设施滞后 无完整的排水系统;文物建筑内生活用电拉设混乱,存在安全隐患;村内文化设施缺乏

4.2 沙井村乡村振兴“双修”路径

4.2.1 文:挖掘乡土资源,培育文化资本以促进乡村文化、产业振兴

(1)以史为据,挖掘特色资源,保护与传承传统文化。沙井村作为特色保护类村庄,文化遗产众多,其中,物质文化包括传统村落建筑群——刘姓家族庭院、浮雕石刻、墙体、彩绘、沙井古树等,历史悠久,保存状况较好;非物质文化主要包括祁剧、祁东小调和竹、布等质地手工物件编织手工艺等。(2)以文为导,推进文旅融合,助力沙井产业振兴。以墙绘、家族物件景观再造等形式再现刘氏宗族文化;通过祁剧、祁东小调等地方班子的表演传播沙井民俗文化,如:绣花小调、花酒酿造之歌等;以农业体验、耕种教育等形式,传播农耕文明;以展示生产流程、销售、主题餐饮等方式,介绍和传承花酒、绣花等地方特色与农产品制作手艺,形成农旅、文旅整合联动发展,推动村落构建以刘氏家族文化为主的多元文化融合体系。

4.2.2 生:恢复生态底色、再现青山绿水以促进乡村生态、文化振兴

在沙井村建设控制地带之外,划定以保护自然地形为主要内容的风貌协调区,生态红线范围内控制和引导村民建设活动,保护山、水、地形等环境(图9)。不得进行破坏山体形貌的行为,拆迁老山排山上与村落整体风貌相冲突的建筑物和构筑物,对山体建设用地复垦,修复山形和植被;疏通沙井河并硬化两侧驳岸,整治水域及生态系统,防止村落水土流失和洪水侵袭的同时强化软性活动空间,保护山水与田园之间的视线通廊。通过制定生态管控规则,系统保护好乡村山水要素,在保护生态环境的同时维持村落整体山水景观格局,体现湖湘地域特色。

4.2.3 人:构建多元人群、重塑农村朝气以促进乡村人才、组织振兴

沙井村外出务工人员有工地打工、销售、室内装修、美容、其他五大类,其人才振兴,一方面加强技术培训,另一方面打造吸引点,增强沙井村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吸引外出就业者、立志于乡村创业的城市居民返乡从事新型产业。形成由原住居民、新型农民(即土地要素流转后带来的农业生产经营人员、技术科研人员等)、新居民(包括外来返乡养老人群、新乡贤、租户等)、游客等构成的多元化人群,因日常生活、学习、工作等方式形成互助共赢的社会网。通过人群的多元化,可改变沙井村家庭结构“空心化”、年龄结构“老龄化”的现状,并改善乡村的经济、社会交往,完善乡村组织结构,促进乡村人才、组织健康可持续发展。

4.2.4 地:强化综合治理,提升土地价值以促进乡村生态、产业振兴

(1)强化土地综合治理。① 整理沙井村农田种植与农林体验区中低效林草地、园地,提质改造现有耕地,维护和修复农业绿色基础设施,合理使用有机化肥、农药、地膜等农业生产用具。② 统筹村庄建设用地布局,优先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与基础设施建设用地的用地指标,整理工矿废弃地,整理腾退空心房、空闲宅基地或其他低效闲置建设用地,落实增减挂钩。(2)提升土地产业价值。① 农用地:沙井村以现代农业种植为基础,以农业教育为契机,构建黄花菜(国家地理标志产品)、生姜、水稻等特色农产品种植、加工、销售、教育体验的产业链。一是农耕于技,即以农业科技为依托,促使农业现代化。二是农教于心,以沙井村四周良田为生态教室,开展农耕体验、动植物探索、写生书画、户外拓展等项目,延伸农业价值链,提升农产品经济附加值。② 建设用地:放大花酒、绣花等特色农产品和手工业产品与竹、布等质地手工编织物件,将其衍生的手工生产、工艺教学与展示、农耕体验、销售运营等二、三产业植入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从而达到产、展、销一体化。置换居住空间内部功能(如民宿、农家乐等),使生活用地向生产用地转变,形成复合使用空间。

4.2.5 产:整合产业体系,振兴农村经济以促进乡村产业、文化振兴

(1)产业融合,推动沙井转型发展。指导和培训花酒酿制技师,突破原有分散、小规模的发展模式,形成种植、生产、销售、展示的产业链,引入以沙井花酒酿造观摩与体验为概念的休闲酒庄模式,在拓宽花酒产业基础上为留守老人、妇女提供就业机会;重新选址并保留和传承原有棉花厂的设备与技术,迁出原有厂址降低对附近居民的干扰,通过农村电子商务将手工棉制品销售至外地;依托农户蔬菜种植手艺,结合沙井黄花菜、生姜等特色经济作物,培育适合当地的农特产品,打造沙井特色蔬菜基地。(2)文旅联动,助力沙井乡村振兴。鉴于沙井村现实特征,提出“修身—整合—错位—登封”的振兴策略。修身——完善自身基础建设。将沙井村道路网纳入到风石堰镇统一建设,提升交通可达性。整合——整合县域内旅游资源。加强沙井村优质资源与归阳古镇、步云桥、蒋家桥镇、四明山国家级森林公园等邻近资源的空间关联度,建立全域旅游网络。错位——以刘氏家族古建筑群及其事迹为区域形象。结合二月二龙抬头文化节开展大型祁剧、祁东小调等古风音乐会,营造沙井村戏曲风韵和刘氏文化交融的乡村旅游新风向。登封——显像化节点打造、跨区域旅游轴线策划。充分发挥沙井优质旅游资源环绕交通主轴分布的优势,构建县道、省道等跨区域旅游轴带。

4.2.6 设:健全配套设施,改善乡村环境以促进乡村产业、组织振兴

(1)健全有形基础设施。① 道路交通:结合村内S218省道、X088县道,完善村庄三条干路、六条支路和众多巷路的路网系统,同时保持核心区原有街巷肌理。② 给排水:维持目前村内良好供水系统,分期推进污水排放。近期进行农村厕所改造,建立三级生态污水处理池,远期敷设排水管网,统一纳入镇区污水管理系统。③ 电力:将核心区架空电网分批拆除,沿路网地下敷设。④ 公共服务:结合农村综合服务中心设置老幼活动室、阅览室、户外活动场所等,丰富村民的空闲时间;配备一处兽医站和农技站。(2)提升无形治理环境。加强农业农村服务、系统制度、法律法规等提升劳动力、生产力的无形基础设施的建设,强化乡村治理与组织结构建设,如设置农业技术教育、农产品市场信息服务、农民培训等科技服务点。

5 结论与讨论

5.1 结论

(1)着眼于乡村地域系统,聚落“双修”致力于乡村聚落物质要素修补与非物质要素修复,针对乡村发展面临的人、地、产、文、生难题,提出修复修补策略与措施。聚落“双修”的核心是对修补属性与修复属性的认知,及其在时间、空间和对象维度的差异与矛盾,这与乡村振兴本质属性非常契合。(2)基于乡村土地、人口、产业、文化和配套设施等的现实困境,通过对生态资源测评与巧用,历史文化资源挖掘与活用,人口高效输出与对口回流,产业纵横融合联动和三治融合、多元共建来构建乡村生态、文化、人才、产业、组织等五个振兴路径的总体逻辑。(3)以祁东县沙井村的规划实践为案例,从“人、生、文、地、产、设”六个方面提出振兴策略,以达修复乡村生态资本、培育乡村文化资本、恢复乡村社会朝气、振兴乡村产业经济、提升乡村人居环境的目的。

5.2 讨论

土地是乡村经济发展、村民生存的承载体,社会网络是人与人之间关系模式的影子,产业是村庄存在和发展的脊梁柱,历史文化是不同年代人群之间连接的纽带,设施配套是乡村人居环境治理的基本要求,生态良好是青山绿水美丽乡村的真实写照。环境污染、配套设施滞后、人口流失、乡村风貌破坏等乡村衰落问题极大地制约了乡村发展,促使社会更加注重乡村问题的解决。乡村振兴战略是国家应对乡村衰落问题的反馈机制,也是应对新型城镇化不可或缺的环节,更是应对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的双循环战略的基石。本文从乡村地域系统角度构建乡村振兴“双修”路径,既丰富了聚落“双修”理论内涵,又为解决乡村问题提供新的视角,作为乡村地区的典型区域,传统村落文化内涵较普通村落深厚,“物质要素修补、非物质要素修复”的“双修”路径能有效促进其保护与发展。我国广大乡村地区发展不一,问题各异,鉴于其差异性与复杂性,在探究乡村振兴路径时仍需结合实际有的放矢。
乡村振兴是一项庞杂且长久的工程和课题项目,既需要乡村规划设计,也需要国家的顶层设计、政府的工作落实、社会的重审认知等。聚落“双修”强调挖掘文化、景观基因,从而进行“隐性基因修复、显性基因修补”,促进乡村振兴。系统全面构建振兴路径是乡村发展的第一步,乡村振兴除本文所侧重的六个要素之外,还有技术、信息、资金等多种要素的运作与谋划,乡村振兴是解决“三农”问题的关键举措,未来会有更成熟的复兴框架、更全面的现场调查、更多元的乡村振兴实践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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